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州城下!
北伐的东路大军此时已经打到了涿州城。
不过到了这里后,东路大军终于遭到了契戎的强力抵抗,被阻挡在涿州城外。
在这里,东路大军已经攻打了涿州城三天,可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已然不复他们之前连克三地的所向披靡,断了他们的锐气。
对于此,庆王是气急败坏的,仿佛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很是愤怒!
“百里破云,你不是说不管是新城、固安、还是涿州,都能一马踏之么?怎么现在连踏了三天却连涿州城头都没有踏上去?你到底还能不能行了?”
涿州城外延绵的营帐中,一声咆哮在统帅大帐内响起。
统帅大帐内,庆王暴跳如雷,怒视着身前的百里破云。
他那怒发冲冠的面孔和声音,让得帐中一众将领都微微低了低头。
而直面庆王怒火的百里破云,更是被骂得脸色憋成了猪肝色。
直憋了半晌,百里破云才硬着头皮,咬牙开口:
“请大帅再给末将三天时间,三天后,末将一定拿下涿州城!”
“三天又三天,之前豪气云天要一击而溃的百里破云哪里去了?怎么还要三天?”
一听百里破云还要三天时间,庆王怒不可遏。
不过他此时也没办法,这里的战斗还需要百里破云他们去打,百里破云说要三天时间,庆王也没辙。
于是,喝骂了一句后,庆王又恶狠狠地逼视着百里破云:
“本帅可以再给你三天时间,可三天后你要是还没拿下涿州城呢?”
闻言,面对庆王几欲噬人且逼迫的眼神,百里破云又屏住了呼吸,脸色一阵变换。
别看他刚才信誓旦旦的说三天后一定能拿下涿州城,可他此时敢接庆王的话么?
顿时,百里破云又被堵住了。
不过好在,这会儿太史镜匆匆走进了帅帐。
“大帅,不能再打了,我们的后方怕是要出大问题了!”
一进帅帐,太史镜便直奔庆王,满脸焦急。
他的话一出,顿时引过了庆王的目光,让得被顶住的百里破云心里一松,双腿微微有些发软。
庆王此时转过了身,阴沉地看向了太史镜。
不过没等庆王出声,太史镜便拿着一封急报递给了他,并且又急忙开口:
“大帅,这是右武卫的急报,右武卫那边也发现了契戎兵,契戎兵也在那边袭击我们的辎重队,加上右武卫那一条运输路线,我们现在就收到三条运输路线被袭的消息了!”
“如此情况,说明契戎早有预谋,他们让我们轻易打到这里,就是诱敌深入、拉长我们的后勤运输,然后袭击后勤,断我们后路!”
“从目前的情势来看,我们不能再继续往前打了,而是立马封锁契戎绕到我们后方的路径,然后清剿后方的契戎兵,先稳定后方!”
说罢,太史镜显得有些急切。
可庆王听完后,却是不为所动,甚至都没去接太史镜递来的急报,而是冷然开口:
“我们在这前线牵制着契戎主力,他们绕到后方的人能有多少?我们在后方有数条运输线,他们袭击得过来么?怕什么?何况各个辎重队也都有兵丁和青壮护送,他们也能抵挡契戎兵的袭击,用不着担心,拿下涿州城才是最重要的!”
“大帅说得没错!”
这时,作为帅帐参军的刘周站了出来,满脸严肃地看着太史镜:
“太史将军不要被契戎迷惑了,契戎的援军正在赶来,在这之前,他们兵力不足,是我们拿下涿州的最好机会,他们或许就是因为怕涿州失守,才特意派出骑兵袭扰我们的后方、牵制我们的进攻,我们若是真上当了,那就错失拿下涿州的好机会了!”
“不错!”
庆王再次点头附和:“只有在契戎援军赶到之前拿下涿州城,我们才能依托涿州城与契戎大军展开对峙,并保障我们之前的战果,不然我们的压力会更大,所以当务之急是拿下涿州城!”
闻言,太史镜着急不已:
“大帅,情况不是这样的,契戎在这边好歹也有十五万大军,就算他们的援军没有赶到,我们想要攻破涿州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反倒他们事先谋划的后勤袭击才是一件麻烦事,他们既然有如此谋划,那必定有充足的准备,并且会大规模袭击我们的后勤!”
“若是我们的后勤遭到毁灭,那我们就算拿下了涿州城又如何?没了粮草,我们自己就要乱了,有城池也守不住!”
太史镜苦口婆心,极力劝说。
可满脑子都是战功的庆王,岂会听他的?顿时不耐烦地一摆手:
“太史将军危言耸听了,契戎绕到后方那点人马想要摧毁我们的后勤哪有那么容易?就算他们做得到,在这之前我们怕是也把涿州城拿下了,到时再回过头来对付他们也不迟,就这么决定了!”
说罢,见太史镜还要不肯罢休地开口,庆王满脸不悦,再次挥手:
“若是太史将军实在不放心,那你就从大营中随便派三千人马去后方清剿契戎兵吧!”
闻言,太史镜还想说什么,可看到庆王眼中露出的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