“(念久噗久辣?)你住不住啦?” “久!” 逸飞被赶出来,看着太阳已经归山,只留一抹余晖,不久天就真的黑了。 自己无论如何得住下再说。 “久得!” 他自行揣测意思补充一句。 话音刚落,酒水又一次端上前来。 不过这一次,一杯变成了三杯。 “好酒!” 逸飞硬着头皮一杯接一杯一干为尽。 不为别的,开了一天的车,躲了一路,大脑早都不转了,就一个念头:住下再说! 只要给他办理入住,多少杯都不在话下,喝完正好倒头就睡。 他想得美! 头昏沉沉被老板好不容易请进门来,身边不知从哪里又冒出四五个奇怪的姑娘,穿着个性十足的怪异服装,看到他就围拢过来,手舞足蹈个没完没了。 若不是有一米八五的个头撑着脑袋,他真的要被困得呼吸困难,目眩神迷了。 不能被除我之外的人占了便宜! 逸飞想到肖旗的警告,浑身一激灵,顿时增了些许力气。 不能被占了便宜! 绝对不能! 他努力睁大双眼,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躲避牛鬼蛇神的诱惑。 面前人影窜动,不知名的曲子从姑娘们的嘴里飘出,逸飞只觉自己脑袋在一个地方,身子被移到另一个地方,四肢则被定在原地,无力挣扎。 什么鬼地方!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话语。 除此之外,一切都让他倍感无语。 自己难道说错什么了? “久!” “久得!” 怎么就招惹到这群姑娘。 他不知道的是,酒过之后就是歌舞,姑娘们唱的是当地的民谣,今日所选歌曲大意说的是女子遇见心仪的男子的欢喜之情。 除了前段歌词外,后边重复部分视当下欢喜之情深浅吟唱可长可短。 时间过去多久,逸飞已经无法估计,他的手表距离眼睛实在太过遥远,而歌声又过于悠长。 上一刻钟,破天荒头一遭他无比感谢母亲生就他一副高大身躯,而这一秒他又开始怨怪自己手臂太长,无法轻易抽离出来瞧一眼时间。 他越是焦虑不定,好像越是激发了姑娘们的爱慕之情。 再看看老板和那妇人,不仅不加任何拦阻,又是鼓掌又是念咒不休,使得姑娘们愈发肆无忌惮了。 逸飞平生还没有过如此动弹不得的遭遇。 多少次,他不带挥挥衣袖,冷酷作别无数倾心的姑娘。 可眼下,他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己的报应。 他被这热情的洪流彻底打败了。 静静立正,接受天罚一般,愿赌服输。 只要不被赶出门,只要让他明天可以就近直达云中,只要让他距离肖旗近一些,再近一些……这点考验算什么! 肖旗,我好想你。 逸飞这么想着念着,居然不那么难熬了。 在他面前舞动的姑娘们,突然之间好像长了同一幅面孔,不是别人,正是肖旗的脸。 是你! 你来了! 我好想你,好想你! “醉了!散了!(崔了!闲了!)” 妇人看到逸飞嘀咕着什么就要栽倒下来,立刻大喊一声,和老板一起上前,逸飞稳稳靠在老板身上,姑娘们得妇人令悻悻散去,一步三回头,个个好不舍得。 “(翘奎念了!)交给你了!” 妇人拿起一把钥匙,吩咐老板带逸飞前去就寝,她自个则跟姑娘身后一起退下了。 “(噗雀西坝?)不错是吧?” 妇人追上姑娘们直接问道。 其中一个女孩脸蛋最是红艳。 她就是刚才逸飞倒下时对着深情说出“我好想你”的那位,名唤夏珍珠。 如此看来,逸飞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