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朝空中竖盾牌!!”
“还有事先准备的木板,都给我架上!!”
军阵中,看到后方的军卒被契戎兵射杀惨重,张泰成厉声大喝。
其实也不用张泰成下令,遭受了契戎一波攒射后,一众军卒立马举起盾牌挡向了空中。
其中盾牌不够用的,还举起了一块块木板。
那些木板很是新鲜,一看就是没做多久。
也正如此。
张泰成早在战前就想到了现在这一幕,所以事先命人准备了许多木板,用以抵挡箭矢。
如今盾牌和木板齐上,一众军卒聚集的同时,在上空和前面竖起了两面乌龟壳,极大的削弱了契戎再攒射时造成的伤害,并牢牢挡住了契戎军。
看到这一幕,契戎后方的那名中年将领,脸色霎时沉了下来。
而后,他看了看前面两边的山坡。
见山坡上自己的士兵已经杀了上去,并削弱了敌方的弓箭伤害,这名契戎将领再次狠厉地挥手:
“砍几棵大树来,给本将撞!撞出去!”
“是!”
后面,一队契戎兵立即下马,奔向了旁边的山内。
稍一会儿。
再回来时,那些契戎兵扛来了十根水桶粗、三丈多长的大木。
没有丝毫停歇,一群契戎兵每二十来个人一队,抱着十根大木就冲向两军对战的前面。
而后,大木向前,他们直接撞向了前面阻挡的盾墙。
“嘭嘭嘭!!!”
大木轰击,一片剧烈的撞击声,步军右卫的盾墙顿时被撞得一震,直面撞木的盾牌手顿时被撞飞,手臂断裂,口中喷血。
整个盾墙上霎时空出了数个缺口。
“快!补上,补上!挡住他们!!”
张泰成见此,在阵中立即大吼。
那些缺口处的军卒二话不说,瞬间捡起盾牌把缺口堵上,并用肩膀顶着。
不过,那些契戎兵也是聪明。
他们这次撞击的并不是十根大木,而是五根!
那十根大木排成一排,第一次五根撞完之后,另外五根紧跟着撞去,形成两段式轰击,根本就不给步军右卫喘息。
“嘭!嘭!!嘭!!!”
十根大木形成两段式轰击,接连不断地撞击声在山道内响起,然后便是声声惨烈的痛吼。
三丈长、水桶粗的大木何其重?步军右卫刺出的长枪在它面前就跟玩具一样,根本抵挡不了。
其接连轰击下,盾墙顿时被撞得七零八落,众多右卫的军卒被撞得吐血倒飞,手臂和肩膀开裂,极其惨烈。
此外,在大木轰击之时,契戎其他的士兵也在协同作战,他们立于每根大木之间,大木每次在盾墙上轰开缺口,他们就往缺口内拼命砍杀,或者朝里面射出箭矢。
在这样猛烈的攻击之下,步军右卫和北地边军被打得连连后退,在地上留下了满地鲜血和尸体,整个军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不过,眼看就要退到山道的出口,步军右卫却没再退了!
任由契戎扛着的大木再怎么撞击,他们都没再退。
哪怕是用肉身去抵挡,他们都没再退!
军阵中,张泰成此时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山道出口后,又看了看左右两边山坡的位置,最后突然朝两边的山坡上厉声大吼:
“张昊天!砍绳索!放滚木!!”
声音滚滚,直冲两边的山坡。
你说步军右卫从山道内一直后退,可退这里后,为什么死而不退了?
因为,他们在这里还有最后一道布置!
就见这里的两边山坡上,此时正凸起两个大雪包。
那大雪包上方被冰雪覆盖,并看不出什么。
可从下往上看,却能看到下面一些没有冰雪盖住的地方,正露着一根根被绳索捆着的大木。
那些大木在契戎兵杀到这里后,此时正悬在他们上方,要是那些大木此时落下来,绝对能砸得他们满满当当!
而契戎兵听到张泰成的大吼后,此时也是看向了两边的山坡,看到山坡上两个凸起的大雪包,他们皆是脸色大变。
只是可惜,张泰成的声音喊出后,两边的山坡上却没有回应,反而那山坡上现出了一个个契戎兵的身影。
也在这时,旁边的某处,响起了一个右卫军卒的悲恸声:
“禀告张将军,张昊天郎将没在山坡上了,山上遭到了契戎兵的攻击,上面的弓箭手皆被杀,张昊天郎将刚才抱着契戎两个千夫长从山坡上滚了下来,现在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闻声,张泰成神色大变,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如今步军右卫死伤过半,又被契戎兵打到了山道出口,山坡上的滚木如今是他们唯一喘息的机会了。
若是那滚木能够成功放下,那他们还能抵挡契戎大军一时半会儿。
可若是没放下
“我们去放滚木!!”
“幽云老卒,随老汉杀上山坡!!”
就在张泰成心头沉重时,旁边突然响起一声大吼。
张泰成扭头看去,就见赵北望已经带着北地边军,分别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