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们从山的那边逃了出去,逃向了北方!”
李宗兴回答,然后摇了摇头:
“具体的不清楚,不过应该没事,因为这些消息都是乡兵营的一个斥候告知我们的,看那斥候不紧不慢的样子,乡兵营应该没出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个时候乡兵营可别死了,要死也要等到帮我们把这个先锋任务完成才行!”
李富贵连连点头,长松了口气,一副关心乡兵营的模样。
而后,李富贵的小眼珠子又转动了起来,然后瞅着李宗兴:
“那契戎骑兵呢?现在可还在前面?还有乡兵营灭杀的那些契戎兵呢?”
“契戎的大部队没在前面了,他们从山的那边追乡兵营去了,至于那是契戎兵的尸体,还在原地呢!”
李宗兴摇了摇头。
“好好好,在原地好!在原地好!”
李富贵立马兴奋了起来,眼泛亮光地急忙催促李宗兴:
“快快快,前面没了契戎兵,你立马派人去前面的战场,把那些契戎尸体的头颅割下带回来!”
“没脑袋了!脑袋都被乡兵营给割下带走了!”
李宗兴再次摇头。
闻言,李富贵怔了怔,然后又当即挥手:
“那就把契戎兵的尸体带回来,对,带尸体,快去!”
“这爹你没搞错吧?你连尸体都要?这能干嘛?”
李宗兴愣住了,满脸狐疑地看着李富贵。
可等待李宗兴的,却是满脸口水。
“你懂个屁啊!”
一口唾沫星子喷在李宗兴的脸上,随之而来的还有李富贵的一个巴掌,直接呼在了李宗兴的脑袋上。
李富贵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
“脑袋没了,不是还有尸体么?乡兵营的那些脑袋我们这会儿拿不到,那还不赶紧把那些尸体弄回来,先到褚将军那里把功劳坐实了再说?”
“是是是,我这就去!”
李宗兴闻着满脸口臭的唾沫星子,整个人都有些崩溃了,一边恶心擦拭的同时,急忙跑出大帐,赶紧躲得远远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
也正是因为这唾沫星子,李宗兴虽然不堪,但一直以来,执行李富贵的命令却倍儿棒。
只是小半天的时间,他就带着一大帮兵卒运回来了十几大车的尸体。
而李富贵更是火急火燎,把守备营扔给李宗兴看着后,自己就带着这些尸体前往了后面的大军营地。
荆湖北路勤王大军营地。
自从接到李富贵的消息,知道前面出现了契戎大部队后,勤王大军就暂时停了下来,在这半路扎下营地,等候消息。
所以,当李富贵这个先锋主官前来时,大军主将褚良弼立马接见了他。
“你说什么?前面的契戎骑兵被你们给打跑了?”
帅帐内,一众湖北路的将领听完李富贵的讲述后,皆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主将褚良弼更是惊愕出声。
“是!卑职和犬子李宗兴身先士卒,岳州守备营众将士用命,与契戎兵大战数场,灭敌近千,终于打跑了他们,现在前路畅通!”
面对众人震惊的目光,李富贵昂首挺胸,傲然开口,满是志得意满。
不过说完后,见众人依旧不可置信、甚至带着怀疑地看着他,李富贵又当即脸色一正:
“禀报褚将军,卑职今日前来大营,除了当面向您汇报战事外,还带了我守备营的战果供您查验,现在被灭的近千契戎尸体就在账外!”
“尸体都带来了?走!出去看看!”
褚良弼眼泛亮光,当即朝帐外走去。
后面,一众将领纷纷好奇跟上,想要一睹究竟。
也正如此。
出了大帐后,众人就看到了外面十几辆大车的尸体。
只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又过去了两天的时间,那些尸体已经开始发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不过尽管如此,那些尸体的外表还完好,上面的契戎皮甲也还在。
契戎人的外表跟汉人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哪怕没了头颅,众人一看就知道这些尸体正是契戎兵的,做不了假!
“好好好,本将正准备派出军队协助你岳州守备营应付契戎军队呢,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打退了他们,看来本将选李参军做大军先锋没有选错,李参军果然是个干将!”
看到这些尸体,褚良弼没在怀疑了,满是惊叹又赞赏地看向身旁的李富贵,笑容满面,哪怕李富贵的新职还没落实到位,此刻都是直接称呼他为参军。
而其他一众将领,此时亦是对李富贵露出了惊叹。
“褚将军谬赞了,这都是卑职该做的,为国尽忠是卑职的本分!”
李富贵谦逊地开口,义正言辞。
见此,褚良弼对李富贵更是满意了。
不过此时,褚良弼旁边却有一个儒雅的中年参军,疑惑地看向李富贵,突然开口:
“李参军,在下有些好奇,前面有六千多的契戎骑兵,而你岳州守备营只有千人,你们是怎么打退他们的?还杀了他们近千军队?”
“不错!我等也好奇,不知李参军能否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