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残暴不仁的沃月帝国,皇帝奥维尔疯狂发动对外战争,致使沃月湾周边皆被纳入帝国版图。随着领土扩张,无数民众沦为奴隶。奥维尔对敌人极为残忍,动辄屠城灭族,为抢夺资源或女人,肆意发动毁灭性战争,沃月帝国在其统治下愈发残暴堕落。沃月人以杀戮和挥霍为荣耀,对待奴隶非打即骂,甚至虐杀取乐,他们常举办淫秽血腥的宴会,耗费巨资,极尽奢靡,全然不顾奴隶死活。妓院与格斗场纷纷建立,被征服者中的女奴隶成为他们的玩物,男奴隶则沦为血腥格斗场的牺牲品,更多被征服者被迫为沃月人无休止劳作,直至累死、饿死方可停歇。此外,他们还对其他民族的文化与宗教肆意践踏,无数书籍被焚毁,宗教场所被夷为平地,人们失去希望与信仰,无人能与奥维尔及其军队抗衡。
道德、伦理、正义与法律皆由奥维尔定义,没有神明显灵拯救信徒,也没有报应降临沃月人,奥维尔甚至狂妄宣称自己是世间唯一真神,人间仿若炼狱,人们靠给同类施加痛苦获取幸福。尽管被征服的奴隶多次起义反抗,但均遭血腥残酷的镇压与杀戮,世界陷入无尽黑暗。
然而,伟大的救世主塞恩降临。他身为沃月王室贵族,却厌恶杀戮与挥霍,不近女色,毅然背叛国家、阶级与家庭,抛弃地位、财富与亲情。他心怀仁慈善良,全力救助奴隶,传播知识与天眼教教义——大爱与正义。无数人受其感召,信奉天眼教,无论何种身份,皆平等相待,慈爱有加。就连不少沃月人也被感化,意识到自身堕落,加入天眼教。信徒们和睦相处,不再区分奴隶与征服者,他们坚信塞恩所言,唯一神明希卡利定会拯救他们。塞恩带来的信仰如曙光穿透黑暗,天眼教迅速传播开来。
但奥维尔毫不犹豫地亲率大军,对奴隶与叛国者展开屠杀,并杀害了塞恩。天眼教信徒谨遵塞恩遗愿,将其遗体火化,骨灰撒入沃月湾。信徒们陷入绝望,希卡利并未降临拯救他们,难道塞恩欺骗了众人?就在此时,天空突变,一只闪耀光辉的巨眼浮现,滴下一滴眼泪后消失。原来,塞恩与信徒们感动了希卡利,奇迹降临,神之泪摧毁了奥维尔及其军队。奥维尔死后,沃月帝国分裂为帝月帝国和新月帝国。被征服的奴隶纷纷起义复国,天眼教广泛传播,一个个信仰天眼教的国家在原沃月帝国废墟上建立,最终帝月帝国和新月帝国也皈依了天眼教。
白粗略浏览完这本天眼教圣经后,便合上书本,不再继续阅读。“这也太荒谬了!什么神之泪,恐怕只是恰好有颗陨石罢了!何况天眼教后来还冒出个人创建了神言教,两边都打着神的旗号,相互攻伐,还武力对外侵略传教,不知害死多少人。说白了,弱肉强食的世界哪有什么大爱与正义。”白暗自思忖,“反正我是不会信这种东西的,宗教归根结底就是个组织,其本质不过是利用伦理道德、历史信仰、法律规则等手段给人洗脑、束缚,为上位者谋利,明里暗里都偏向他们。我本就是无神论者兼撒旦教主义者,世间无神,我才是自己的主宰!当然,若我是上位者,或许会支持。”白又思索片刻。
“白女士,您思考许久了,可有什么心得?”多尔克中将问道。此刻,他们正在转移至另一实验室,之前的只是临时过渡。鉴于诸多因素,帝国为白精心筹备了新的实验室。
“啊,没什么。”白微笑着回应,并未吐露自己离经叛道的想法。见此,多尔克也不再追问,识趣地闭嘴。“这次倒是没蒙住我眼睛,还问我想看什么书,可这车里根本看不到外面,而且还要多久才到?我屁股都坐麻了。”白心中抱怨,转移过程漫长,虽有书可读,仍觉无聊。
在临时实验室的三天,对方除安排白的日常生活并告知三天后转移之事外,并无其他举动,白也未着急或提出额外要求,只是靠看书与胡思乱想打发时间。
车内寂静无声,多尔克本想与白闲聊解闷,顺便探探口风,如今也只能效仿白看书消磨时光。
又过了许久,白读完一本古代史书籍,不想再读,便闭目养神。虽感困倦,却并未入睡,而是陷入沉思。
“我睡着时无法使用能力怎么办?虽说他们可能不知,但万一有所察觉,趁我熟睡图谋不轨呢?唉,睡觉既浪费时间又危险。”白在临时实验室佯装熟睡,看似镇定,实则内心忧虑。睡着的她与普通人无异,只能任人宰割,这三天都提心吊胆,不敢安睡。所幸帝国因忌惮白的未知身份,且高估了她的能力,未轻举妄动。
“好了,白女士,我们到了。”多尔克说道。白接过眼罩自行蒙眼,多尔克确认后打开车门,牵着白的手,与士兵一同护送她前往实验室。“说实话,我极不情愿让别人碰我,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使坏?可又一想,若能通过正常身体接触伤害我,早该动手,何必大费周章转移我?真若如此,我为免受折磨,唯有自杀。至于克隆之事,我也无暇顾及,他们肯定有我的身体组织,若有能力克隆,我现在拒绝接触也无济于事。”白心中权衡,这几日愈发恐惧,她不惧死亡,却害怕痛苦,不愿遭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多尔克牵着白,不时提醒有台阶或转弯。进入电梯后,白才获准摘下眼罩。
白适应光线后,电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