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送给你的。还记得吧?”
之前姐姐的确是这样说过的,富冈义勇想起来,按照这里的习俗,新娘子在结婚后要送一件亲手做的衣服作为婚后的礼物给家里人。
富冈义勇终究是没能拦住姐姐,尤其是在被姐姐命令了洗完碗就赶紧趁水热去洗澡睡觉后。
在按姐姐一系列的吩咐做好后,他已经乖乖趴进了被窝。
而富冈茑子还在房间外面,就着一盏小灯继续裁剪着布料。
富冈义勇看见半掩着的房门上映出姐姐不停动作着的身影,突然想起来之前村子里的流言,他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心慌,忍不住就对着姐姐的影子喊了一声:“茑子姐姐。”
“嗯,我在这呢,怎么了义勇?”茑子一边忙着按住桌子上两块叠在一起的方形布块,一边回答道。
“没什么……”富冈义勇说,他其实还想叫姐姐不要继续缝香包了,赶紧回房间休息。
但是之前被这么劝时,富冈茑子就坚持着说明天就要结婚了,到时候估计就会太忙以至于没时间继续缝香包了,所以今天晚上一定要缝完。
富冈义勇不但没有能劝动姐姐,反而被姐姐以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睡觉,赶回房间来睡觉了。
趴在床上又盯着姐姐的影子看了一会,富冈义勇已经感到有点困了。
但是他还是坚持着没有入睡,只是意识不受控制,开始逐渐昏昏沉沉了起来。
时间在他困顿时慢慢流逝着……
但在他半梦半醒之间,突然从房间外面传出一声木板破裂的声音,富冈义勇被这声音一惊,赶紧一骨碌爬了起来,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姐姐抓住了肩膀,富冈茑子低声吩咐着:“义勇,快点躲起来!”
借着窗外的月光,富冈义勇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之前半掩的房门被关上,但是他听见门外面有人在疯狂的拍门,隔着门板还有一种尖锐物体摩擦木板的声音和一种非人的尖叫声传来。
但富冈义勇没能继续去细想门外拍门的是什么东西,因为肩膀上传来的阵阵湿意,他注意到了富冈茑子流血的右手,急急忙忙问道:“姐姐,你的手怎么了?!”
富冈茑子的右手缺了小指和无名指二根手指,断指处还在不停的流血,但是她没在意自己的伤,只是急切着告诉义勇:“你先躲起来,有东西进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拉起义勇,在环顾四周后,迅速把床脚的樟木箱子一脚踢开,抽出布匹丢在一旁后,立刻将义勇塞了进去。
然后她迅速锁上了箱子,把钥匙从箱盖打开的那条缝塞了进去,在把箱子推进床底后又用严厉的语气命令道:“听好了,接下来无论怎样都不能发出声音!好好藏着!”
“茑子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小偷吗?!”富冈义勇被推进床底时忧心忡忡,拼命用手拍着箱子喊着姐姐的名字。
他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向对弟弟耐心十足的姐姐这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只有一句干脆的呵斥:“不要出声!”
而这就是富冈义勇听见富冈茑子对自己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接下来就是房门破裂的声音,有东西闯了进来,伴随着尖叫声和凌乱的脚步声,富冈义勇在箱子里听见姐姐的痛呼声。
他在箱子里焦灼不已,但是被锁进箱子里他又无能为力。
富冈义勇在箱子里用手拍着箱盖,拼命想要吸引那东西的注意力,但是事与愿违,他听见姐姐的叫声,富冈茑子在试图吸引那东西往房间外面去。
床头的花瓶被砸碎,似乎是富冈茑子用花瓶伤到了入侵者,那东西发出尖锐又痛苦的声音。
被伤到的入侵者追着富冈茑子的声音跑出了房间。
接下来是一片让人不安的寂静,除了房间外面窸窸窣窣的动静,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富冈义勇被这寂静搅的心神不宁,他拼命撑着箱盖,在漆黑的箱子里借着箱缝那一丝光寻找着钥匙。
但是事与愿违,找到了钥匙却没有办法从箱盖那条缝里伸出手去开锁,反而在手忙脚乱中不小心把钥匙从缝隙里掉了出去。
富冈义勇在那一刻感到深深的绝望。
接下来外面的搏斗声却又一次开始了,而且渐渐靠近了房间,甚至就在床边响起。
陶瓷碎片在地上滑过的摩擦声,脚踏在地上水洼的声音,撞击声还有水滴飞溅的声音……
然后有东西突然扑到床板上,承担不住被砸断的木板和那东西一起撞到床底下的箱盖,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头贴在箱盖上注意动静的富冈义勇也随之失去了意识。
只是在箱子受冲击翻倒时,富冈义勇从缝隙里瞥见了那个东西的真貌,似人的,又带着尖爪獠牙的,人形的怪物。
在他醒过来后,发现箱子已经整个倒了过来,同时富冈义勇还听到了邻居们的惊叫声。
他喊着:“我在箱子里!”
但是当富冈义勇被人救出来后,他的姐姐富冈茑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一地凌乱的房间,以及地板上点点滴滴的血迹斑驳。
富冈义勇向邻居们描绘了昨夜的情况,包括他听见怎样的非人的尖叫,那闯进来的东西怎样像一个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