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何事了?”
夏瑾抬头看向彤儿,见她如此惊慌,俏眉紧蹙。
而云锦,此时也是止住了喉咙中的话,疑惑地看向她。
彤儿满是焦急,又因为跑得急,气喘吁吁间整个人都结巴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
“是是是是楼下大堂死人了,我们的酒菜吃死人了!”
“什么?好好的怎么会吃死人?”
夏瑾脸色骤变,猛然起身。
不过见彤儿惊慌结巴的样子,夏瑾也知道她说不出个所以然了,于是立马离开案桌,快步朝楼下走去。
云锦和彤儿见状,急忙跟上。
一路‘噔噔’的快步下到一楼大堂。
却见原本每日爆满的大堂,此时空空荡荡,没有客人了,只剩下每张桌子上一片杯盘狼藉,桌子板凳也是凌乱,一副有人在这用餐间惊慌离去后的模样。
也正如此。
在门外,此时正聚集着许多人,个个都是心有余悸又好奇地朝大堂内张望着。
大堂内,此时就剩周掌柜和几个伙计在这,他们正惊慌无措地围在角落的一张桌子前。
那桌子上摆放着酒菜,桌边的地上还躺着两个男人。
他们此时眼睛睁大,嘴唇、眼眶和手指甲泛着紫黑,耳朵和鼻孔也流着一丝黑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没气了。
突兀地看到死相如此难看的两个人,刚下来的云锦吓得一声惊叫,紧紧地躲在夏瑾身后。
而夏瑾,亦是脸色一白。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也没有过去了,只是站在楼梯口前。
“夏姑娘,出大事了!”
看到夏瑾到来,周掌柜立马从那角落边跑了过来。
此时的周掌柜脸色发白,双手微微哆嗦,惊慌中一路碰到两次桌凳,绊得他一个趔趄。
不过周掌柜顾不上这些,一路磕磕碰碰地跑到夏瑾身边,焦急道:
“夏姑娘,我们的酒菜吃死人了,刚才那桌客人进来吃饭,才吃了两口酒菜就倒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就没了气息,救都来不及,把整个酒楼的客人都吓跑了!”
夏瑾一时没有说话,此时的她反而变得冷静了,只是一张清美的脸上透着冷峻。
她抬眼认真地看了眼那地上的两人,然后冷峻地看向周掌柜:
“除了那桌客人,还有其他客人有问题么?”
“没有,就那桌客人,其他人都好好的!”
周掌柜急忙摇了摇头。
闻言,夏瑾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那两人死得如此明显,一看就是中毒,聚德楼的菜品和酒都是统一烧制酿造的,如果真是酒菜出了问题,那死的就不是一桌客人了。
顿时,夏瑾感受到了阴谋的味道。
眼中闪过毫光,夏瑾再次询问:
“那两个客人进酒楼时,可有其它异状?比如说有什么身体不适?”
“也没有!”
周掌柜再次摇头,脸色苍白的急忙道:
“我明白夏小姐的意思,可这两人进酒楼时活蹦乱跳,跟正常人一样,并不像在外面中毒后才进我们酒楼的,大概真是吃了我们的酒菜才出的问题,现在大家都在说我们的酒菜里有毒!”
说着话时,周掌柜看了看门外围观的人。
那些人大多都是刚才在聚德楼吃饭的,如今个个都是脸露心有余悸,对着聚德楼一阵指指点点。
夏瑾听到周掌柜的话,却是没理会外面的人,而是皱着眉头看向了那张桌上的酒菜。
那桌上的酒菜还原封不动地摆在那,只是吃了一些。
见此,夏瑾扭头看向了身边的云锦,吩咐:
“去,到后厨拿只野兔过来!”
“是!”
云锦抑制着惊慌的内心 ,转身就要前往后厨。
不过没等她走出两步,门外就突然传来大动静。
“让开!官府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声声呵斥从门外传来。
紧接着,一群捕快从外面推开人群,‘哗啦啦’地冲进了聚德楼。
这群捕快正是管辖城东的捕房第一队,带头的就是岳三。
不过岳三此时不是为首的,为首的是一个冷峻的青年,他身着县衙都头的差服!
“本人乃是县衙副都头齐伟,刚接到有人报案,说这里吃死人了,现在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许妄动。”
青年正是县衙新任副都头齐伟,也是雷陨的妻弟,他一冲进聚德楼,便倨傲地扫视着酒楼内的众人。
而第一队的一众捕快,也是立马把夏瑾和周掌柜以及店里的伙计全部围了起来。
等控制了全场。
齐伟随即看向了角落的那张桌子,当看到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后,他神色一冷。
“哼!果然是吃死人了,好一家黑店!”
“来人,把那两具尸体和桌上的酒菜,以及聚德楼所属的一干人等,全部带回县衙,以便查案!”
“另外,封了聚德楼,保护案发现场!”
没有一句废话,一看到那两具尸体,齐伟便当即下令。
“遵令!”
一众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