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主簿衙。
林业的公房此时紧闭着房门,管家李福正在跟林业汇报着事情:
“金元帮那个案子的凶手是一个人,就是上次劫雷氏商会车队的人,雷家现在在到处搜寻他!”
“另外,刚从任家那边得到消息,雷氏商会有一本私盐账册在赵建那里,赵建死后账册也消失了,雷氏商会怀疑是凶手拿走的,现在任家也在到处找那个凶手!”
“私盐账册?”
坐于书案后的林业微微一怔,而后瞬间恍然:
“我说雷家怎么这么急切,整个雷氏商会上下都在寻找凶手,就连赵建的后事都暂时放到了一边,原来是要命的东西丢了,我还以为雷氏商会报仇心切呢!”
“这种事情我们都没有听到风声,任家那边却第一时间探到了消息,看来任家在雷家那边是有暗手了!任家也在寻找凶手,想必是想拿到那本账册来对付雷家!”
“呵呵,雷家这次真是流年不利啊,先是车队被劫,现在又死了一名大将,账册也丢了,要是被任家先找到账册,那他雷家这次可就麻烦大了!”
说到最后,林业满是幸灾乐祸,悠哉地端起茶喝了起来。
李福闻言,也是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笑了一会儿后,李福神色收敛道:
“老爷?那现在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要不要也派人去寻找那本账册?”
“唔不用!”
林业当即摇了摇头,放下茶杯,道:
“咱们现在这情况不宜动,既然任家出手了,那就让他们两家去斗吧,咱们看着就好!”
说着,林业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道:
“还有林萧那小子,告诉他,不要管那个案子了!”
“呵呵,堂少爷已经没管了呢,现在带着人正在聚德楼吃饭呢。”
李福顿时笑了起来,脸上堆满了菊花。
林业点了点头,然后摆了摆手:
“没事你就去吧,也去聚德楼给我定个包间,给我约一下清茶戏园的梦先生喝一杯!”
“是!”
李福点头,缓缓转身离去。
房间内顿时安静。
林业收敛心思,开始处理桌上的案牍。
直到桌上一叠厚厚的案牍被处理完。
林业看了看时间,然后起身回偏房换了身便装,走出了公房。
房外,赵侗像个忠实的护卫守在门口。
林业带上赵侗,然后朝县衙外走去。
不过刚走到县衙门口,林业就看到外面恰好走进来一个文士打扮的老者,正是县令李文书的师爷周宋。
“呵呵,周师爷这是出门去了?”
看到周师爷,林业停下脚步,笑着招呼。
周师爷也是面带笑容,抬手朝林业拱了拱:
“见过林主簿,在下去外面随便走了走,您这是也要出门?”
周师爷手上拿着几个纸包的小药包,拱手时,那小药包也显露在了林业面前。
“嗯!之前约了人,出去见见!”
林业笑着点了点头,不过看到周师爷手上的药包后,又关心道:
“周师爷,你这是哪里不舒服?”
“哦,县令大人偶染小风寒,这是在下顺便给他抓的几副药!”
周师爷应付了一句,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把手中的药包缩进了宽袖中。
林业闻言,顿时关心之色溢于言表,急忙道:
“县令大人偶染风寒了?这可不是小事,可严重?”
“不碍事,不碍事,小风寒,吃两副药就好了!林主簿请!”
周师爷连连摇头,也不再多说,伸手示意了一下后,便错过林业,朝县衙内走了去。
林业看着周师爷远去的背影眼中疑惑,不过也没多想,同样朝门外走去。
只是,刚跨过门槛,林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又突然顿住,皱着眉在原地思索着什么。
身后的赵侗见状,走上前:
“大人,您这是?”
林业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打断了赵侗,然后看了看左右,最后朝门口一个守门衙役走了过去。
“你天天在这守门,可是看到周师爷经常在外面买药回来?”
看到是林业,那个衙门不敢怠慢,急忙行礼,回答:
“是!周师爷隔三差五就会从外面带几副药回来?”
“果然,我说之前怎么好像碰到过两次”
林业闻言,眼中沉吟,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在原地思索了一下,林业转动了几下眼睛后,又问道:
“那你可看到周师爷是从哪个方向回来的?”
“城东大街!”
衙役不敢隐瞒,直接指向东面。
见此,林业正了正身,抬脚朝城东大街走去。
后面的赵侗见状,急忙追上来:
“大人,属下给您去叫马车?”
“不用!”
林业摇了摇头,径直往前走。
赵侗也不多话,紧紧跟在身后。
两人走上城东大街。
林业在心中盘算了一下,然后直接来到了城东大街这边距离县衙最近的一家药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