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不说,我也打算动了!”
林萧点头,目光深邃道:“训练终归只是训练,没有经历过战场的洗礼,乡兵营再怎么训练也就这样了,如今三个月过去,是该让他们见见血了!”
“不错!”
林业赞许地点了点头,而后话音一转,声音幽幽:
“不过步子也别迈得太大,乡兵营初临战场,先从软柿子开始捏、慢慢来,这一是避免乡兵营伤亡过大,二是细水长流,乡兵营以后还得靠那些商号掏银子养着”
啧啧!
林萧闻言,忍不住咂了咂嘴。
林业这是要准备以匪养兵,薅上那些商号了啊!
不过此事正合林萧意,所以林萧也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而这时,林业的话并未停止:
“另外,乡兵营剿匪的时候,也注意一下官道那边走货的私盐,该查的查,该缴的缴,该设路卡的设立卡,总之别让路面上的私盐进城!”
“禁私?断雷家的私盐?”
一听到这话,林萧幸灾乐祸的脸上,笑容一滞,微微错愕。
平江县的私盐主要来源于两家,一是从水路运盐的任家,二是从陆路走盐的雷家。
如今林业说要弄路面的私盐,林萧一听就知道是要弄雷家了。
他与雷家不对付,早就想搞了,只是突然听到林业说弄私盐,林萧不免狐疑:
“叔,您之前不是说私盐的背后牵扯甚大,不要去碰么?现在您怎么却要”
“此一时彼一时,你带人去禁私盐就行,其他的事你别管,我会处理!”
林业像是不想多说,随意地摆了摆手。
林萧早就想对付雷家了,见林业这么说,自然不会再废话,也懒得去管其它的,当即冷笑着点头:
“行,您说能动,那我就不会客气了!”
两人说完正事。
林业在乡兵营内又看了一圈,然后便离开了。
而等林业一走,林萧也立马开始动手了!
他让典武、赵铁、凌寒和段影的四队人马,每次轮流出去三队人,一队负责禁私盐,两队人马负责剿匪。
然后,林萧又让铁熊的斥候队派出前两个什,协助剿匪的两队人马进行剿匪。
斥候队的第一和第二什都是见过血的,有他们的协助,剿匪的队伍就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了。
至于林萧,并不跟着去,而是带着剩下的一队人马坐镇军营,依旧教导着自己的少年亲兵队。
一支军队想要所向披靡,光靠林萧是不行的,林萧也不可能每一战都事必躬亲,他就是要借此锻炼一下下面的队正,培养他们独当一面的能力。
当然,林萧也不会一上来就让几个队正去对付大山匪,而是从那些十几二十个人的小山匪开始,慢慢锻炼成长。
有了斥候队,军卒素质过硬,几个队正也都还靠谱,林萧相信,让他们剿匪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所以,林萧在营中很是安心,耐心地教导着自己的少年亲兵队
与此同时。
就在乡兵营开始大规模剿匪和禁私盐的时候。
乡兵营隔壁的那个马场,也在某一天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是一个天气阴沉的上午。
一伙四五人的随从,簇拥着一个中年来到了君倾时的马场。
那中年一身青色长袍,领口的位置敞开着,袒露着胸膛,显得很是有些放荡,正是雷氏商会的老三,胡三炮!
胡三炮经过几个月的救治和休养,终于是好利索了。
只是,此时的胡三炮跟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其眉宇间布满了阴厉,袖中露出的也不是双手,而是一对铁爪。
“轰!!”
一到马场门前,胡三炮便呵斥着随从暴力地冲开了马场紧闭的木栅门,然后气势汹汹地走了进去。
“北奴儿,你他娘的给老子滚出来!”
“竟敢趁着老子受伤抓老子的人,还说他是任家奸细,又直接杀了他,死无对证,你他娘的这是以为老子没了双手,要骑在老子头上来么?”
“给老子滚出来!!!”
胡三炮怒发皆狂,一进入马场就怒声咆哮着,直接大步走向马场正中的大木屋。
只是,大木屋房门紧闭,没人回应他。
而马场内此时也显得空荡,原本那些神俊的战马不在,只有零散的几匹驽马在那啃着野草,以及几个下人在四处干着活。
不过看到有人到来,一个年纪稍大的高颧骨异族人快步跑了过来,躬身迎接:
“见过三爷!三爷这是找我家主人么?很抱歉,我家主人现在不在家!”
“不在家?他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废物能去哪?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见老子吧?给老子把他叫出来!”
胡三炮满面凶光,怒瞪着异族下人。
那下人急忙低头:“三爷误会了,我家主人真的带人外出办事了,没在家!”
“你说不在家就不在家?左一个‘主人’,右一个‘主人’,我看你们这些异族人才是真正的奸细!来人,给我打!”
胡三炮凶戾,直接挥出手臂,把连接手臂的铁爪背‘咚’地砸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