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门衣袂翻飞,从五米多高轻飘飘落地。
二月红:“!!!”
“羡门,你怎么——”
“吾无妨,汝勿忧,” 沈羡门打断二月红的话,“吾善……呃,轻功耳。”
“沈先生——”
上面伙计看沈羡门不拉绳子直接跳下去,急忙喊道。
二月红无奈的拉拉绳子,示意无事。
沈羡门总能给他“惊喜”,二月红想,也许沈羡门本身就是一个“惊喜” 。
沈羡门摸摸鼻子,他不是一时忘了吗。
两人一前一后往深处走,二月红在前,沈羡门在后。
沈羡门不靠矿灯视物,但为了装样子还是拿着一个。
灯光照在墙壁上,上面有很多壁画,脱落了一大部分。
壁画上线条的凹凸起伏几乎没有,沈羡门感知不到,在他看来,那就是一堵墙,全靠听二月红讲。
“记录的不是墓主人的生平,倒像是当时发生的大事……”
“天狗食月、皇帝下罪己诏……民间还有生人祭……”
沈羡门觉得墓里灵气比外面更浓郁,而且越往前走,灵气越多,就可劲儿吸收,跟吸爽了似的。
沈羡门:(吸溜)停不下来,根本停不下来
再往前,是个分岔口。
沈羡门仔细观察,直觉想走左边。
他运气超级好的,很多时候都听自己的直觉。
二月红本想拿铁丝球牵着,分头走,看沈羡门这么跃跃欲试,就改了主意。
留个标记,两人一起走左边,还是二月红在前,扔铁蛋子探路。
沈羡门自从进了墓就扩大了感知范围、提高了感知的清晰度,一是因为墓中凶险,二是因为灵气足。
他以前也闯过大能传承之地,九死一生,下意识警惕。
进了通道,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前进。
过了四五十米,眼看就要结束这一段路,不知是何时启动的机关,四周突然袭来箭雨!
二月红转动手中铁棍来抵御,矿灯随人乱晃,眼前一黑一亮,看得困难。
沈羡门拿挥刀打掉箭,精神高度集中。
两个人都将后背交给对方。
躲避中沈羡门似乎听见了闷哼声,以为是二月红受伤了,一把拽住二月红,直接使用灵力速行,眨眼间就到了前面,暂时脱离了危险。
好一会儿墙里才不再射出箭,沈羡门猜这是个延迟机关,恐怕在他们进通道时就触发了,却在人即将出去、精神有所松懈时才给予重重一击。
这些想法都是一瞬闪过,沈羡门赶忙去看二月红,果然中箭了。
伤在左肩,箭头都埋在肉里,血染红了胸前的衣服,他看不见,却能摸出来血的温热黏腻。
沈羡门抿了抿唇,心情低落。
二月红却有些呆滞,任由沈羡门检查伤势,没有动作。
刚刚,他没出幻觉的话,十几米的距离,羡门,貌似,带着自己,是……瞬移?
从符纸,到轻功,再到瞬移,二月红像是世界观崩塌,嗓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羡门,你是……神仙吗?”
他发誓,红家绝学也没有沈羡门的“轻功”那般厉害;
长沙城最有名也最厉害的神棍齐铁嘴也只是相面算命,绝对没有沈羡门这般毁他三观。
沈羡门扶着二月红坐下,给他处理伤口。
“吾非仙人……非瞬移也,乃刹那之爆发,唯速行稍疾耳。”
“汝且忍之,吾将矢拔出。”
二月红疼的脸色煞白,分不出神去思考。
沈羡门把一张符贴在伤口处,二月红只觉得伤口处冰冰凉凉,火辣的疼痛瞬间消失,仿佛只是错觉。
低头一看,符纸化为灰,而伤口已经结痂了。
二月红:“你还说你不是……”
沈羡门:“……”
好吧,实在编不下去了。
沈羡门真挚发问:“则汝能为吾守其密否?”
二月红下意识回答:“能!我发誓,绝不向他人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