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呼声起。
行刑的李天行根本没有理会,立马上前,继续朝罪卒斩去。
而林萧,亦是不为所动。
看到这,生死一刻间的罪卒怒了,再次朝林萧狂吼:
“林萧你真的要杀我么?我跟你林家可还是亲戚,我叫林县令都是叫表姑父,我不过就是卖了一小瓶药酒么?那是我用所有军功换来的,现在战打完了,我拿它换点银子花不行么”
“噗呲!!”
罪卒话未说完,李天行的战刀砍下,罪卒的脑袋瞬间掉落在地,脖子上鲜血喷涌,身体倒地,话音戛然而止。
从始至终,李天行都没有理会罪卒说的话,也没有丝毫犹豫。
只要林萧下了令,只要确定有罪,他便执刑到底,根本就不管犯军法的是谁,也不管对方说什么!
而林萧,此时也没再去理会被斩的罪卒,而是严厉地扫视着众军,沉喝:
“靖海军的军规大于一切,不管是谁,胆敢倒卖军资者,皆斩!”
严厉声响起,林萧转身而去。
而听到林萧的话,再看到前面人头落地的军卒,校场上的军卒皆是一震,个个神色肃穆。
郎将府内。
林萧离开校场后,跟君倾时和张学礼几人郎将府。
郎将府的大堂内,朱璇玑已在这里等着了。
不过林萧一时没有说什么,而是让人把李天行叫了过来。
几人坐在椅子上,林萧朝堂中站立的李天行,当即吩咐:
“从即日起,执法队改为军法司,级别同情报司,为营级,你任司长!”
“然后军法司加强人手,在军中各营设立军法处,纠察各营违纪、严肃军法、保障命令执行!”
“凡违法乱纪者,不管军龄、不管职位大小、不管有何关系,上到校尉、下到普通军卒,皆按军规论处!”
“另外,军法司要在各营时刻做好警醒,要让军法悬在各军头上的一把利刃,保持军队严律!”
令毕!
堂中几人一震。
“是!属下遵令!!”
李天行没有犹豫,顿时身体挺直。
然后,神色刻板凌厉间,李天行雷厉风行地离开了大堂,立马去办了。
等李天行一走,堂中的几人皆是寂静地看向了满脸怒气的林萧。
朱璇玑挑了挑眉,面露迟疑:
“侯爷,您这是要大肃军纪?”
“哼!”
林萧一震衣袖,沉声开口:
“现在打完了倭寇、没了外部压力,安逸日久之下,不少人都开始放纵了,甚至有人以为打了几场胜战就觉得自己身经百战了,都敢无视军规,这种风气岂可在军中流行?必须杜绝!”
“嗯!如今军中的那些老兵有部分人确实有点骄兵的意思了,是该好好整训一下!”
这时,君倾时出声,认同地点了点头。
而朱璇玑此时也是笑了起来:
“侯爷真是慧眼如炬啊,刚一回来就看出了不妥,最近军中的风气确实有些变味了,属下本来还想等侯爷回来后,再跟你说说,没想到您这就看出来了!”
“你们不用事事都等我决议!”
林萧朝朱璇玑摆了摆手:“我早就在军中设立了指挥体系,我不在军中的时候,你、君倾时和典武三人便是军中的最高决策团,可以临时决断军中一应事务,你们别放着权利不用,不然有些东西不及时遏制的话,是会坏事的!”
“是是是!我们这不是看侯爷马上就要回来了么?就等着您回来再说了!”
朱璇玑赔笑着连连点头,咧了咧嘴。
而君倾时也是笑了笑,没有再多说。
林萧气笑了,没好气地指了指两人。
不过事情处理完,林萧的心情也稍稍恢复,看到典武不在这里,顿时好奇询问:
“典武呢?”
声音一出,堂中几人的笑容顿时缓缓收敛。
张学礼的神色变得严肃,快速汇报:
“禀报侯爷,昨日登州府衙传来消息,栖霞县有乱民造反并已经攻破县城,登州府衙请求我们派兵镇压,典校尉昨日率领陌刀营和步军一营赶往了栖霞县平乱!”
“竟然乱成这样了么”
林萧顿时眉头一皱。
他最近虽然身在迷雾岛,但并不是对这边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堡寨每隔两天就会跟他汇报一次这边的情况。
所以林萧清楚,大夏现在很乱了,究其原因就是两个月前朝廷出台的屯边税!
这是朝廷以加强屯戍边关为由,额外加派的赋税。
说是加强边关戍守,其实林萧等人很清楚,这就是政事堂为解决第三次北伐所需的军费而弄出来的战争税!
这个屯边税很重,朝廷直接给全国各路分派了数额,并且要求在规定时间内必须征缴到位。
大夏百姓本就因为苛捐杂税苦不堪言了,几乎已在生死边缘挣扎,这个税一来,直接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各处民怨四起。
“如今已是到处都怨声载道了!”
看到林萧眉头紧锁,朱璇玑叹息摇头:
“朝廷要求明年五月份之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