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渔村内的步军一个个倒下。
树林中,格勒终于忍不住,朝身前的君倾时急切开口:
“主人,我们真的就这么看着么?若是再不支援,步军怕是会损失惨重!”
“等!”
君倾时冷冷开口,道:
“倭寇的厉害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渔村内的巷子狭小且纵横交错,不利于骑兵作战,我们一旦冲入,根本施展不开,反而会陷在里面,会让倭寇占据优势,到时我们就算打退了倭寇,整支军队也会被打残!”
“为将者,要以全局为重,不能以部分损失而乱了全局,我们等步军把倭寇稍微逼出渔村后,再骑兵冲锋,一举灭杀倭寇!”
君倾时满脸冷酷,看着渔村内的伤亡根本不为所动。
格勒却依旧忧虑:
“可步军这情况,他们能把倭寇逼出渔村么?”
“要相信他们!倭寇虽然厉害,但不是无敌的,我们的军官都上过讲武堂、会应变,军队也训练有素,只是因为首次对上倭寇,预估不足的情况下,处于下风很正常,等他们适应过来后,就会摸清倭寇的路数,给出正确的应对之法!”
君倾时严肃开口,不过说完后,他看着渔村又稍稍皱了皱眉,然后摆了摆手:
“你带亲兵下马去支援一下,去对付掠上屋顶的倭寇,他们威胁不小!”
“是!”
格勒当即一挥手,跟身边的十个骑士立即下马,然后快速掠进前面的渔村,掠上了屋顶
渔村内。
厮杀正酣。
靖海军的步军经过最初的措手不及后,此时已经反应了过来,在渔村纵横交错的巷子里结成一个个十来人的严密军阵,对抗着倭寇。
“呸~~”
一个巷子里的军阵内,第二都都头齐布一枪刺死屋顶上掠下的一个倭寇,然后一把抹去脸上喷洒的血迹,狰狞大吼:
“都小心点头顶,注意倭寇从屋顶上杀下来!”
“个个军阵都严密一点,盾牌手紧紧护住四周,长枪手刺出长枪,防止倭寇靠近,最里面的弓箭手射杀倭寇!”
“大家不要冒进,稳扎稳打,缓步推进,把倭寇杀出渔村!”
咚咚咚!
咻咻咻!
紧随齐布的命令,个个巷子里成圆形的军阵恍若整体一样,一步一步的踏进。
而位于军阵最里面的弓箭手,则是不停地射出箭矢,射向前面和屋顶上冒出的倭寇。
而倭寇,面对步军的军阵,也是悍不畏死的攻击着。
“杀给给~~”
一个军阵的前面,众多倭寇不停跳跃躲避着弓箭,并攻击着军阵。
其中一个倭寇大喊着,猛然弹跳而出,瞬间越过了近一丈的距离,一脚踏在了军阵的一面盾牌上。
并且,在踏在盾牌上的同时,这个倭寇手中的倭刀以刁钻的角度穿过了两面盾牌的缝隙,一刀刺中了盾牌后面的一个盾牌手。
那个盾牌上顿时一声痛哼,栽倒在地,盾牌掉落,让得军阵露出了一个缺口。
不过瞬间,后面就有一个军卒立马捡起盾牌,再次支上,堵住了缺口。
并且也在同一时间,几把长枪从军阵中刺出,刺向了那个倭寇。
只是那个倭寇在一击而中后,又立马在盾牌上弹跳而退,躲过了长枪。
不过也仅此而已。
紧随那些刺出的长枪,军阵内还有弓箭射出,在那个倭寇落地时,一支弓箭瞬间穿透了他胸膛,射杀了他。
另一个军阵前。
两方对战中,一个倭寇突然滚到了军阵的盾牌下,倭刀从盾牌下方的空隙砍出,瞬间砍断了盾牌后的两只脚掌。
霎时,两声惨叫从军阵中传出,盾牌砸落,两个盾牌手抱着膝盖在地上惨嚎。
不过也在同一时间,军阵中数支长枪和弓箭刺出,刺死了地上那个将要退去的倭寇。
不仅是这两处。
在各条巷子里的每一个军阵前,时刻都在发生着类似的厮杀。
靖海军的步军虽然结成了军阵,极大的避免了伤亡,但每一步的前进都在付出血的代价。
这些还不算,其实最有危险的是屋顶上的那些倭寇。
倭寇的单兵素质很强,且善于跳荡,他们看到靖海军结成了军阵、不好对付后,有许多倭寇都跳上了屋顶,从上面攻击着军阵。
不过好在,就在个个军阵疲于应付时,君倾时派出的亲兵大大缓解了他们的压力。
君倾时的亲兵可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跟着他厮杀过多年,后来林萧也拿出了秘药酒给君倾时培养,谓之军中高手也不为过。
他们的战斗力,可比倭寇还要高出几个台阶,虽然只有十人,但上了屋顶之后,就犹如一个个杀手,在个个屋顶上飞掠游杀,极大地牵扯住了屋顶上的倭寇。
这样一来,下面巷子里的军阵就压力变小了许多,稳扎稳打之下,最终挤压得倭寇逐渐退出了渔村,把战场移到了村外。
而此时,倭寇依旧还有许多,三四百个倭寇根本没有多少伤亡,依旧还有三百多,并且依旧个个悍不畏死,继续凶狠地攻击着靖海军的步军。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