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咳嗽声,祁林让祁悦坐好,然后急忙走向正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正屋内昏暗,并且有浓浓的药味。
在老旧的床榻上,正半靠着一个老妇人。
她脸色苍白,瘦弱,手中拿着一块手帕捂着嘴,在那时不时地咳上几声。
“娘!您好点没?”
疾步走到床前,祁林轻抚着老妇人的胸口。
“老毛病,好不了了!”
老妇人喘了口气,虚弱出声,而后看向祁林,略显威严道:
“你今天怎么带了精肉回来?哪来的?”
“娘您放心!前几日孩儿跟同僚们一起抓了个嫌犯,今日得了赏钱,这是孩儿用这钱买的!”
祁林急忙解释。
闻言,老妇人威严的神色才渐渐散去,不过还是摇了摇头:
“以后别买这么贵的东西了,我们不是能随意吃得起这种东西的人家!”
说罢,老妇人又握着祁林的手,缓缓道:
“林儿,你知道你爹为什么给你取名叫祁林么?祁林,祁林,与麒麟谐音!你爹死的早,但他希望你能够像仁兽麒麟一样,性情温和,不随意伤及人畜,也不践踏花草!你如今身为官府捕快,切记勿要鱼肉百姓,勿要轻拿别人一针一线,做一个良善之人!”
“咳咳”
老妇人说完后,又剧烈咳嗽了起来。
“娘!孩儿知道了,孩儿都记着呢!”
祁林连连点头,急忙为老妇人抚胸口顺气。
老妇人缓和了一下后,又看了眼门外,轻叹:
“林儿啊,不管怎样山儿都是你亲弟弟,有些事你多担待着点”
“放心吧娘,有孩儿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他!”
祁林咬着牙点了点头,然后为老妇人捏了捏被角。
“娘,您先歇着,孩儿去给您做饭!”
说着,祁林起身走出了房间,关上房门。
外面。
祁悦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祁林拉着祁悦来到厨房这边,问道:
“小妹,孙郎中今天给娘来看过病么?”
“看过了!孙郎中说娘的状态好了些,但还是不能下床,不能见风寒,否则会加重病情,他还换了一个方子,说试试效果”
祁悦有些高兴,从怀中取出了一张折叠的纸。
“嗯,好了些就好!方子给我,我来抓药!”
祁林点头,接过方子收好。
不过这时,祁悦又微微皱眉,担忧道:
“哥!你是又去抓贼了吗?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放心吧!哥会保护好自己的,哥还要挣钱治好你们的病呢!”
祁林宠溺地揉了揉祁悦的脑袋,然后没再多说,转身去烧火做菜,对祁山却是当作不存在。
祁悦急忙拉着祁林的衣服跟着,跺脚:
“哥可不能乱说话,就算不用照顾我们,你也要保护好自己!还有,我也能照顾家里!”
“好好好”
厨房内兄妹情深,祁林快速做着饭菜。
只留那小凳子上,痴傻的祁山流着哈喇子,直勾勾地看着锅里的肉
那边。
林萧离开王贵几人后,又到处溜达了一圈,然后在日渐西斜的时候前往了小清河畔的金凤楼。
金凤楼热闹非凡,虽然还没到晚上,但四层楼高的金凤楼内已经是一片灯火。
那些灯盏用各种彩色的灯罩罩着,一片色彩迷离中,胭脂扑鼻,纸醉金迷。
楼上的那些扶栏前,各个争相斗艳的姑娘倚栏而立,香帕招舞间,妩媚妖娆,勾魂摄魄。
一楼大堂内,亦是客人往来,莺莺燕燕。
而在这燕语笙歌中。
大堂的某个角落,一个青衣小帽的半大小子,正跟一个手拿托盘的小丫头闲聊。
青衣小子吊儿郎当地靠在柱子上,满脸坏笑,眼珠子跟贼一样滴溜溜地看着小丫头有点婴儿肥的小脸蛋,神秘道:
“彤儿啊,你可知道如意姑娘的脸蛋为什么这么紧致又白皙么?”
“唔不知道,难道无咎哥哥你知道?”
小丫头摇头,满脸好奇。
“当然!”
青衣小子点了点头,笑嘻嘻道:“我跟你说啊,如意姑娘每天都会练嘴,就是张嘴快速说‘我’字,早上说百次,中午说百次,晚上再说百次,然后她的脸蛋就变得紧致白皙了!”
“真的吗?”
小丫头的大眼睛迷茫,好看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有些婴儿肥的脸蛋。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试试,不用说多了,你就先连说二十个‘我’字,立马就能感受到效果!”
青衣小子连忙点头,满是期待地怂恿着小丫头。
小丫头有些迟疑,不过手中感受到自己脸蛋上的软弹,她真的张开了小嘴:
“我我我我喔喔喔呀!无咎哥哥坏死了!你又骗人!”
叫了几声,小丫头突然感觉不对,羞红着脸急忙捂脸跑开,差点就撞到了旁边路过的老鸨。
那羞涩慌逃的模样,看得青衣小子直坏笑。
“没见过世面的小浪蹄子,在这里干活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