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宅。
李文书此时满面红光,跟周师爷一起站在院子里,看着一个方脸中年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
这个方脸中年,正是之前在城外野地里遇到刘管家等人的那个马队为首之人。
他走进院子后,看到李文书和周师爷两人,激动地当即一抱拳:
“卑职宋毅,见过大人,见过周师爷,两位近来可好?”
“好好好!我等近日好事连连,身心通透,看到你到来之后更是高兴万分!”
李文书大笑,丝毫没有顾及两人天差地别的身份,笑完后,又兴致勃勃地上下打量着宋毅:
“宋捕头越发精神了,老夫以为你还要两日才赶到,却没想到你今日就到了!”
“大人相招,卑职岂敢怠慢?快马加鞭就赶了过来!另外,卑职也按周师爷的吩咐,招了五个靠谱的好手过来!”
宋毅笑着开口。
李文书一听,更是满意,笑着跟周师爷对视了一眼后,拍了拍宋毅的肩膀:
“宋捕头忠勇仁义、雷厉风行,老夫甚是欣慰!”
“不过你来这边后,可能要暂时委屈你,你还是继续担任县衙捕头之职,领着你带来的人组建捕房第五队捕快,职责暂时为保护县衙和这内宅的安危!”
李文书虽然被架空,但只是在这县衙指挥不动别人罢了,别的不说,任免几个小小的吏员还是做得到的,主要就是看他任免的吏员能不能在县衙内生存得下去。
不过这个现在也不打紧,因为李文书没让宋毅等人去触碰其他权利,只是守护后宅罢了,应该不会遭到别人的排挤。
“是!卑职任凭大人吩咐!”
宋毅丝毫没有在意只有这么点权利,依旧郑重地一抱拳。
而后,宋毅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肃穆。
“大人,卑职有一事禀告!卑职等人今日赶着进城时,在野外碰到两伙人拼斗,其中一方自称是王县丞家的管家,他们说是在捉贼人最后卑职见他们杀了人,现场又有两大箱金子,不敢擅断,就把那个刘管家和金子全部带了回来,交由大人决断!”
宋毅当即把早上野地里发生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
“捉贼?这事竟然被你们碰上了?”
李文书一听就愣住了,而周师爷亦是错愕。
昨晚县城里闹出这么大动静,他们自然是听说了,也知道了王家失了窃,只是没想到宋毅竟然碰上了他们抓贼的现场。
不过很快,李文书就兴致勃勃了起来,当即一挥手:
“人呢?把他带进来!”
“是!”
宋毅扭过头,朝院外一声大喝:
“把人和东西都带进来!”
声音落下,五个汉子带着刘管家和两个木箱走进了院子,来到了三人跟前。
“刘管家?真的是你!”
一看到刘管家,李文书的眼睛顿时一亮。
刘管家此时已经知道了宋毅等人是恰巧碰上,并不是李文书真想弄账册,不过李文书的人这次坏了事,不仅杀了王家的人,还把贼人弄跑了,这让刘管家很是窝火。
只是两人身份悬殊,刘管家不敢放肆,只是沉着脸:
“李大人,既然您知道了是小的,那是否可以放了小的、把东西归还王家了?还有您的护卫,他们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射杀了我王家的家丁,是否也该给王家一个说法?”
“啧啧!”
李文书咂了咂嘴,没有说话,只是弯下腰打开两个木箱看了看。
当看到那两箱金锭后,哪怕是李文书都是长吸了口冷气。
而后,李文书关上盖子,目光炯炯地盯着刘管家:
“王家可真是家资丰厚啊,随随便便就是两箱金子!不过昨晚王家闹得满城风雨,你刘管家竟然又涉险亲自带着人大晚上的跑城外去捉贼,就只是为了这些金子?没有其他的了?”
闻言,不等刘管家开口,宋毅此时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额头:
“对了,好像还有一本账册模样的册子,刘管家看到我们后,立马就把它烧了!”
“账册?烧了?”
李文书眼睛顿时精光爆闪。
而周师爷摇折扇的手也是立马顿住。
李文书紧紧看着宋毅,见宋毅再次点头确认后,他当即瞪向了刘管家:
“贼人、王家、金子、城外荒郊野地,看到本官的护卫后立马烧掉账册!好啊,本官现在倒是怀疑了,你王家昨晚是真的失窃,还是打着失窃捉贼的名义到城外去与贼人密谋交易其它,犹未可知!”
“你王家到底有何居心?”
说到最后,李文书突然一声暴喝。
刘管家吓得脸皮一抖,顿时睁大了眼:
“李大人您这是何意?我王家失窃捉贼,怎么就成了与贼人密谋交易?休要冤枉人!”
“难道不是么?如果没做亏心事,那为何要烧掉账册、生怕本官的护卫看到?显然是做贼心虚!”
李文书冷喝,然后也不再管刘管家,当即朝宋毅一挥手:
“宋捕头,为了平江县的安危,立即把刘管家押入大牢进行审讯,挖出账册里面的内容以及他与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