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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父子君臣不相知(1 / 2)

那顿酒后,魏王的人再没找过右翊府的茬儿,大伙不知道杜璟用了什么招儿。  但他们清楚的是,将军与程处弼常常消失,而且一走就四五天,谁也不知道二人干什么去了。  当然,他们也不在乎,反正这份差事干的舒心,管那么多干嘛!  直到,贞观十二年七月,一封吐蕃入寇松州战报传入长安,杜璟与程处弼就老实多了,天天守在府衙,等着朝廷让他们出战的命令。  这几天,杜璟连续上了十三道请战本章,终于等到了召见的命令。出门前,还特意吩咐程处弼带着一百精骑待命。  承庆殿前,内侍总管王德在引杜璟进去前,还特意叮嘱觐见的礼节。  可杜璟实在没心情跟他扯皮,应了一声,昂首跨步走了进去。搞得王德一懵,不由在心中念道:这位小将军,太冒失了吧!  而此时的承庆殿内,除了皇帝外,便是李承乾和长孙无忌甥舅。杜璟也是撩起下摆,行了个标准的君臣大礼。  叹了口气,放下本章,李世民重重摔在案上,含怒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吐蕃以大唐拒绝赐婚为由出兵入寇,都督韩威轻出战贼,在甘松岭设伏,却反为敌所败。此一役,折损兵将一千八余人。  而且,松赞干布在进逼松州之后,并未立即深入,而是继续遣使请婚,只不过态度更加强硬,谓曰:公主不至,我且深入。  这些天,朝中一直在讨论“和与战”,今日早朝刚刚定下调子,打!出征的统帅还没定,杜璟的请战奏本就又来了。  还为吐蕃的逼婚,在奏本中附赠了一首:长安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南北禁军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你这诗写的真带劲啊!朕登基这么多年,见识过不少锦绣文章,都没你写的这么难听!”  “难道朕在你的眼里,就是天下第一软弱无能的君父吗?”  杜璟低声的叨咕着:“不写难听点,我能进的来嘛!”  “你说什么?”  李世民是没听清,可李承乾却听的一清二楚,下意识要复述杜璟的话,却被长孙无忌一个眼神生生瞪了回去。  而胆大包天的杜璟却毫无惧色,拱手正色道:“臣不敢!臣只是想请战,随新的征行军出战吐蕃!”  这话跟没说一样,他都上了十几道请战表了,谁还不知道他是想请战。  李承乾负责抚恤,看过独孤安诚的官档,他也曾在凉州军任职,与杜璟有交情也不奇怪。他请战,不就是要为战报中说的通轨军统领,中郎将独孤安诚报仇么!  作为太子,作为长兄,李承乾觉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杜璟,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身为皇子就该有做皇子样子。将校阵亡多多赏赐也就是了,犯不着只身冒险!  可他这轻飘飘的言论,却触碰到了杜璟敏感的神经,只见他梗着脖子回道:“他是我的兄弟,我埋,我哭。殿下,你着的什么急。”  啪!李世民摔了手边的茶盏,厉声喝道:“独孤安诚是伱兄弟,高明就不是吗?”  “朕明确的告诉你,你死不死,是朕说了算。”  看到皇帝动了真火,又知道杜璟是個驴脾气,担心顶起来出事。长孙无忌赶紧出来打个圆场,顺便瞪了自作聪明的外甥一眼。  凉州是边关,四战之地,常年打仗,从杜璟的表情和执着上本章,就知道二人的交情定是刎颈之交。太子没当过兵,也没带过军队,当然不知道战场上结下生死情谊,甚过手足的道理。  但长孙无忌得告诉他,人生之艰难,就像那不息之长河,虽有东去大海之志,却流程缓慢,征程多艰。  然,江和水,总有入海之时,而人之心愿却往往难以实现,令人抱恨终生。  人这辈子就没有十全十美的,既然回了长安,就听圣人的安排好了,当爹的总不能让儿子吃亏!  “辅机说的对,听父皇一句话,娶个媳妇安生过日子吧!”  “朕会用最好的将军,为你的同袍报仇!”  可杜璟却坚定的摇了摇头:“他的头没回来!他的头被吐蕃人砍下了,带回去做了战利品。”  “我要找到那个带头的吐蕃将军,然后干掉他,血债血偿,天公地道。”  话间,杜璟扭头看向长孙无忌:“司空位高权重,荣官显爵,难道睡着了不做梦,死了不见鬼吗?”  是啊,活人好交待,就像李承乾说的那样,朝廷自有抚恤,不用操心。  可欠人的命,能用钱还吗?良心能过得去吗?  将来死了,到了地下,有何面目去见昔日的同袍。总而言之,这一仗,他一定要打。  唉!“犟种!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少斤两?”  李世民也是在尸山血河中拼杀出来的帝王,他当然知道这场大战注定是尸横遍野,血流漂杵。以杜璟现在的身体,此去可能就没有归来之日了。  可看着逆子坚毅的脸庞,李世民最终还是妥协了,叹了口气:“好!朕把你编入征行军。”  他也知道,要是不准,以这小子的脾气,自己就得杀过去。季布一诺,千金不易。这小子重情义的脾气,还真是随了他啦!  作为帝王,李世民很少有无能为力的事,所有的子女对他都是逆来顺受,但这个次子,着实是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杜璟大喜过望,恭敬的给李世民磕了三个响头,恭敬道:“圣人之明如日月,臣必竭诚尽力,誓死以报。”  出门的时候,杜璟还回过身来,笑着告诉李世民,他从七岁起就孤身一人,他从来没有真正融入哪里,在长安呆了这么久也没有。  他不过是个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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