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危,我没有喜欢的人,我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人,还是那句话,到了时间,我就走离开这里的,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岑浓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是重生过来的。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来自异世界的仙女吧。 她有病吧。 江危眸色深了几分,脸色极为不悦,紧绷着下颚。 小兔子醉酒那回也说过这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奇怪话。 他当时只当小兔子是酒后胡言乱语,现在看来倒是酒后吐真言了。 那晚,他做了个梦。 他事后并未过多在意,因为他从不信这种梦境的鬼神之说。 况且梦境很荒唐。 梦境里,岑浓是个准备上幼儿园的小娃娃,而他是事业有成的影帝。 最让他觉得不敢相信的是,岑浓是岑桀的女儿。 现在细细想来,倒是另有玄机。 细细打量下来,小兔子给他的感觉,仿佛真得与这个时代,这个空间,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她好像不属于这里一样。 可能梦里的故事在另外一个平行世界里正在发生。 可无论真的假的,对于江危来说,都无所谓了。 他只想留住岑浓。 他握住岑浓的手腕,拉向自己,如同地狱来的鬼魅,低语威胁,“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打断你的腿,关你一辈子。” 江危的手劲有些大,几乎是掐着岑浓的手腕,一阵疼痛,让岑浓猛吸一口气 江危眼底翻涌着浓稠的欲望。 岑浓有些怕得抵住他的胸口,眉头紧皱十分不悦。 江危说得话惹恼了她。 既然江危没烧死,那她也没留在这的必要了。 岑浓正想着要溜走。 此时此刻,她不宜久留。 她真担心江危一时把持不住,一口咬住她的颈子,困住她,到时候她想逃都逃不了了。 江危绑着绷带的手捏住岑浓的两颊,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他看出了岑浓对自己嫌恶与愤怒,也看出来岑浓想要离开的意思。 可他不怎么会哄生气的女孩子。 并且这个生气的女孩子还是自己的心头肉。 他软下态度讨好,“别生气了,我该打,嘴上没个把门的,你回来住好不好,我自己一个人孤单。” 他刚才说得话的确不怎么中听,小兔子生气也是情理之中的。 但捏着岑浓脸的强势暴露了他的本性。 他骨子里向来是偏执强势的。 岑浓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被他这一时的甜言蜜语哄骗了。 今天敢捏她的脸,说不准,明天就敢揍她。 她才不要给江危台阶下。 岑浓垂下眼眸,“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没啥屁事,那我就走了。 江危心里一阵烦躁。 草。 真是哄不好了。 要不然,直接硬上吧。 软磨硬泡,泡着泡着,小兔子可能就会接纳他了。 江危眼眸里翻滚着晦暗的浓稠,内心深处的野兽解下镣铐,即将冲破坚固的囚笼。 岑浓倒地是活过两世的人,怎么能看不懂江危此刻眼神的变化呢。 那眼底的热烈太过于显眼,让岑浓无法忽视,也无法不害怕。 她慌乱间,抄起自己的兔子背包,扔向意乱情迷的江危。 “不许动我!别让我恶心你!” 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岑浓绝对不能接受强迫! 背包直接砸到了江危的脸上。 毛绒绒的绵软在那一刻变成了温柔的枷锁,驯服了那狂悖的野兽,将其牢牢束缚住。 江危意识回笼,暗骂自己禽兽。 …… 卧室里又只剩下江危一个人。 不绝于耳的清脆巴掌声,然后,接踵而至的是闷闷的捶墙声。 这是江危在惩罚自己。 惩罚自己对岑浓的不尊重。 江危狠厉到对自己都绝不手软。 为了惩罚自己的莽撞,在自虐后,他又泡了冷水澡,对自己以示惩戒。 但即使是这样,他对岑浓的偏执占有一点也没有削减。 他不可能放弃岑浓的。 岑浓只能是他的。 岑浓给他的不二家棒棒糖,他一直留着。 只因上面有句—— 「我中意你」 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他和岑浓的姻缘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除却这句话,江危也注意到了这糖的高级与昂贵,绝对不是他能买得起的。 粗鄙浅薄的他听都没听说过。 小兔子不喜欢穷鬼一样的他,也是可以理解。 …… 与此同时,临城桃花源别墅里,彻夜难眠的岑桀终于拨通了孟栖的电话。 他难眠不仅是思念孟栖,还因为岑浓。 自从江危那晚在天桥边说我自有办法后,岑桀就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 担心害怕的异样情绪一直困扰着他的心神。 就像是老父亲担心闺女被坏小子拐走一样。 这样异样的情绪让岑桀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接通了电话的同时是一小段机械的“叮——” 岑桀的心狂跳。 平日里的硬汉痞子此刻倒有几分不易觉察的慌乱,“栖、栖栖。” 隔着这个年代的摁键手机,岑桀的声音钻入孟栖的耳蜗。 有几分老电影音质的韵味。 孟栖态度不冷不淡,“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吗?” 经历了那么多,她不知道自己该对岑桀抱以什么态度。 尤其是当她知道岑浓也出现在了这个世界的时候,她的脑子更是乱作一团麻。 前世的种种历历在目。 她真得不想让历史重演。 岑桀声音里带着委屈,“我想你了,一直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 孟栖无暇与岑桀互诉相思。 她的心很乱。 她不想像前世那样嫁给岑桀了。 可不嫁给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