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至于,梦某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还不受别人威胁,也不怕别人!”
梦浮生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笑呵呵,说着话时,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林业。
林业抬眼往银票上一看,顿时眼睛一亮:
“一千两银子?梦先生大手笔啊!”
那银票上的数额,正是一千两。
林业也没跟梦浮生客气,直接目光炯炯地接过了银票,然后啧啧称奇地笑看着梦浮生。
梦浮生摆了摆折扇:“这也算是令侄的功劳,他指点的那两支舞让清茶戏园最近挣了不少,这些算是回馈吧!”
“哈哈!既然如此,那林某就不客气了,有了这一千两,乡兵营怎么也能运转一段时间了!”
林业大笑,毫不客气地收起了银票。
有了这张银票在身,林业也放下了心,这乡兵营终于能按计划的开始了!
解决了一件大事。
林业随即让人上酒菜,准备跟梦浮生再喝一杯。
不过恰在这时,房门却突然被人敲响了。
包间的房门此时没关。
林业和梦浮生听到动静,抬眼看去,就见门口此时站着一个人,正是任家家主任平生。
“哎呀,都散了么?任某来晚了呀,还请林主簿恕罪!”
任平生在门口笑看了眼包间内,然后满脸歉意地朝林业拱手告罪,走进了包间。
梦浮生看到有人到来,也笑着朝林业拱了拱手:
“林主簿有事先忙,这酒下次有空再喝也不迟!”
说完,梦浮生便朝外面走去,路过任平生身边时,点头示意了一下。
看着梦浮生离去,任平生走到林业身边,笑着再次道歉:
“抱歉了林主簿,任某有些急事耽搁了,所以现在才赶来!”
“呵呵,无碍,谁都有事嘛,只要有心就好了!任家主请坐吧!”
林业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示意下人上酒菜。
见此,任平生急忙摆手:
“林主簿客气了,任某来之前吃过了,不用这么麻烦了!”
说着,任平生坐在了林业的身边,又看了眼空荡的包间后,满脸怒气道:
“不瞒林主簿,捐资的事情,任某刚才进来前已经听说了!这些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组建乡兵营剿匪是大事,关乎着整个平江县的利益,也关乎着我们自身的安全,怎么能这么敷衍呢?太不像话了!”
“哦?任家主这是准备大力支持了?”
林业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笑看着任平生。
任平生严肃着脸,大义凛然地开口:
“当然!那些人自私,任某还是懂得大义的,为了能够剿灭乱匪、为了平江县的百姓,任某就算倾家荡产也要助林主簿组建成乡兵营!”
“林主簿您看,这些银子可够?”
说着话时,任平生直接掏出五张银票递给了林业。
那些银票是百两面额的,五张就是五百两银子!
这么多银子,除去梦浮生的那张银票不算,可是比其他人的捐资总和还要多出一倍。
看到任平生这么大手笔,林业有些诧异。
不过他也心知任平生没有这么大公无私,所以他一时没有去接银票,而是笑眯眯地咂了咂嘴:
“啧啧,任家主真是慷慨,为了平江县的安危也真是尽心!不过任家主真是只捐资的话,本官就收了,可若是还有什么话,不妨一次性说清楚的好!”
任平生闻言,心中有些讶异。
他知道林业今日筹资不多,恐怕还支撑不起乡兵营的开销,他本以为这五百两银子一拿出,林业就会天降甘露一样,满欢心喜的直接收下,他好做个雪中送炭,也能落个大人情,却没想到林业表现得这么淡定。
这么一来,不就显得他特意晚来的目的有些打折扣了么
心中疑惑,任平生暗自揣测着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事已说破,任平生也不再端着了,讪笑着点了点头:
“林主簿慧眼如炬,任某还真有些事想拜托您!”
“您也知道,城内有些人一直在打压我任家,让得我任家的一些生意进不了城!”
“现在我任家想争一争,所以任某想请林主簿帮帮忙,给关照一下!”
说着,任平生把手中的银票放在了林业身前的桌上。
林业看着银票,挑了挑眉:
“本官记得,任家主之前也跟本官提过这事吧?怎么之前没有把生意做进城,现在就有信心了?”
“呵呵,以前是任某没本事,现在金元帮没了,雷家的老六、老三和雷武死的死、残的残,都头的职位也没了,这事情不就容易许多了吗?”
任平生笑呵呵,只字不提当初因为林萧的事,而暂停了跟林业的合作。
林业一听,哑然一笑:
“任家主真是会抓住机会啊,雷家现在乱成一团,确实是个好机会!”
林业也没说帮不帮,只是赞叹了一句,说完后便不再出声,端着茶慢慢喝着,其眼底露着沉吟。
任平生见林业不表态,以为没说动林业,看了看门外后,低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