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波上车的时候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 在无忧拒绝他时,他起了坏心思。 从来没有干过坏事,季海波努力的做心理建设,心跳的飞快,脑袋还嗡嗡的,他深呼吸,克制着那种想要毁掉无忧的冲动。 看到无忧坐上车,一边开车一边说:“我送你去县城,到了之后你自己找宾馆。” 这些话听起来忽远忽近,让他更有一种很不真切的感觉。 车子还没有驶出村子,无忧忽然停车。 季海波因为惯性整个身体前倾,如果不是系着安全带,他很有可能就撞到前边的玻璃了。 “怎,怎么了?” 季海波紧张的问。 无忧面无表情的下车。 季海波以为无忧察觉到他的心思了,更加害怕紧张。 他也赶紧下车,跟着无忧紧走了几步。 然后,他就看到无忧推开路边一家的大门。 “别……” 季海波想说别推,可大门已经被推开了。 大门洞开之后,他就看到院子里的情况。 院子里站了好几个人,一对年轻男女,还有一对老年男女,另外还有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吓的缩在角落里直掉眼泪。 年轻的女人站在院子中间手里举着一个长条的凳子,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而年轻男人和那一对老年男女呈包围状围住年轻女人。 这一瞧就是三打一,有点太欺负人了。 “三嫂,放下凳子。” 季海波没想到无忧竟然开口就是让年轻女人放弃抵抗。 他念头急转,想着那女人应该是外嫁来的,而另外三个肯定和无忧沾亲带故的,无忧这是帮亲不帮理啊。 季海波才要说什么,却见那个年轻男人转头看向无忧,他的眼睛红红的,看着好像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小忧,你千万别过来啊。” 老年男女一切急切的让无忧离远点。 “三嫂。” 无忧没有后退,反倒是以常人想不到的速度到了年轻女人身边。 年轻女人满脸怒气:“宁三喜,你给我跪下。” 扑通一声,年轻男人直直的就跪下来了。 年轻女人举着凳子就要砸下去,吓的老年男女大喊:“可别啊……” 季海波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他心跳的更急,就像是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样。 他感觉,他刚才好像是理解错了,这哪里像是一家子欺负一个人啊,分明就是一个人按住一家子暴打啊。 话还没喊完,就看到无忧也不知道怎么动的,竟然从年轻女人手时把凳子给夺了过去。 年轻男人满是感激的看向无忧。 无忧把凳子放下,她坐到凳子上:“三哥,起来吧。” 那个叫三喜的男人这才站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 无忧看着年轻女人问。 年轻女人气呼呼的指向三喜:“你问他。” 三喜缩了缩脖子:“媳妇,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肯定改,你看我现在已经好多了,我慢慢就能改好的,你别生气啊。” 年轻女人哼了一声,转身过去抱上小女孩进屋。 老年女人走到无忧身边小声道:“三喜又犯懒了,好几天躺在家里不爱动弹,果园里的苹果该采摘了他也不管,你三嫂和我们去果园忙活了一天回来,他在家饭不做,屋子不收拾,孩子的作业也不管,你三嫂气的呀……我们要不是怕把他打出个好歹来,才不过来劝呢,他这样的,就得好好管着。” 无忧就知道三喜肯定是做错了事,没想到他孩子都这么大了还犯浑。 “要早知道是这么回事,我就不该管,该让三嫂好好收拾他。” 三喜吓的又缩了缩:“别,可别,我前几天是真有点不太舒服,我以后改,肯定改……” 无忧笑了一声:“那你可得说话算话啊。” 她这话一说完,抬脚一踢,把那凳子踢的飞了起来,就见她蹂身上前,整个身体灵活的就像山间猿猴一样,就这么一纵一蹿之间,整个人已经站在了飞落下来的凳子上,然后带着凳子稳稳落地,这样大的动作,她落地的时候竟然能做到纹丝未动,看起来就像是长在凳子上一样。 这一手不止把三喜吓坏了,更是把宁海波也给吓坏了。 “小,小忧。”三喜吓的眼睛瞪的老大:“你……可真厉害啊。” 无忧笑道:“三哥,下回你要是再犯浑,我就帮三嫂一块收拾你。” “肯定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三喜咽了好几口唾沫,吓的直摆手。 无忧又和老年男女说了几句话,这才叫上宁海波往外走。 车子快到县城的时候,宁海波才小声问无忧:“你什么时候学的杂技?我……以前不知道……” 无忧眼睛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那不是杂技,是武术,小时候学的,后来一直没有机会展示……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对我还算不错,基本上有求必应,我也就没有展示的必要了。” 宁海波使劲的咽了几口唾沫,又拿起水来灌了好几口。 他开始庆幸。 庆幸中途碰到三喜的事情,让他知道无忧还有这么一手。 要不然…… 想想他起的那种坏心思,再想想无忧的身手,他坏事还没干,就直接被无忧打趴下了,说不定无忧一气之下给他断条胳膊断条腿的,他不只是遭罪,还有可能唱铁窗泪。 无忧顺利的把宁海波送到县城。 宁海波下车,无忧二话没说,开着车就走。 回去的路上,无忧神色冷肃下来。 她和宁海波在一起好几年,对宁海波可是了解的很,宁海波动了什么心思,无忧哪里能不知道啊。 她之所以中途停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