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有什么好的呢?”
在天音夫人第二次来拜访后,在伊之助和无一郎继续鼓动撺掇着去参加鬼杀队,成为一名杀鬼,帮助别人的剑士时,时透有一郎漠不关心的这样回答说。
被浇了一盆冷水,还在热火朝天的描绘未来景象的两个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伊之助和无一郎望向时透有一郎,面面相觑。
向来有什么说什么的伊之助直接开口问道::“为什么不去啊?”
他不明所以:“那不是很好吗?我们可以学习那种很厉害的刀法,然后变的非常了不起。”
无一郎也点点头,赞同着伊之助的话。
时透有一郎越发火大:“你们在开玩笑吗?!用脑子想想吧,去当什么鬼剑士有什么好处吗?!”
“现在你们才几岁?成年了没有?!听一个见过二次面的陌生人说的话,就要去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方当什么剑士,有没有考虑过自己根本就是一无所知的小屁孩?!”
“别人能信得过吗?是不是别有用心?!平白无故就来邀请你去陌生的地方,说什么你是当剑士的料就被哄的得意洋洋,不知天高地厚了?!”
“之前父母说过我们祖上出过有名的剑士吗?没有!我们世世代代都是普通的伐木人!哪来的剑士天赋给你们挥霍?!”
“那么多人来就你们能吗?太想当然了吧?!想一想你们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啊?!”
时透有一郎爆发出一长串的怒吼。
他斩钉截铁道:“这种痴人说梦的事你们想都不要再想了!老老实实待着这吧!”
无一郎和伊之助被他吓到,一下子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在有一郎那,这件事都不准再提了。
当天音夫人再次到来时,迎接她的就是紧闭的大门了。
天音夫人站在门口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她没有试图上前打扰,只是默默转身,静悄悄的离开了。
无一郎和伊之助隔着窗缝看见她离开的身影,目光追随着她的远去,直到天音夫人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两个人才收回目光,然后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他们对视完后,各自偷偷的去瞥了做出一副毫不在意样子的时透有一郎一眼。
时透有一郎正襟危坐,好像根本没注意他们投过来的目光。
他在天音夫人离开很久之后,才上前打开了大门。
“好了,有事就出去。”时透有一郎不咸不淡道。
无一郎和伊之助再次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两个人一起默默的走了出去,只留下时透有一郎一个人还站在家里。
他们一路走到很远的地方,然后找了一块干净的草地,席地而坐。
时透无一郎一言不发,只是悄悄叹了口气,而嘴平伊之助一样闷不吭声。
“哥哥非常抗拒呢。”时透无一郎先开口道。
嘴平伊之助点了点头:“对,那家伙一直摆出一副臭脸的样子,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感觉挺对不起天音夫人的。”
“嗯,她之前还带了东西来呢。”
嘴平伊之助想起来之前的豆沙馅点心,在草地上挥了几下,他顺手揪了几根草叶在手里捏成了小小一团。
时透无一郎抱住膝盖:“现在哥哥严防死守,整天都盯着呢。”
他想起来时透有一郎每天检查门窗的动静:“就连大热天睡觉时也要紧紧关着门。”
嘴平伊之助点点头,跟着抱怨道:“睡的热死人了,头套都快戴不了了。”
“哥哥太夸张了,我们又不会偷偷溜走。”时透无一郎弓下身子,趴在膝盖上,他盯着远方的绿草,看着风吹草低的景象道:“他过分担心了吧。”
嘴平伊之助弹开手里的草团,低头搓掉手指上沾染到的青色草汁:“也许吧,有一郎让人有一种刺刺的,又紧绷的感觉。”
他搜肠刮肚找了几个形容词解释道:“就好像皮肤快要碰到栗子壳,或者手摸到刺猬皮那种感觉。”
他说着说着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时透无一郎想象着那种感觉,他们都知道,伊之助从小就拥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像动物能分辨威胁的感觉一样,在之前捡银杏果的时候,这种特别的感觉帮助伊之助躲过了不少从树上掉下来的银杏果,这让他不至于被染上银杏果的特殊臭气。
这感觉在伐木时也很有用,帮助他们避开过要倒下的树木,躲开过山上的滚石。
“是吗……”时透无一郎喃喃自语道:“哥哥压力很大吗?”
“应该是吧,感觉最近一直都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伊之助皱着眉头道:“怪怪的,之前明明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