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 【把妹妹带来给我们瞧瞧,让妹妹一起加入签到第一的比赛可解】 【嘻嘻嘻想看妹妹+1】 ... 经此一战,唯一的哥哥离开签到第一比赛。 阮呦超话签到比赛的荣耀即将成为历史,有些人惋惜有些人哀叹,不过还有很多人都暗自八卦着唯一妹妹的身份。 聊着聊着,有人提到了一件事: 阮呦的哥哥阮琛琛也很好,是位非常优秀的哥哥!! 【我有个大胆的猜想,唯一就是阮琛琛...】 这个猜想确实大胆,没有证据却不由自主地让人想要相信。 凌晨三点,#阮琛琛唯一的哥哥#还小小上了次文娱榜的后排热搜,尽管只有三十多位,但可见讨论度不低。 已经沉睡的顾傅琛、阮呦,以及时时帮顾傅琛解决这些事情的宋闻也入眠了,没人注意到这件事。 ** 翌日早上,阮呦睡到九点才醒,起来时陆萱已经洗漱好,漫无目的地在庄园里闲逛,逛了一圈回七楼见阮呦刚开始吃早餐,讶异道:“呦呦,你每天这个点才醒吗?” 阮呦点头。 多么完美的退休生活,没有压力,随心所欲~ “没人说你?” “没~” 陆萱好羡慕。 曾经她也有赖床的毛病,不过在陆母的教导下,被家里的管家硬生生憋了回来,现在养成了早上七点半起床的难受习惯。 陆萱在阮呦对面坐下,百无聊赖地问:“我们今天做什么?” 阮呦已经有了计划。 “看画吧。” 陆萱提了点精神,眼眸亮晶晶:“画展吗!” “不,去六楼。” “?” ... 起初回家不久,老管家第一次带阮呦上六楼时,她不经意看到了六楼客厅整整齐齐挂着的蜡笔画,是那种幼儿园时期很多小朋友都会画的儿童画。 阮呦在福利院的时候也画过。 什么全家福、梦想,这些都是他们会画出来的东西。 听说阮呦想看顾傅琛小时候的东西,阮柳毓欣然带她和陆萱上了六楼,拉开米白纱幕时,阮柳毓介绍:“这些都是你哥哥五到六岁时画的。” 小呦呦走失的第一年,小顾傅琛整日不爱说话,心理医生给他做疏导没用,跟他说话时竭力反抗,不愿意听,顾佑迁和阮柳毓只能听医生的话,整日陪在儿子身边,又要派人寻找女儿,心力交瘁。 在医生的建议下小顾傅琛情绪渐渐好转,阮柳毓让心理医生带他画画,做心理疏导。这些都是那时候画的。 掀开纱帘,歪歪扭扭的蜡笔画铺满了大半墙壁。 阮呦第一次来上六楼时,管家邀请她来看过这些画作,当时她拒绝了。 她还不想看到哥哥画的“爸爸妈妈和他”三人一家其乐融融的场景。 现在,她看到了上面的每一幅蜡笔画。 窗外万里无云,天空蔚蓝好看,刺黄的阳光正热烈,透过落地窗扑涌而来,照亮了落地窗前站着的阮呦和她面前大半片墙的蜡笔画。 几缕阳光落在墙上。 正中间的画上,歪歪扭扭的小人排成一排,黑西装的爸爸、穿红裙的妈妈格外高大,他们中间的小男孩穿着蓝色的衣服,脸上哭哭啼啼的落了两行泪,而他旁边,还有一个穿粉色小裙子,手里拿着棒棒糖的小女孩。 阮呦鼻尖有些酸。 每一幅与全家福有关的画作上,都有四个人。 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她。 哥哥从没有丢下过她,在画里也没有。 他们都在等她回家。 *** 中午,阮呦拿着哥哥小时候的三幅画在书房里研究,陆萱骑着她的脚踏车在庄园里兜风,书房里只有她一个。 一张全家福;两张背景画整齐摆在白色书桌上。 两张背景画上只有顾傅琛一个人,小小的一团坐在一片蓝色前面,看着有些孤独落寞。 不仅如此,小顾傅琛的画作里,只要他画自己且画的是自己正面的模样,脸上始终哭哭啼啼带着泪。 小顾傅琛很喜欢蓝色,他永远穿着蓝色的衣服,背景永远是大片大片的深蓝。 “看什么这么认真。” 书房里蓦然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 阮呦忙收好三幅画,边把它放到文件夹里边抬头喊:“妈。” 阮柳毓亲自给她端来果盘和牛奶,“你中午吃的太少了。” 她瞟了眼刚才阮呦关上的文件夹,把女儿带到沙发前坐下,“吃些东西。” 阮呦拿了颗红彤彤的奶油草莓,咬了一小口甜甜的带着淡淡的酸味,不腻,很好吃。吃了两口,她忍不住说: “刚才我看画的时候发现,哥哥在画里好像都不大开心。” 阮柳毓微愣,半晌道:“当时你走失一年多,他怎么会开心。” 阮呦小小的摇了摇头。 五六岁的小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会被同一件事影响长达一年之久。 就算是大人,一年之后悲伤也该减弱了些,更何况是“没心没肺”的小朋友。 小朋友永远不记仇,永远天真,不会像大人一样心思深重藏着事,哥哥会难过这么久,绝对不正常。 她没有再追着这个话题问。 “哥哥好像很喜欢蓝色?” 说到这,阮柳毓明显提了些精神。 “你哥哥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一位天文物理家,研究太空、星辰宇宙。不过后来他好像一夜之间成熟了,再没有提过这种梦想,一心跟着你爸爸好好继承家业,管理好博湛。那时候他才九岁。” 阮呦:“九岁?两三年间,梦想就变了啊...” 阮柳毓让她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嘱咐了几句后离开书房。 阮呦盯着面前色泽鲜亮、自家种出来的有机草莓出神想着什么。 十分钟后,一通电话打断了她的沉思。 “堂姐,你队伍要来位大人物打野了。” 阮呦语气淡淡:“能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