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松看着江危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懒得再继续打什么感情牌了。 他们骨子里流着一样的血。 一样为财为利不惜一切代价的肮脏血液。 只有最核心的利益才能打动他们。 江正松不再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切入正题。 “你和秦禾走得很近,有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意愿?” 江正松稍稍一打听便知道了江危和秦禾之间关系的密切,因此直接切入话题。 江危似乎猜到了江正松具体为何而来了。 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 江危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漫不经心地上下把玩,“幸亏我妹死的早,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被你利用呢。” 江正松向来利益至上,他心中有一套属于自己道德标准,钱财为top1。 “怎么能叫利用呢!这样我们都能过上好日子难道不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吗?” 要是以前,江危听到这么恶心的人的话,早就一拳挥上去,揍得他个鼻青脸肿。 但现在江危长大了,不屑与这种卑劣小人一般见识。 大拇指轻轻弹开打火机的盖,猩红的火苗燎起,“我吃不惯秦家的软饭。” 还没等江正松再次开口,江危合上打火机的盖子,那炽热的火苗子瞬间被压了下去。 “我跟你一样,就好岑家这口软饭。” · 秦志堰很少组织宴会,主要原因还是他不喜欢这宴会之间的虚假伪善。 但为了秦禾未来的婚事,他不得不带有目的地举办一场宴会。 秦禾已经成年了,在这豪门圈子里,婚姻嫁娶就如同高考一般竞争激烈。 他秦志堰的女儿当然要配高门显贵的有志之士。 要嫁就嫁最好的,最富的,最拔尖的。 陆诗馥没有过多反对秦志堰的决定,反正都是为了女儿好,只要女儿不吃亏,她就放心。 在宴会开始前,她多次提醒秦志堰,不要在幕僚之间提及私生女秦安安的事,也不要妄想让秦安安沾她女儿的光。 她陆诗馥的女儿向来是尊贵无比的,不是什么人都配沾边的。 可秦安安还是不请自来的,打扮的花枝招展,像个花孔雀,一整个明晃晃地来求偶的。 岑浓打扮低调,在角落里观察着宴会上的人。 谢示和路封打扮成了应侍生的样子,端着盘子,穿梭于宴会之中。 岑浓有预感,这将会是一场热闹的宴会。 夏可林是没有资格和身份来的,那秦安安的到来就相当于夏可林来了。 夏可林从来不会自己出面当搅屎棍的一般都是找替罪羊。 蠢笨的秦安安当然是最佳的选择。 孟栖因为忙于电影后期的配音并没有到来,岑浓倒觉得这样正好,方便她收拾秦安安。 秦安安像个狗皮膏药似的黏在岑桀身上,极其没有自尊地热脸贴冷屁股。 岑桀满脑子都是栖栖什么时候回来,好想栖栖,栖栖想不想我呢。 在孟栖面前,他是善解人意的暖男,但在别人面前,岑桀就是口无遮拦的直男。 “喂,你的口红花了。” 一句话弄得秦安安无地自容,灰溜溜地跑了。 秦安安特地在乎形象管理,不允许自己的形象出现半分差错。 因为她永远相信美貌是女人俘虏男人的利刃。 只可惜,她也不得不承认,秦禾长得确实比她美多了。 只要有秦禾在,他就不可能成功嫁给岑桀。 她没秦禾那么好命,不用自己争取,什么都能让人送到眼前来。 现在能阻挡她嫁给岑桀不只是秦禾,还有孟栖。 除掉孟栖轻而易举,可秦禾就不一样了。 她必须为此付诸行动。 秦安安单独把秦禾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 她很少有这么大胆的时候。 秦禾气场太大,在秦禾面前,她总是不讨好,因此她总是避免自己与秦禾当面刚。 秦禾偏爱深色系的衣服,一身利落修身的黑色长裙愈发衬得他高贵典雅。 她轻扫过秦安安,红唇轻启,“有事快说。” 秦安安不想就这么败下阵来,尽量装作硬气的样子,“你别总是对我凶巴巴的样子,你有什么可骄傲的?” 秦禾慵懒地倚着门框,噙着胆小,骄傲得如同黑天鹅,“我秦禾生来就是秦氏唯一的继承人,我母亲是陆家的独生女,而我是秦氏和陆氏唯一凝结的血脉,你觉得我应不应该骄傲?” 她高贵冷艳,眼底闪过对秦安安不自量力的轻蔑。 秦安安总是没头没脑地往秦禾的枪口上撞。 秦禾不去为难她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秦安安不忍受辱,直接拿出杀手锏攻击秦禾,“要是这秦氏唯一的千金是个喜欢女人的变态闹上新闻,你觉得你还有可以骄傲——” 秦安安的话骤然中断,脸颊被扇到一边去,她满眼惊愕与不敢相信。 都到了这个时候,秦禾居然还在和她抗争, 秦安没有像以往那样如同疯狗一样扑上去,她猜秦禾会激动到给她一巴掌,甚至打断她的话,肯定是因为惧怕。 惧怕她会把这种事情抖搂出去。 毕竟,秦家是要脸面的。 秦安安整理着错乱的呼吸,“秦禾,你怕了吧,我劝你识相点,跟爸爸说,你不嫁岑桀。” 秦禾冷笑,眼底满是凉薄,上挑的眼尾像是在放冷箭。 “这是谁告诉你的?” 秦安安没那份脑子与心力,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利用她。 她不确定那背后之人的目标是什么,但只有她在,没有人能伤害她所亲近之人分毫! 秦安安笑秦禾蠢,“都这个时候,秦禾竟然还问这种傻逼问题!这很重要吗?” 秦安安满脑子都是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