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坚持回去,一来是心情确实有些失落,二来也是觉得,商子牧确实不适合再待在小仓库里帮她干活,她会于心不安。 于是,原本打算的加班加点,无疾而终了。 商子牧看着走在前面小小的背影,眉心微蹙,感觉有些不对,却又不知到底哪不对。 短短的一程路,苏晓却是已经整理好了心情。 进入知青院后,笑着和他摆手道别,“牧哥,今天谢谢你了,晚安哟,明天见。” “晚安。”商子牧目送她离开后,心情有些烦闷,伸手摸了摸口袋,没有摸到想要的东西,转身走向方铭浩的屋。 “牧哥。”屋里方铭浩和程九郎都在,两人不知说了什么,方铭浩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商子牧却是没有心思深究。 “牧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程九郎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殷切。 商子牧又蹙了下眉,漫不经心道,“嗯,有烟吗?来一根。” 此话一出,方铭浩和程九郎都给惊到了,紧张道,“牧哥,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可知道,商子牧因为咳嗽的毛病,已经戒烟好几年了。 “没有吗?”商子牧清冷道,目光犀利地看向方铭浩口袋。 方铭浩整个人的身子往程九郎身后顿了顿,“不是,牧哥,不是我不给你,实在是伯母都有过交代……” 商子牧,“拿来。” 方铭浩身子一颤,磨磨蹭蹭地开始摸索,一边插科打诨,“牧哥,你倒是说说啊,到底怎么了?说出来,兄弟几个给你参谋参谋?” “对啊,牧哥。”程九郎也附和,迟疑道,“难道是小小……” “嗯?关小小何事?”商子牧目光不善看向程九郎,吓得程九郎立马禁声。又看着方铭浩,眼底划过一道光,“女孩子的声誉,容不得一点差池。” 方铭浩闻言若有所思,眼神黯淡了一下。 果然,小九说的是真的,牧哥果然对小小不一般,都这般在意她的声誉了,自家人私底下说一下都不行啊。 方铭浩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商子牧已经岔开了话题,“我刚刚见到华老了。” “真的?” “在哪?” 两人这下真激动,目光奕奕看着他。 “真的,在养殖场。”商子牧微微笑了笑,对于这件事,他也很高兴的。 “养殖场?查了档案,不是没有姓华的人吗?” “怕是有意改了名字吧。” 商子牧眼神暗了暗,这里面估计经了几道手,不知有何内情。 几人从南城确实查到了档案,档案里也有华老下乡的地址。 于是,他们就来了,结果到了一查,却没有这么个人。 几人郁闷了好几天,但来都来了,也不能立刻就走,只能一边上工,一边另外找人追查。 其实,他们来了几天也去养殖场暗访过,不过只远远见过几人的身影,却没有发现异常。 也是因为华老的形象改变太多,白发白须,与秦老口中那个温文儒雅的中年人,相差太大。 也是,十几年,历经风霜,怎么可能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