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唐震一路走来,绝望者手中的武器,其实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施展。 又或者说这些武器的碾压优势太大,所以在战斗的时候,敌方根本不是对手,往往都是一触即溃。 就对于参战者而言,这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 在血腥的战争中,就是要保持这种绝对的压制优势,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只是先前他们遭遇的对手,都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绝望者,本身实力有限,拥有的武器装备也不堪入目。 这种情况下,若是唐震一方还需艰难厮杀才能获得胜利,就只能说明他养了一群废物。 好在事实并非如此,仗着精良的装备,这些绝望者确实做到了一路碾压。 不过此刻所面对的敌人,却是城门的守军,和普通的绝望者根本不同。 守军的装备和实力,都远远超过普通的绝望者,而且他们脚踏城墙居高临下,本身就有着极大的优势。 在正常情况下,以这条街道的物资贫乏程度,绝望者根本无法拥有攻击城门的实力。 然而唐震不一样,他跟所有进入这里的绝望者都不一样,别人是被动进入,而他是主动进入。 被动就意味着无从选择,而主动则往往意味着充分的准备,至少在修为境界上,他就足以碾压九成九的绝望者。 按说以他的境界,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那条神秘裂缝其实就是漏洞,而他则是病毒般的存在。 如果说别的绝望者是一群可怜虫,那么唐震就是一条过江龙,注定要搅动这一潭浑水! 此刻随着车队发动攻击,前方的城楼已经彻底被烟雾所笼罩,尘土飞扬之间,隐隐可以看到大量破损的痕迹。 不过十几息的时间,整座城楼就已经面目全非。 先前叫嚣着让唐震止步,随后又出尔反尔,下令射箭攻击的守将,早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不知躲到了哪里。 然而攻击依旧没有停止,绝望者们接到的命令,是将携带的弹药全部倾泻出去,直到将城楼夷为平地! 就在铁甲炮车对城楼发动攻击时,两侧的城墙上那些如同木偶傀儡般的士兵,依旧还在不知疲倦的弯弓射箭,一支支利箭不断射向车队。 他们使用的也不知是何种弓箭,射程可以轻易破百米,落在铁甲战车上时,不断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长箭虽然锋利,但却根本无法穿透金属盾牌,即便是偶尔有车队成员中箭倒地,却也被很快拉到安全地点进行救治。 手持魔改手枪的战斗队员,瞄准城头上的那些弓箭手,他们一枪接一枪的进行点射,从而保证射击的精准度。 让人感觉有些不对劲的是,这些守卫士兵如同没有感情的傀儡,在面对子弹的攻击时,身体始终不闪不避。 哪怕是同伴被子弹击中,接连不断的倒地不起,他们却依旧面无表情。 可也正是如此,才使得他们如同靶子般,被轻松的打倒在地。 随着成片的守城士兵被击倒,下方遭受的压力也开始减轻,头顶如同乌云一般,片片飞来的箭雨,也逐渐变得稀薄起来。 唐震手下的绝望者见状,立刻加大了攻击力度,同时朝着前方的城楼缓缓推进。 攻城战斗就是这样,必须要抓住一闪即逝的机会,趁着敌人被压制的时候,彻底突破对方的防线。 在密集的火力压制下,来自城墙上的攻击越来越弱,最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巨大的城墙已经被轰击的千疮百孔,由于刻意攻击一处的缘故,有些区域已经彻底坍塌。 一台台铁甲战车飞速冲到城下方,随后就见那些战斗人员顺着破损的缺口,急速攀爬而上。 整个城墙上面,到处都是攀爬的人影,如同蚂蚁一般不断的向上蠕动。 城墙上的残敌还在向下射箭,试图阻拦绝望者攀登,可是他们早就被城下的战斗人员用枪锁定。 只要守军敢于发动攻击,就会有一片弹雨覆盖而来,将其打得抬不起头来。 终于有绝望者登上城头,举起魔改手枪对着周围一通扫射,当打空子弹之后,就挥舞战刀杀向残余的敌人。 越来越多的绝望者冲上城头,经过先前的炮击和射杀,城头上的守军数量已经所剩无几,绝望者们很快就占据了绝对优势。 他们四处追杀残敌,将城头的角落翻了个底朝上,绝不放过任何一名隐藏的敌人。 然而绝望者们很快就发现,城头上的那些守卫士兵很不对劲,他们虽然也有血有肉,可看起来更像是傀儡。 当城墙失守后,他们就如同丢了魂般,一动不动的矗立在原地。 反倒是城楼上的那些守将,倒是有几分活人的样子,只不过此刻都满脸煞白,被吓得浑身发抖。 在绝望者的枪口下,他们不断开口求饶,可是压根儿就没人理会。 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城头上的战斗正式结束,绝望者已经彻底掌控了整座城门。 沉重而破损的城门被缓缓打开,一群绝望者迈步而出,分列在道路两侧。 城外的战车再次启动,排成一条长龙,朝着城门口缓缓推进。 唐震负手而行,侏儒与小舞等人紧随其后,走在车队的最前方。 城门口处,十几道狼狈身影跪在地上,全身被绳索捆住,正在不断的颤抖。 唐震经过这些跪地者面前时,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其中一名俘虏。 他认得对方,刚才就是他站在城头,喝止唐震靠近。 同样也是他,在唐震后退的时候,下令放箭攻击,试图致唐震于死地。 相比先前的嚣张得意,此刻的守将如同丧家之犬,满脸惶恐之色。 “我问你,刚才明明我已经退离,你为何还要下令攻击?” 唐震轻声问道,语气有些冰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