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韦燕燕离开郡主府后,并没有回她和叶春安的家。
她悄悄到了齐王府侧门。
看门的婆子看了她一眼,鄙夷:“穿成这样也想勾搭王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滚滚滚!我们齐王府可不是随便什么野鸡都能进的!”
韦燕燕脸色涨得通红。
她可是江南第一名妓,曾经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红颜知己?即便是不认识她的人,也会为她的容颜倾倒,可是现在在别人眼中,自己竟只是一只野鸡?
想到这里韦燕燕就满心生恨。
都怪叶春安!
要不是这个男人,她会变得这样狼狈吗?
她定要让殿下好好惩罚那个蠢货,还有整个将军府!
韦燕燕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咬牙:“你看清楚了!”
“王府令牌?”
看门婆子认出那是齐王府的令牌,诧异地打量了韦燕燕一眼,不大情愿退开道:“进去吧。”
韦燕燕这才进了齐王府。
而在齐王府的书房中,齐王赢诸正将手中的一封信交给幕僚传阅。
“诸位看看这封信。”
“这是……”
齐王道:“这是颜君元刚托人送来的。”
“颜尚书?”
幕僚们见齐王表情严肃,立即聚拢到一起看向信件,结果看完信后一脸惊愕。
“什么?颜清是楚天河的女儿!”
‘楚天河’三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劈在在场所有人头上。
众幕僚震惊不已!
楚天河,那可是西周楚国国君!
西周和大雍一样是大国,甚至比大雍还要富饶,西周民风彪悍,百姓们个个善骑射,而西周国君更是野心勃勃,早年便吞并了周边几十个附属小国。
若不是因为和大雍之间隔着一条横跨数城的大河,西周兵马又不擅水性,恐怕早就向大雍宣战了。
多年来,西周和大雍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两国百姓也甚少往来。
如今颜君元竟然说他颜府的嫡女是楚国国君的女儿?
那不就是楚国公主!
幕僚道:“殿下,这消息……属实吗……”
齐王揉了揉额头:“本王怎么知道?”
这消息是颜君元送来的,颜清本是颜君元的嫡女,颜君元突然说他的嫡女不是他的种,而是别人的?还是楚国国君的?
这是多么荒谬的一件事?
齐王眯着眼,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比幕僚们还懵逼。
可是……
“如果颜清不是颜君元的女儿,那当年叶惜若是奉子成婚?”
“颜君元明知道叶惜若有了别人的孩子,还娶了她?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将军府!”
“当年颜君元只是个小状元,京都最不缺的就是状元,为了前途喜当爹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幕僚们议论纷纷。
最后,有个人站出来道:“殿下,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对我们来说,却是好事。”
齐王看向那人。
只见那人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半眯着眼开口:“殿下不是一直想对付将军府么?这颜二小姐,或许就是切口……”
其它人闻言立即点头。
“没错,若证实颜清是楚天河的血脉,那叶惜若就和楚天河有染,叶振南难道会不知道?”
“叶家可是手握三十万叶家军,若是被楚天河收买,我大雍危矣!”
“殿下!这可是大事啊!”
幕僚们激动不已,他们找了那么多方法都对付不了叶振南那个老家伙,没想到他女儿竟然和西周有染!
这可是个大把柄!
齐王也有些意动。
这些年他一直想办法拉拢叶振南,可那老匹夫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怎么也不肯站在他身边。
原先只有赢垣同他争位。
赢垣身为礼王,自然也有世家支持,虽然势力不及赢储,但他却是大皇子。不过赢垣也没获得叶振南那老匹夫的青睐,所以赢储并没有多少担心。
但现在却不同。
现在多了个顾淮舟变成四皇子,颜清又一向与顾淮舟要好,赢储感觉到了危机。
为了不让叶振南站到他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四弟身边,必须尽早铲除将军府!
但这里还有一个问题。
齐王看着众幕僚沉吟道:“证据呢?”
想证明颜清不是颜君元的女儿,光有颜君元还不足以证明,除非有西周那边的证据……
“据闻西周国君楚天河十多年前受过伤,所以无法孕育子嗣,若我们将这个消息散播到西周,想必那楚天河定会派人来大雍!”
“没错,届时颜清的身份被坐实,叶振南就完蛋了!”
“将军府能一直屹立不倒,就是因为陛下信任叶振南,若是知道他的女儿与西周国君有染,定会拿走他手中那三十万叶家军!”
听完幕僚们的建议,赢储立即安排人将消息送到西周楚国。待楚天河派人来大雍查探时,他再命人捉住,定能打得将军府措手不及。
如果再在将军府发现西周书信,那叶振南通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