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办法,谁能想到一向怕死的李富贵竟然只带着一个骑兵队就敢来这里,我还以为他怎么也会带着整个守备营护着他来,可真他娘的急财!”
林萧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后,他又看着下面摆了摆手:
“走吧!契戎兵应该很快就会找来,去跟典武的步军汇合,然后往后面的大军靠一靠,我们之前灭的那支契戎骑兵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支分开的小队了,现在他们已经合兵,却是不好对了,还有四五千人呢,不能只让我们在前面打死打死!”
“嗯!”
君倾时点了点头,收回目光,跟着林萧退下了山坡。
从始至终,两人都没有谈论李富贵父子的生死,也根本没有在意。
李富贵父子竟敢谋夺乡兵营的军功,还敢抢到这里来,岂有不死的道理?林萧早就把他们当成死人了。
最终,李富贵父子死在了那个‘贪’字上,横尸荒野。
走向山坡。
山坡下,乡兵营的骑兵骑在马背上,安静地等候在这。
林萧两人下来后,骑上战马,带着众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里。
而等他们离开没多久。
果然,契戎大军就来到了这里,他们查看了一下地上的马蹄印后,又立马沿着马蹄印追了去
霎时,此间的大地恢复了平静。
唯有山坡那边的旷野上,李富贵等人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那。
不过,没多久,岳州守备营就得到了李富贵的死讯。
李富贵再不堪,也是一路放了斥候的。
他这个主官离开了守备营,需要斥候来传递守备营的消息,以及传达他的命令。
所以,李富贵等人被契戎骑兵灭杀后,守备营的斥候立马就知道了,并且很快就把消息传回了守备营。
霎时,岳州守备营震动,急忙把李富贵的尸体带回来的同时,立马派人前往后面的大营汇报消息
荆湖北路行军大营。
日落时分。
一顶帐篷内,褚良弼和许多将领围在一具棺材边,惊愕地看着里面躺着的一具尸体。
那尸体正是李富贵,他的脑袋被契戎兵割了下来,此时正用针线缝合在脖子上。
看着李富贵的尸体,褚良弼有些不可置信,当即瞪向棺材前披麻戴孝的一个青年都头。
那青年正是李富贵的侄子,是岳州守备营的一名都头,李富贵不在守备营的时候,就是他在主事。
褚良弼瞪着青年都头,沉喝:
“这到底怎么回事?李参军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突然被契戎兵给杀了?他昨天不是说前面的契戎兵已经退了么?怎么今天又突然出现了?”
“还有,李参军自从进入京畿路以来,战无不胜,灭敌数千,怎么今日莫名的就被杀了?”
一连串的质问,褚良弼充满了愤怒、不解、疑惑等等各种情绪。
李富贵昨天才带着近千的契戎尸体过来报功,以守备营区区千人打退了契戎六千军队,展现着过人的才干和勇武。
可哪知才过了一天,一员如此善战者竟然就被契戎反杀了。
这巨大的落差,岂能不让褚良弼疑惑和不解?
青年都头自然不敢说实话,顿时硬着头皮悲戚开口:
“请将军明鉴,李参军率领我们守备营打退契戎大军后,为了保障大军行军安全,亲率骑兵队前往前面探路,可哪知契戎是假退,设计伏击了李参军,李参军和骑兵队因此全军覆没!”
“就这样?”
褚良弼逼视着青年都头。
“是!就是如此!”
青年都头咬牙,当即抱拳低头。
见此,褚良弼满眼疑惑,扭头看向了此间的一众将领。
这些将领面面相觑,多是眼中诧异。
而录事参军周延,则是紧皱着眉头,眼中狐疑。
不过,就在此间陷入短暂的安静时,帐外突然走进来一个卫兵。
“禀报将军,营外有个自称是岳州守备营林萧的都头求见,他带了许多契戎兵的头颅过来,说要向将军汇报军情!”
“林萧?都头?岳州守备营的有这样一个都头?”
褚良弼顿时皱眉,疑惑地看了眼在场的将领后,最终把目光落在了周延身上。
周延作为帅司的录事参军,掌管着荆湖北路各支军队的籍册,对各支军队的底层军官最为了解。
不过看到褚良弼望来的目光后,却是沉吟着摇了摇头:
“岳州守备营的籍册中,并没有一个叫林萧的都头!”
闻言,褚良弼脸色一沉。
不过偶然间,他瞥到棺材前站着的青年都头在听到‘林萧’的名字后,突然脸色一白,神色慌张。
见此,褚良弼心中一动,当即朝卫兵一挥手:
“把人带进来!”
“遵令!”
卫兵退去。
稍一会儿,一个身穿铜纹黑甲的高大身影,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营帐。
看到这道身影,帐中的一众将领皆是眼睛一亮,暗道好一员猛将!
“属下平江县乡兵都头、岳州守备营都头林萧,参见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