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眼神纷纷不着痕迹的扫过站在上头的皇后娘娘的脸上,想要看看她会不会改变想法?
虽然吧,这孩子是已故二皇子和北戎圣女的,但是吧,好歹也是皇家的血脉。
罪不及稚子。
但是吧……
有一句话说的好……
还没等大家说话呢,皇后娘娘清冷的声音带着一抹淡淡的杀意从上方传来。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本宫不喜麻烦,众卿要是觉得人可怜,大可以抱回去自己养,在本宫这里做个登记,本宫也好为他上个花名册啊!”
听了这话的大臣,嘴角直抽抽。
还做个登记?
上个花名册?
上个死亡册子还差不多。
要是谁脑残的接了这个烫手山芋,下一刻死的绝对是这一家。
他们敢打包票。
喜欢砍人脑袋的皇后娘娘,下一刻,一定会砍下这人的脑袋。
静,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连带着孩子的哭声都戛然而止。
一阵风吹过,只传来冷风呜咽的声音。
刽子手们,大口喝着酒,直到最后一口,整个给吐在了手中的大刀上,“呀……哈……”
一颗人头在这一刻落地,鲜血四溅。
大臣们看着鲜血瞬间染红了整个眼眶,一个个呆若木鸡。
他们大多是文官,何曾看过这么血腥的一幕?
没有啊?
一个老大人受不了,直接’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像是一道导火线,一下子连接着众位大臣。
一个吐了,纷纷大吐特吐。
然而,砍头的动作,没有因为他们的吐而暂停。
蒋文湛看着眼前血红的一幕,眼冒金星,眼前一阵泛黑,身子忍不住软了下来。
这可苦煞了一旁的太医们,看着蒋文湛埋汰的模样,一个个忍不住脚步往后退。
最后在皇后娘娘一个轻飘飘的眼神下,太医院的院判承担了所有。
捏着一根银针,直接戳进了蒋文湛的人中。
一声痛呼,“啊……”的从他的嘴里发出,人整个的都弹了起来。
损还是太医院的院判损啊!
皇后娘娘只是让他保证人清醒,疼不疼的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他管他疼不疼呢,能给这么埋汰的他治一治,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呜呜呜……不是的呀,他也不想仁慈啊,他是害怕啊!
哎,说多了都是泪啊!
一整个行刑的现场,最忙的要属太医们了。
那场面,这个晕完那个晕,那个晕完这个又晕了。
最终,太医们都实行院判的方法,主打一个,只要醒了就好,至于用什么方法的,那就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
最后的最后,大臣们一个个人中肿胀,仿佛还能看到一个个细小的针眼。
皇后娘娘表示:她满意了。
无尽的血色雾气在缭绕,阵阵腥风闻之令人作呕,猩红的血水,汇聚成一条长河。
菜市口被鲜血整个染红,很长的一段时间,人们走过这里的时候,仿佛还能想起那一天地被染红的场景。
大臣们拖着虚弱的身体,颤颤巍巍的归家去。
当晚,很多大臣惊吓过度,发起了高热。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凌紫霖只是淡淡一笑,笑里还带着点讥讽。
这些大臣,哪怕是文臣,哪个手上没有染上别人的鲜血?
或许不用他们自己动手,但是……因为他们间接而死的,怎会少?
如今他们倒是怕了,是怕半夜鬼敲门吗?
呵呵……一整个的虚伪。
凌紫霖嘴角缓缓上扬,那就再玩一把大的吧!
你们不是被吓的发高热了吗?
她再送他们一个礼物,说不得他们就病从惊坐起,整个的好了呢?
笨笨:主人啊,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说干就干。
凌紫霖换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坐在笨笨的背上,眨眼间就消失在皇宫的上空。
凌一看了眼那个方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为哪个倒霉蛋点根蜡!
倒霉蛋一二三四:真是谢谢你的蜡烛。
凌紫霖第一个去的地方,依旧是蒋文湛那已经小的可怜的宅邸。
蒋文湛:为什么就顶着我一个人薅呢?就不能换一个人吗?他也想好好歇一歇啊!
凌紫霖: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爱谁谁,点兵点将,点到谁就是谁。你倒霉你怪谁?
蒋文湛:卒。
笨笨带着凌紫霖缓缓的停在了蒋府的上空,确切的说,应该是停在了蒋文湛的屋顶上。
一人一兽悄咪咪的掀开一片的瓦片,两双黑黢黢的大眼睛,兴奋的看着底下的一幕。
自从蒋夫人被收监,两个孩子不是蒋文湛亲生的爆出来后,蒋文湛东拼西凑的花钱买了这个宅子。
如今宅子上的下人不多,蒋文湛又是一个享受惯了的,红袖添香那是不可能了。
所以啊,他也真是饿了什么都吃的下。
找了一个厨房的婆子,白天是烧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