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顾及这份血脉亲缘呢?
仅仅只是一个职位罢了,子明若真有心,大可直接与我商量,我自会主动退出竞争,将机会拱手相让。”
钱子睿义正言辞地谴责着钱学好,每一句话都如刀般锋利。
而此刻的钱学好,则唯有不断地点头称是,再伴随着声声叹息,口中喃喃道:
“子睿,实在抱歉,全是我们的过错,怪只怪我们太过自私自利,令你们受尽冤屈。”
其认错态度之诚恳,简直无可挑剔。
“原本年轻人怀揣梦想、努力上进本应值得赞赏,他们去竞争那个职位也无可非议。
但关键得依靠自身真才实学啊!怎能使出如此阴险狡诈之手段呢?
通敌叛国乃是重罪中的重罪,这种行为简直就是背叛国家、出卖民族利益的叛徒和汉奸,会遭到世人唾弃与诛杀,成为遗臭万年的罪人!
你们究竟是怎样考虑问题的,竟敢对子睿强加这般莫须有的罪名?”
钱老夫人情绪愈发激动起来,气得差点喘不上气来,接连咳嗽了好几声后,才开始大口喘气。
见此情景,钱雪峰急忙伸出手来帮母亲抚胸顺气。
并宽慰道:“妈,您先别着急上火,有话慢慢讲。”
一旁的钱学好眼疾手快,迅速拿起一只空水杯灌满水后送上前去。
“大伯母,您先喝口水润润喉。”
钱雪峰顺手接过杯子,将其递到母亲嘴边,待钱老夫人喝下几口之后,面色逐渐恢复正常。
稍稍缓过气来的钱老夫人仍有些愤愤不平地念叨着:
“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呀?这样做不仅伤害别人,对自己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钱雪峰狠狠地瞪了钱学好一眼,同时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依旧轻轻拍打着母亲的后背帮助她顺气。
钱子睿目光如炬地盯着钱学好,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能够洞悉人心。
尽管钱学好刻意避开与他对视,但仅仅是感受到这股视线,就让他心跳加速、坐立难安。
终于,钱学好忍不住打破沉默,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
“实际上,我们心里清楚得很,我们之前针对你们所做的一切,注定不会得逞。
毕竟你们从未涉足其中,真相总有大白于世的时候。
原本我们自认为计划周密,做得滴水不漏,绝对不会被察觉到。
我们无非就是想趁这段时间给你们泼点脏水,只要能让子睿落选就算大功告成。”
然而事与愿违,万万没有料到事情竟然如此之快便败露无遗,
甚至连每一个细节都被查得清清楚楚。
最终还是牵连到了我们自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此时此刻,钱学好低垂着头,神情沮丧至极,不住地叹息摇头。
“行了,别在这儿长吁短叹的了,赶紧回家去吧,时候也不早了,回去好好歇息一番,明天该干啥,还干啥。
子明的事,一切都要听从组织和上级的安排,不是我们能够随意决定的。你们先回去等待消息吧。”
言罢,钱老夫人缓缓站起身来,转头对身旁的钱雪峰说:“雪峰啊,扶我回房吧。”
眼见着钱老夫人准备离去,钱学好急忙伸手抓起摆在面前的首饰盒,迅速站立起身,并将其递到钱老夫人面前。
满脸恳切地说:“大伯母,请您务必收下这份礼物。”
他的语气诚恳至极,态度也极为恭谦。
钱老夫人微微低头,目光扫过首饰盒,心中自然清楚其中所盛放之物为何。
那是钱家祖传下来的玉手镯,原本钱家父母曾计划将这对手镯分别赐予两个儿子。
但次子钱老二却耍弄心计,花言巧语骗过双亲,最终使得父母经不住他的苦苦哀求,将手镯交予他保管。
钱老夫人的目光从首饰盒上移开,而后抬头直视钱学好,婉拒道:
“你还是收回去吧,对于我这样年事已高之人来说,这些世俗之物已然无足轻重。”
“大伯母,您就别推辞了,请务必收下这份薄礼啊!毕竟我们家孩子太多了,我实在想不出要将此物传给哪位合适呢。
您把子睿或子欣当作传承人也是极好的嘛。
况且咱家人口众多,真要分配起来,还真是件令人头疼的事呀。”
钱学好态度坚决地将首饰盒硬塞进钱老夫人手中,并继续说道:
“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机会孝敬过大伯母您什么东西,这次权当是一份心意啦,还请大伯母收下。”
然而面对如此珍贵的厚礼,钱老夫人却执意不肯接受并回应道:
“这礼物太过昂贵了,我实难收啊。”
见钱老夫人拒收,钱学好只得无奈地将盒子轻轻放置于茶几之上,然后迅速转身迈步离去,径直朝着钱家别墅外行去。
就在同一时间,张云青正身处d都市第三人民医院的老年病科室里,全神贯注地为钱家次子钱向前实施着治疗方案。
当她接到来自钱老夫人打来的电话后,转头便对身旁的唐文轩轻声嘱咐道:“文轩,我需要马去一趟医院,你先带沫儿回家去吧。”
听到这话,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