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主簿过谦了,你虽然官阶低,可能力超群啊!”
李文书一听林业的话,顿时笑着称赞。
不过他见林业拒绝,也没坚持,只是深深看了眼林业后,又摇头叹息:
“我家这小子其他的都还好,就是身子骨太弱了,这次把他叫来,除了想让他见见世面外,最主要的还是锻炼筋骨!”
“这不,咱们县不是正好有个乡兵营么?你那侄儿林萧也是个训练人的好手,所以啊,老夫就想把李慈送到乡兵营去锻炼一下,好强身健体!”
“正好他也识文断字,可以给林萧做个副手,协助林萧处理一些事情,两全其美。”
“你觉得呢,林主簿?”
声音落下,李文书直直地看着林业。
林业一听,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也是怔怔地看着李文书。
两人的目光一对视。
下一刻,林业心中恍然,霎时什么都明白了。
李文书弄个继子出来哪是想让他教导,是想让其继子进入乡兵营才是真的!
李文书这是想插手和掌控乡兵营了!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联手,李文书已不是往日的空头县令了。
他现在已经掌控了县衙的捕房,并且借着捕房的势力又掌控了县大牢,也已经插手县衙六房中的兵房和刑房,可谓是掌控了县衙不少的权利。
而现在,把雷氏商会灭了、狠狠压制了王明礼后,李文书膨胀了,竟然把手伸向了乡兵营。
这样一来,等于是李文书要夺取林业的利益了,也意味着两人的联手就此终结!
刚压制对手,反手就把屠刀斩向了盟友,李文书不可谓不心狠手辣!
“林主簿怎么不说话?本官安排一个人进入乡兵营,好让乡兵营更好的发展,你可是有什么意见?”
见林业不出声,李文书再次开口。
这次,李文书的自称由‘老夫’变成了‘本官’,并且把‘本官’两个字咬得特别重,说着话时也带着官威,逼视着林业,一副獠牙渐露的模样。
林业闻声,深深地看了眼李文书,然后缓缓收起僵硬的神色,变得淡漠。
而后,林业把手中的茶杯放回了桌上。
“县令大人是一县之尊,可以任免县衙里的每一位吏员,下官自是不敢有意见,下官遵循!”
“下官还有事,先告辞了!”
声音平静淡漠,听不出喜怒。
说完后,林业直接站起身,转身就走。
他是朝廷官员,做事不能随着性子来。
李文书是县令,有权任免县衙的任何吏员,他作为下官,自是不能违背,否则就是违抗上命了。
这事要是在李文书还是空头县令的时候还好说,可如今他掌握了一些权利,林业要是再明着跟他对着干,那就有些不明智了。
当然,李文书竟然这么阴他,他就会这么算了么?
哼!
眼中闪过厉色,林业大步走出了后宅!
后面。
就在林业离开后,周师爷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来到了李文书的身边。
他看着林业离开的方向,微微皱眉:
“东翁,会不会操之过急了?虽说我们现在掌控了一些权利,但我们最大的对手还是王明礼,现在跟林业撕破脸,是不是不太明智?”
“不用担心了!”
李文书笃定地摆了摆手,冷笑:
“雷家已灭,王明礼没了爪牙,凭着我们现在的实力已然能跟他分庭抗礼了,之后本官再携上官之威慢慢压迫他,想必很快就能把他打回原形!”
“倒是乡兵营,剿灭雷氏商会那一天你也看到了,这样精锐的乡兵要是不掌控在我们手中,迟早会成为大患,咱们得早动手!”
说罢,李文书也不再理会周师爷,而是看向李慈,严肃道:
“慈儿,乡兵营那边就看你的了,等过几天雪融化后,你就去乡兵营,一定要尽快想办法掌控乡兵营,把林萧踢出去!”
“是,父亲!孩儿平时也读了不少兵书,一定能完成任务!”
李慈自信满满,脸上满是坚定。
李文书见状,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李慈回屋去了。
后面,看着李家父子走去,周师爷却是摇头叹息了一声
前衙。
林业离开后宅后,一路沉吟着回到了主簿衙。
主簿衙内,李福正在林业的公房内收拾案牍。
看到林业回来,他立马迎上了前。
“老爷,您回来了?”
“嗯!”
林业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退下身上挡风雪的斗篷递给了李福,然后走到书案后坐下,继续沉吟着,手中也不自觉地多了一枚包浆的紫竹根把件摩挲着。
“老爷,刚才任家家主任平生派人来传话了,说明天上午想邀您游江观雪!”
李福没注意到林业此时正在思索事情,他一边挂斗篷,一边开口。
说完后,转身来到了林业的书案前。
林业闻言,一怔。
脑中快速转换了一下事情,林业眨巴了几下眼睛后,沉吟着幽幽开口:
“任家上个月的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