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区废旧农场不远处曾经有一个村落,因为年代变迁如今已经成为了无人的荒村。在那个年代村里还没有自来水,家家户户的院落里都有一口小小的深井。深井一般井口不大,一个成年人只会被卡住腰的程度。但对于几岁的孩童来说,却是危险的深口巨渊。 “你听说了不?李婶儿家的狗蛋差点掉井里” “啊呀,咋没看住孩子啊!” “就一个转身的功夫就不见了” “还好没掉进去” “关键不是这个,后来那孩子给他奶说了件事儿” “啥事儿啊?” “他说他是看见井里面有个人跟他招手” “啊!不会是那东西吧?” “不知道,之前那事儿都找大师看过了,应该就过去了吧?” “不过,听说狗蛋说完这些,人就撅过去了。” “别是勾了魂儿吧?” “说是准备请师傅喊魂了” 李家有些破旧的院子里,那口老井不知何时已经被押上了大石板。从里屋透出的微弱灯光,正好映照在井边的石板地上。院里角落有棵老槐树,按理说是农村人最忌讳的树,但不知怎么李家老祖宗定下规矩,绝对不能动树分毫。前几年李家人有些因为树的问题意见不合,可基本上还是嘴上说说相安无事。但如今李家小孙子这事儿一出,必定会掀起要不要挪树的风波。 「我不管!肯定是这树闹的!」 「爹,您看您孙子都这样了,咱还是把树挪一挪吧!」 「你个没出息的!尽听你媳妇儿乱扯!」 「这不是您也看到了!狗蛋可是被真真勾了魂啊!」 「对啊,这老树可是出了名的“勾魂树”啊!」 「老头子,要不咱还是听孩子的吧」 「你怎么也跟着胡闹!明个儿大仙就来了,狗蛋肯定不没事!」 「爹——你这是要狗蛋的命啊!」 「都别说了!睡觉去,有事明天再说!」 “咕呃” 夜深的李家院子里,只有些许月光透过云层照进来。老槐树的影子斜斜地伸向深井,几乎与深井的影子融为了一体,远看就像是一个老人的枯手环抱着圆柱。 “咕呃” 深井口好像有井水不断的翻涌,但因为沉重的石板被阻隔在了井内。可井口与石板的缝隙间还是有些许井水溢了出来,流淌到地上的水像有生命一样沿着老槐树的阴影蔓延到了树下的土里。 “咕呃” 没多久井水几乎浸泡了槐树下的土地,不断地冒着水泡。可不多久本来应该透明的水因为浸泡了槐树根,居然泛出红色的液体。液体越积越多,散发着浓郁的腥臭味,刺鼻的气味引得屋内的人,开了灯摸出了屋子准备探个究竟。 「这,怎么回事?」 「他爹!快来!快来!出事了!」 「妈呀,咋那么臭啊!」 「这树底下怎么都是水?」 「啊,这哪是水,红的!红的!」 家里唯一的老式电筒照向了槐树下,血红的水因为浓度过高已经变成了近乎黑色的浓稠液体。手电筒顺着树根在地上照了一圈,才发现这黑水流向了井边。这不照还好,一照之下直接把围观的几人吓得差点昏厥,因为此时的老槐树影子上已经多出一个人影! 「狗蛋!!狗蛋啊!」 「啊——」 本该好好躺在里屋的小孙子,此时正安安静静地歪着脖子挂在老槐树上。轻飘飘的身体随着一阵阴风摆动着,树下的亲人已经哭的哭晕的晕。 没有人知道在老槐树靠墙的那面,已经留下了多少小孩子恶作剧的深深刻痕。也没有人知道那口深井里留下了多少小孩子的口水、尿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