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附近的草场,细封米超忍不住流下了口水。
“什么大辽,以前的大辽才是真大辽,金山、郅支山、天山,至少能养活十万帐牧户!”
“十万帐,不能说纵横天下了,纵横西域一带全无问题!”
“可恨那亦难赤胆小如鼠,白白抛弃了偌大的临潢府城!”
骑兵甲四十斤,马甲同样四十斤,再加上一百多斤的骑士,再是高头大马也跑不快,不过在细封米超心里他那七百轻骑兵同样骁勇善战,重甲骑兵是利用甲胄、马势破敌,轻骑兵才是真正的武艺高强者。
“我瞧那薛剌尔人队伍十分整肃,为何还要跑掉?多半是见到我党项人的甲骑怕了吧,他们的服饰殊为奇怪,衣服上嵌着铜锭,难道也是甲胄?怎么看起来十分轻巧?”
“薛剌尔人何时懂得了制作甲胄?”
当律庆的骑兵以及他的轻骑兵消失在视野后,细封米超便放缓了马速,按照他的估计,最多一个时辰前面就会有喜报传来。
途中他还让骑兵下马饮马、喂马,等他们重新上马继续前行时,已经过去了大约半个时辰了。
律庆端着望远镜盯着,有这四十倍望远镜存在,来敌显然一时半会儿不会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他将骑兵分成了三队,自己亲领一队,刘符离统领一队,萧佛奴统领一队,然后排着一个品字形阵型朝前奔去。
没多久,他就见到了党项人的重甲骑兵。
党项人尚白,三百铁鹞子挤在一起就好像一大团耀眼的白光。
三队人马突然散开了!
律庆带着三百棉甲骑兵正对着铁鹞子,刘符离、萧佛奴则绕到了铁鹞子的两侧。
细封米超顿时惊呆了。
“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大党项骑兵绝对不会在半个时辰内被击败的,就算勉强战败了,也不可能没有一个人逃出来!”
此时,他的铁鹞子已经行进了三十里,虽然中途歇过,但依旧是强弩之末,不过此时他想跑也来不及了。
一咬牙,他将三百铁鹞子也分成了三队,每队一百骑,分别对着三路敌骑。
“拼着一口气也要击破当面之敌,只要将其击穿,就能从容而退”
不过,他显然想多了。
律庆率先发动了!
对付这样的重骑兵若是还是使用抛箭的话效果就会大打折扣,还是平射威力最大,否则对铁鹞子这样连马匹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重甲骑兵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铁鹞子骑兵手里拿着的也是长枪、大刀、大斧、狼牙棒这样的重型武器,接战显然也不是上策。
三队骑兵处在第一排的都是队伍中极擅骑射者,当即对着面前的铁鹞子射出了一拨劲箭!
然后就向一侧跑去!
等到铁鹞子追上来时又扭身射出一拨劲箭,同样是平射,一开始铁鹞子还能全力追击,到了后来便跑不动了,律庆便带着骑兵又返回去射击,来回几趟后细封米超的铁鹞子便只剩下一半了!
既然是重甲骑兵,显然是不可能携带弓箭的,于是他们就只能待在原地被动挨打!
此时,骑兵就算用马靴拼命刺激马腹,用马鞭剧烈抽打马臀也不管用了。
半个小时后,在劲箭的攒射下,细封米超的骑兵愈发减少,三百骑很快变成了一百骑!
不过此时律庆他们已经连续射出五箭了,手臂也酸麻了,干脆待在原地与敌人对峙起来。
细封米超被剩下大约一百骑围在当中,内心的震撼显然是无以复加。
他这三百骑可是在黑城从未遭遇敌手啊,今日却一下就折损了大半!
再想到多半同样遭遇不测的轻骑兵,如今的他便只剩下虽然也能骑马,但只能算是步兵的步跋子和泼喜军了,西夏人最精锐的擒生军(能够在马上擒敌)他还没有资格配备。
此时的他显然十分后悔了。
“早知道就应该让粘八葛人一起参战的!”
他能够举族西迁,显然也不是固执之人,看着剩下的一百铁鹞子,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投降!”
“城主!”
细封米超叹了口气。
“这支骑兵的战法闻所未闻,再打下去我等肯定是全军覆没,我们死了不打紧,但身后的家眷呢?”
“然后呢?”
“这支骑兵显然不是薛剌尔部族骑兵,听亦难赤说有一支辽军驻扎在那里,难道就是那一支?不对呀,我等与临潢府的辽军也对战过,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啊”
“罢了,投靠了他们便一切都知道了”
说着他便越众而出。
与其他人亮闪闪银甲不同,他的甲胄边缘却镶嵌了一圈黄金,自然十分惹眼。
“我是头领,愿意投降!”
他说的自然是此时流行于西夏以东的突厥语。
律庆也越众而出。
“哦?你叫什么?担任何职?”
“我是细封米超,前大夏帝国黑水城城主,细封部落统领”
“很好,你们统统下马,解掉盔甲、扔掉武器”
细封米超自然十分气恼,不过时下人为刀殂也只得照办。
律庆让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