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一周,平常的心态。这样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不过了。按照惯例''''它''''又要来作妖了,这次我心里有了些底气,确定有人同路算的上给我来了一颗速效救心丸 “亲爱的主人,早上好!今天是2077年7月7日,星期天,现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再一次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内心的惶恐减少了几分。我似有胜算般睁开了眼睛,屋内异常地红,空气包裹在一片诡异的红光中,我感觉整个空间的温度都因为光的原因有所提高,我顿感大事不妙 上次忘了问学霸有关月亮的变化,这次他应该也会来吧,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还好还好,待会儿一见面就什么都明了了 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呼吸的有些吃力,太阳穴像埋了两只跳跳蛙一样不停地蹦哒。虽然早有心理建设,可我还是无法马上接受眼前的震惊场景,猫头月亮已经多到我数都数都数不过来了,几乎占满了天空的一半,目光所及之处都可以看见猫头月亮,若是全部集中在一个地方倒不至于让我这么震撼。猫头暗红饱满,恍惚中我感觉那一个个月亮长出了尖厉的獠牙,贪婪地吞噬着整个天空,一个个脑袋就像贪婪的君主一般,不断蚕食着不多的净土 我寄希望于学霸也来的幻想中,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分担恐惧的时候,我发现一切都是我想的太多了,四周空寂无人,寂寥到我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就连空气都是让人窒息的。我壮起胆子朝着无际的黑夜中呼喊了一声,声音飘过后仍是无边无际的寂寥 最重要的是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分明上一次成功过关了,奖励机制也如约到来了,不该是这样的。我无力支撑自己越发沉重的肢体瘫倒在地上,望着这寂寥的夜空不知该向谁发问 意识恍惚的那段时间,我看见一个个猫头像被烤化了的红色塑料盒,粘粘稠稠的,向下滴落却无法落地,头上似有五官在狰狞着,似乎那往下滴着的是血液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我失了神,我休息了一段时间。我知道这是我避无可避的事情,我完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没有选择的余地,可笑的是我竟还没弄清楚提刀者是何方神圣,简直就是可笑至极。学霸没来—我得接受这样的事实,一夕之间又回到了自己单打独斗的境况,我有什么办法呢,根本就没的选 万般无奈下,我只身走进了火红的夜空,背影有种慷慨赴死的壮烈感,虽然我啥都不是 白色的豆芽菜,题目是解救人质,简单明了 没有场景,没有其他人物,就一个简单的装置,痴迷于解谜游戏的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设计。只见高高的空中有一个薄薄的看似透明的平台,说是看似透明是因为我能看到平台的存在,平台上躺着一个人,那人戴着头罩,加之离得太远我分辨不清这人是谁,只是隐隐约约中有种熟悉感。平台有些晃晃悠悠的,幅度不大,那人重量的加持让整个平台整体显得比较稳固。方形平台四周牵扯着很多丝线,每一根丝线上间隔分布着扎有孔洞的球体,有的球体上还不止一根丝线穿过。丝线与球体大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平面与地面平行,平台则位于整个圆的中心位置。圆形边缘的丝线分别向上跟向下汇聚,最上端连接到最大的那一个猫头月亮上,最下端链接到地上的一个平台。抛掉其他细节不看,所有的丝线组成一个近似橄榄球的纺锤 白色的豆芽菜……死去的记忆在这一瞬间涌了上来,这不就跟王倩那次如出一辙吗?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装置跟人质不一样了,可搞不好是真的会死人的,而且这人我一定认识。瞬间一层冷汗包裹住了我的身体,动作变得迟缓起来,甚至呼吸都更加吃力了 虽然我看不清平台上的人是谁,之前的教训已经让我明白猫头月亮的出现肯定没好事儿 说一千道一万,万事只能靠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分析一下眼前的局势,客观地行动,这样我的容错率会高一点,能高一点是一点。于是我再一次仔仔细细地将整个装置观察了一遍,巨大的纺锤形,最上端连接着猫头月亮,如果与第一次类似,那就是说月亮与装置之间存在某种关联。最下端连接到地面,也许我可以抽动下面的这一端,这就是我与之交互的途径,中间圆形区域的丝线交织错综复杂,那破题的关键就在于如何操作丝线让平台平稳落地,这么想来理论上倒也不是很难,可猫头月亮与整个装置之间存在什么关联,我想不到,看着那瘆人的月亮,我越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阻碍所在。圆盘到纺锤之间的丝线都极其的规整,近乎执拗的整齐无形中也增加了不少分辨不同丝线的难度。果然不能低估这个世界的蛛丝马迹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立刻行动起来,于是我跨步走到纺锤的最下端 从远处看觉得还好,走近了才发现丝线的数目完全在我预估之外,多到人恼火,我得想办法标记一下才行,否则就算理出了思路,多实验几根以后就完全分不清了。于是我回到房间,搜罗来各种可以标记的东西,好在我有囤积胶带贴纸和彩笔的习惯,完全是出于个人兴趣爱好,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搜罗来这一堆杂货我又想到一件事,标记是做好了,上边毕竟悬挂在半空中,我得记录下每一条丝线与上面的关联,自己建立一个模型,光凭想象的话,我的脑袋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