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君倾时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雷仲松开了拉着胡三炮的手,朝雷陨皱了皱眉:
“大哥,可能真错怪老五了,这也许是林萧的离间计,杀了鬼卫、放了老五,林萧可能在故意引起我们的猜忌和内讧!”
“二哥,你怎么还替北奴儿说话?”
胡三炮顿时不爽,恼怒道:
“那些事情北奴儿解释不清,定是有鬼!而且今日之事什么林萧的离间计?这或许是林萧跟北奴儿的计谋呢?他们就是因为猜到我们能看出是离间计,才反其道而行,故意搞成这样,我们若是真信了,那才中计了!”
“这”
雷仲一听,顿时也有些傻眼了,不过还是慎重道:
“虽然这也有可能,但老五一直都还是靠谱的,就这么把他逐出商会,怕是”
“老二不要再说了,不管其中的事情如何,这次死了这么多鬼卫,总要给老四一个交代的,不然怕是他要有怒气了!”
雷陨阴沉着脸,摆手打断了雷仲的话。
雷仲闻言,沉默了下来。
雷陨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次死了这么多鬼卫,需要有人为此担责。
或者说,雷氏商会这段时间为了对付林萧,所造成的巨大损失,得有人负责。
而君倾时是这一系列事情的参与者,如今又有背叛的嫌疑,所以只能他来担了。
他成了这件事情的牺牲者!
“好了,不说此事了!”
“老二,君倾时的事情交给你,一定要调查出他跟林萧到底什么关系!”
沉默了一会儿后,雷陨严厉开口。
“是,我明白了!”
雷仲点了点头。
随即,雷陨又严肃地看向了胡三炮:
“我们商会最近的人手和盐货都损失惨重,如今这情况,私盐生意避免不了要崩坏了,不过城里的基本盘我们要尽力守住,你稍后就去接手君倾时的人手,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遏制住任家的蚕食!”
“是,大哥!”
胡三炮雄风抖擞地点了点头,然后狠厉道:
“大哥,城外如今那情况,我看也别留手了,直接让老四带人出手吧,扫了外面禁私的乡兵营!”
“哼!自然是要老四出手了!要不是老四前段时间去往了北方购买战马,乡兵营刚在城外禁私的时候我就会让他出手,不过现在只能先等等了,等老四回来再说,就让林萧再嚣张一段时间!”
雷陨恨恨开口,满面凶光。
雷仲见状,踌躇:
“大哥,要不跟府城的上家说一声,看他们能不能帮下我们?如今平江县的私盐崩坏,他们应该不会坐视不理吧?”
“不行!求上面帮忙,不就告诉他们我们没本事守住平江县的市场么?他们会怎么看我们?还没到这个地步,等老四回来打一场再说!”
雷陨断然拒绝,说完后,当即挥手:
“好了,商会如今多事之秋,你们赶紧去办事吧!”
“是!”
雷仲和胡三炮不再多说,急忙走出了大堂
也从这一天开始。
本就被打压厉害的雷氏商会,因为失去大量人手和盐货,无力救市,私盐生意快速萎缩,受到了彻底的遏制。
他们在城外的私盐生意被乡兵营扫荡,几乎杜绝。
而城内的私盐生意,胡三炮那个山炮岂能对付得了任家?哪怕拼了命都是被任家以极快的速度蚕食了市场,最后私盐的收入微乎其微。
雷氏商会的私盐,崩了!
与此同时。
也在雷氏商会的私盐生意受到彻底遏制时。
这天中午,林业坐着马车来到了林萧家。
城南小巷。
林萧家院子门口。
当林业从马车上下来时,正好就碰到了准备带着云锦出门的夏瑾。
“见过主簿大人!”
看到林业,夏瑾和云锦快走几步,倾身行礼。
直起身后,夏瑾恭敬道:
“主簿大人是来找公子么?公子最近都在军营,并未归家!”
“不,我是来找你的!”
林业笑了笑,然后错过夏瑾两女,朝院子里走去。
夏瑾心中疑惑,不过还是跟着走进了院子。
两人来到客堂。
林业兴致勃勃,饶有兴趣地走在一个个壁柜前,打量着里面的摆件。
什么陶器、瓷器、书画等等,林业一一看过,最后从柜子上拿下一个略微浑浊的玻璃瓶,啧啧称奇地打量了起来。
直到瞅了好一会儿,林业头也不回地突然开口:
“你以前在任家,接触过私盐生意吧?”
堂内正恭敬而立的夏瑾,微微一怔,然后疑惑地点了点头:
“是!以前跟着任夫人打理过几处私盐!”
闻言,林业笑着点头,然后把玻璃瓶重新摆回去,走向了夏瑾,并且从袖中拿出了一纸便笺递给了她。
“这是”
夏瑾越发疑惑了,伸手接过了便笺。
林业淡然一笑:“雷氏商会的私盐上家在府城,这是那个上家的一些信息。”
闻言,夏瑾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