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麻烦就是登州的私盐案!
林萧在上奏折的时候,把登州私盐案的所有证据都派人交给了赵秉忠。
在铁的证据面前,庆王一系的人在这件事情上根本反驳不了。
于是,在瑜王党的强力输出下,在蔺党的落井下石之下,登州盐场大使石泉直接被拿下,整个登州盐场涉案的官吏全部被清理。
石泉是庆王一系在登州盐场的负责人。
他一倒,庆王一系在登州盐场的私盐买卖就彻底完了,一举断了庆王府的一个重要收入来源。
这事一出,庆王赵铭怒了,庆王一系的官员怒了!
中都,庆王府。
客堂内,庆王赵铭、次相钱宇赫、兵部左侍郎曾伯谦和礼部左侍郎刘周等一干庆王党的骨干,齐坐在这里。
大家此时都是满脸怒色,刘周更是气愤地拍着桌子:
“好一个瑜王党、好一个林萧!我说当初我们不同意林萧前往北方边疆的时候,赵秉忠等人还不肯,可蔺松一指派林萧前往登州,他们立马就不说话了,原来是憋着这招呢,这是特意让林萧去暗查登州盐场啊!王八蛋!”
“不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瑜王党的这招还真是出人意料,大家当时见他们在蔺松的指派下都不说话,以为是屈服了蔺松的淫威,却没想到是另有心思,果然够阴险!”
一旁的曾伯谦点了点头,眼神满是冷色。
坐在上首的赵铭,此刻更是满脸阴鸷,握着拳头咬牙切齿:
“该死的林萧,竟然这么不识抬举,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本王为敌,本王迟早要让他生不如死!”
“不错!敢与我们作对,早晚要他好看!”
堂内众人顿时附和,各个愤怒中,满面杀机,更是就开始思索着怎么对付林萧了。
此间霎时杀机弥漫。
赵铭看了眼众人,然后看向了左上首的钱宇赫。
钱宇赫始终未出一声,只是独坐在椅子上一直垂头沉吟着,迥异于刘周等人的愤怒。
见此,赵铭皱了皱眉:
“钱相,可是还有什么问题?”
“唔老夫只是感觉此事有些不妥!”
钱宇赫从沉吟中回过神来,微微皱眉。
“有什么不妥?”
刘周嘴快,顿时疑惑地看向了钱宇赫。
而堂中的其他人,亦是看向了他。
面对众人的目光,钱宇赫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缓缓开口:
“此事给老夫一种诡异的感觉!”
“林萧是蔺松指派到登州的,可他是瑜王党的人,瑜王党让他暗中打掉登州盐场的私盐,可登州盐场的私盐被杜绝之后,获利最大的不是瑜王一系,而是蔺党之流,是户部那帮人”
说到最后,钱宇赫声音幽幽,看着众人的目光闪烁着。
堂中众人一听,霎时一怔。
下一刻,刘周率先反应过来,顿时一拍大腿:
“好啊!不说还没意识到,钱相这么一提醒,这事还真就不简单呐!”
“户部掌控在蔺世道等人的手中,而天下的盐商都归户部管辖,向户部纳税,是户部的人,可那些盐商除了卖官盐之外,还是大夏最大的私盐商之一!”
“如今林萧把我们登州盐场的私盐打掉,那登州盐场就没法给那些销货地供私盐了,这样一来,蔺党的私盐商趁机入场,立马就能抢了那些私盐市场!”
“瑜王党这次打了我们的私盐,最后可就便宜蔺党了,他娘的这是损人不利己、利他人啊!”
“为了打压我们,瑜王党可真是不管不顾了,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真是一帮莽夫!”
说罢,刘周恨得咬牙切齿。
赵铭此时却还听出了别的东西,顿时又急忙看向了钱宇赫:
“钱相,您的意思是,在这件事情上蔺党和瑜王党在联手对付我们?蔺松当初指派林萧前往登州担任靖海军郎将,就是为了打击我们登州盐场的私盐?”
“这不对吧?”
不等钱宇赫回答,曾伯谦就立马接过话,满脸疑惑:
“林萧前往靖海军担任郎将是突然的事,当初瑜王党是准备安排林萧前往北方边境的,是我们在政事堂议事的时候对此提出了异议、要让林萧回荆湖北路领军,遂与瑜王党发生了争论,蔺松这才直接指派林萧前往靖海军。”
“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一件突发性的事情,当时大家也都在政事堂议事呢,蔺松怎么就瑜王党当场联手了?他们怎么做到的?”
话音落下,堂内顿时一静。
众人皆是疑惑,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又纷纷看向了钱宇赫。
钱宇赫沉吟了一下,然后叹息地摇了摇头:
“蔺松可不简单呐,他的一举一动、每一句话都饱含深意,而瑜王党的赵秉忠也非等闲之辈,蔺松当初一开口指派林萧的时候,赵秉忠或许就听出了深意,当场两方就达成了默契,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蔺松一指派林萧,瑜王一系的人就全都不出声了!”
“而且,蔺松在之后也给予了林萧很大的支持,比如说同意林萧组建备倭指挥司衙门、给予林萧监察御史头衔,还以圣旨的形式发布,让登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