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见林萧如此嚣张地又杀了一人,雷陨面目狰狞,犹如一头嗜血的猛虎般,一声低吼,死死地盯着林萧,仿佛要吞噬了他一样。
此刻,就连雷仲和雷家的那些人,都露出了愤怒之色。
而君倾时,亦是看着林萧目露冷光。
刘仁元和岳童给聚德楼下毒,死了是罪有应得,可林萧不仅当着他们的面杀了两人,还如此羞辱雷陨,那就是在赤裸裸地打雷氏商会的脸,羞辱雷氏商会了!
雷陨眼中疯狂。
下一刻,他猛然看向一旁的君倾时,咬着牙低声开口:
“老五,如果动手,可有把握杀了那小子?”
君倾时的神色顿时变得严肃,微微摇头:
“这支乡兵营成气候了,外边的这些军卒我们或许能对付,但里面那十几个一看就训练有素,而且见过血,他们手上又都有神臂弩,再加上林萧的实力,如果动手的话,我们这些人根本不是乡兵营的对手!”
“大哥,忍一忍,今日林萧势大,咱们来日方长,没必要在今日死磕!”
这时,雷仲也阴鸷着脸,缓缓开口。
闻言,雷陨咬牙切齿,尽管心中爆火滔天,但最终还是没有动,只是喘着粗气,死盯着林萧。
林萧见状,眼睛眯了眯!
他今日是准备跟雷家干上的,为此他想从刘仁元口中弄到雷家的把柄,好有借口出手。
可见刘仁元不开口,林萧就准备没条件也要创造条件了,所以他刚才故意激怒雷陨,想让雷陨动手,好让他有出手的借口,却没想到雷陨竟然这都给忍了。
不过,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道理,林萧还是懂的!
今日既然已经跟雷家彻底撕破了脸,林萧自然不会放蛇归山。
所以,哪怕没有借口,林萧此时也准备硬上了。
缓缓移过目光,林萧给典武、赵铁和斥候队纷纷使了一个眼色。
顿时,斥候队的神臂弩缓缓移动,全部对准了雷陨。
而典武和赵铁两人,此时也深吸了口气,就准备张口下令。
不过,没等两人的声音发出。
雷家人的后面,此刻却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放肆!竟敢在此如此聚众闹事,想造反么?!”
随着大喝声,雷家的后面,两辆马车在一众捕快和衙役的簇拥下,快速朝这边驶来。
见此,雷家的那些护卫和伙计,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让得两辆马车驶到了前面,停止了乡兵营军阵和雷家人之间。
而后,两辆马车上各走下来一位身穿官袍的人,正是王明礼和林业。
一下马车,看到此间的阵仗,王明礼的脸色立马就黑了下来。
尤其看到乡兵营那严明的军阵,王明礼眼中更是还露着错愕和不可置信。
显然,王明礼这也是第一次见到乡兵营的面貌,没想到会是这副光景。
而看到王明礼到来,雷陨像是找到了靠山,立马翻身下马,来到了他跟前,咬牙切齿地开口:
“县丞大人您来得正好,您可要为我们这些城里的商户做主啊,他林萧胆大妄为,竟然纵兵践踏我雷氏商会的香满楼,不仅打人,还杀了香满楼的掌柜和一个伙计,简直是无法无天!”
闻言,不等王明礼出声,一旁的林业就淡漠地瞥向了雷陨:
“雷家主就别在这喊冤了,怎么回事大家都清楚,就连这里看热闹的百姓都知道了怎么回事,你香满楼的掌柜和伙计指使人往聚德楼的酒里下毒,罪该万死,死了活该!”
“而且,本官已经查明,县衙大牢里有两个狱卒被香满楼的掌柜买通,准备拷问聚德楼一干人等的酒菜制作之法,这事赖不掉了!”
闻言,雷陨顿时神色一滞,语塞得说不出话来了,让得他的脸色憋红。
不过王明礼是站在雷陨一边的,听完林业的话后,却是冷哼:
“哼!就算香满楼的掌柜和伙计有罪,那也是由官府来审判,一个小小的乡兵营都头还没有权利乱杀人,这是知法犯法!”
“如此胆大妄为,林萧,你可知已触犯王法,可知罪?”
说到最后,王明礼威严地瞪向林萧。
这个罪名可是不小,一旦坐实,林萧撸职脱衣都是轻的。
此时,就连林业都看向了他。
不过林业现在很淡定,这些日子以来,他对改变后的林萧很了解,做什么事都有考量,根本不会轻易给人留下把柄。
所以,林萧今日敢这么做,林业相信他有后手。
而林萧也没辜负林业的信任。
他听到王明礼的责难后,嘴角翘了翘,然后严肃道:
“王县丞误会了,我这可不是在替官府办案,而是在捉拿山匪奸细!”
“剿匪和保护地方安全是我乡兵营的主责,捉拿山匪奸细也就是应有之职,我并没有僭越,更没有犯法!”
“捉拿奸细”
林萧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怔。
不过很快,王明礼的脸色就瞬间变得阴沉,呵斥:
“混账,杀人就杀人,竟然还扯到奸细,真当本官是三岁小孩?”
“可这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