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危快步走着,极力地想要甩开讨人厌的大尾巴。 岑桀竭力地追赶,生怕江危跑了。 两个人上演他逃,他追的角逐。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两个人一齐站定,停了下来。 因为他们看到了岑浓跟一个男生有说有笑地聊天。 江危不爽地盯着岑浓那咧到耳后根的嘴角子,舌尖轻舔上颚,微微发出一个“啧”的音节。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场景,岑桀莫名有一种自己养大的小白菜被猪拱了的复杂心情。 两个心情复杂的男人对视一眼,互相会意。 岑桀直接上手勾住那男生的领子,像拖化肥一样,将他拖走。 那男生顾虑着岑浓在场,憋住呼之欲出的脏话,但眉宇里还是闪过几分不耐与火气。 当他一转头,看到岑桀那张脸时,所有的怒火都悄然消散了。 岑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抬起另一只手轻拍男生的脸,“小子,今个老子教教你如何不早恋。” 他妈的。 竟然把注意打到他闺女……不是,他小表妹身上了。 岑桀还不忘递给岑浓一个“你放心,爸帮你处理掉这小杂种”的坚定眼神。 岑浓还未来得及反应,手腕就被江危握住,强行拉着走了。 江危手心有薄薄的茧,让岑浓更加清晰的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和力量。 江危虽有几分不爽,但还是耐着性子向岑浓讲道理。 岑浓被江危逼到墙角跟,此刻真像被大灰狼围猎的小兔子了。 她仰着面,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澄澈透亮,认真地看着江危。 看到岑浓这副样子,江危要是再生气,他自己都得抽自己。 江危尽量放轻语气,“岑浓浓,老子让你来上学,是来学知识的,知道吗!” 岑浓乖巧点头。 心里:屁!你自己都不学习,还来教育我! “外面那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只有老子知道心疼你,对你好,知道吗!” 岑浓乖巧点头。 心里:屁!我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 江危觉得这小兔子太招人稀罕的,他就一小会没在她身边,就有不知好歹的雄性动物往她身上凑。 连岑桀那狗比都要和他抢小兔子了。 他必须要捍卫自己的爱情……不是,保护小兔子不被坏人骗走。 对!他就是保护小兔子而已,没什么坏心眼儿的。 江危低头看岑浓的鞋尖,假装不经意地道:“还有啊,离岑桀也远点,那小子一肚子坏水。” 话说出口后,江危都没发觉自己竟然蠢到提醒让岑浓远离岑桀! 小兔子本来对他三心二意、爱答不理、用完就扔的,且还对岑桀有着不一样的情感。 他这么说不就等于自杀吗! 江危第一次体会到,感情上了头,理性被感性支配。 江危真是气得咬紧牙根。 气岑浓前脚离开他,后脚就跟别的雄性动物说话! 气岑浓对岑桀比他上心! 也气自己的情绪被岑浓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操控。 · 岑桀以为和江危并肩作战解决了冲岑浓求偶的花孔雀后,江危对自己态度会好点,没想到还是那一副要死不活的冷脸。 好在他有着岑家祖传的死缠烂打的技艺,丝毫不畏惧热脸贴冷屁股。 岑桀滔滔不绝找话题跟江危聊,但江危都是兴致缺缺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直到岑桀无意间提起岑浓的名字,没精打采的江危就突然神清气爽了起来。 岑桀是个粗线条的,没有过多在意这件事,见江危来了兴致,便想着继续说下去。 “兄弟,等我们家栖栖拍戏回来了,让斤斤来我家住一段时间,让她们两个见见面,我总是觉得斤斤跟我们俩很有缘。” 岑桀这话说得很老成。 像是长辈对后辈说得话,像无儿无女的夫妇突然遇到了看对眼的孩子说得话。 江危在听到“让斤斤来我家住一段时间”后,紧缩眉头,直想往外蹦脏字砸死岑桀。 他声音里带着不耐和警告,“那是我表妹,不是你的,懂?” 他妈的!说不明白了是吧! 成天盯着他的小兔子不放! 岑桀套近乎,“我们俩好歹也称得上继兄弟,斤斤是你表妹,那不就等于是我表妹吗。” 江危眉头锁得更紧了,满脸阴沉,脸色黑到了极致。 斤斤!斤斤!斤你个头啊! 江危真想动手揍岑桀,但一想看到岑桀那对和岑浓相似的梨涡,就泄了气。 算了,看在小兔子的份上,先忍忍。 但口头上的教育还是不能少,江危强忍着怒火,咬牙切齿地道:“做男人要一心一意,别特么三心二意的!你守好你的孟栖,别来招我的。” 别来招我的小兔子! 那是老子的! 不是你的! 江危现在的状态一整个暴躁小狗。 岑桀见江危有点炸锅,立马安抚,给他服下一颗定心丸,“兄弟,我对斤斤的感情,和你对斤斤,那是一样一样的,不用担心。” 对岑浓暗生情愫的江危:“……” 完了!更担心了! 江危对岑桀的忍耐到了极点,“我小表妹有名字!一直斤个什么?啊?” 斤斤个不停! 岑桀噙着无辜的语气:“我没有瞎叫的,这是她的小名。” 是栖栖在短信里告诉他的,斤斤是岑浓的小名。 江危眸色一顿,异样的情绪闪过。 小兔子在醉酒那会的确透露出自己小名叫斤斤。 可这跟岑桀有什么关系! 真是烦死他了! · 放学后,岑浓收到了不少情书,自己的书包装不下,就塞到了江危的书包里。 江危口嫌体直地吓唬岑浓,“回到家,就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