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寻找着这一层楼所有的房间,厨房、卫生间、另一个小房间,总而言之,他将这一整层楼都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弗瑞斯科,离开了?没有道理,弗瑞斯科没有理由离开,他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可问题就在于,门德尔没有找到弗瑞斯科,整一层楼都没有弗瑞斯科,门德尔跑到楼梯间,朝着下方看去,远处依旧是那深不见底的黑色,朝着上方看去,依旧是看不到头,弗瑞斯科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找不到任何痕迹。
该死。
门德尔的脸色变得难看了不少,这一场污染事件能够把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抹除掉,那么下一个是谁?是他自己吗?弗瑞斯科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污染为什么找上的是弗瑞斯科,而不是他自己?门德尔回到这一层楼之中,猛然把手中的刀朝着墙壁一插,这一层楼还没有被污染吞噬,墙壁上那些皮肤的纹路都还没有完全浮现,门德尔的这一刀只是将墙皮擦破了一些,他松开手,餐刀落到了地上。
一道脚步声接近,门德尔沿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看见依诺先生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他手上还戴着白色手套,厨师帽和厨师服也穿的整齐,似乎是因为听见了门德尔制造出来的声音,依诺先生才停下了手中的事物出来看看门德尔的状态。
门德尔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静确实大了点,毕竟今天他们是来品尝依诺先生的新菜品的,现在这样的失态可不是一个家族继承人应该有的模样,门德尔拍了拍自己的头,他还在思考自己刚才到底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的时候,依诺先生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客人,您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依诺先生将地上的刀拾了起来,捏着刀刃的部分,将餐刀递给了门德尔,“菜品快准备好了。”
“抱歉,依诺先生,我失态了。”门德尔接过餐刀,对着依诺先生露出一个苦笑,“我只是有点……不,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没事了。”
“我送您回房间吧。”依诺先生对着门德尔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门德尔点了点头,朝着房间走去,他沿着熟悉的路走回到房间之中,果不其然,桌子上已经摆好碟子了,他坐在餐桌旁边,对着依诺先生说道,“麻烦你了。”
“这是我的荣幸。”依诺先生扶着门德尔的头,对着门德尔的头大致理了一下发型,随后,依诺先生将餐刀从桌子上拿了起来,将刀刃贴在门德尔的额头,这把刀刃是温暖的,是的,并非冰冷,而是温暖,这种温暖就像是母亲的怀抱,让人卸下心里的一切防备,将一切都托付出去,门德尔闭上眼,他知道,这是依诺先生正在制作菜品。
墙壁上挂着那三幅画作,此时,那些画作上的‘天使们’好像动了起来,它们调整着自己的姿势,不约而同地将它们的‘头部’朝向了门德尔的方向,它们就是这一道菜品制作的见证者,它们见证新的菜品的诞生。
“很棒的食材,门德尔先生。”
依诺先生用刀刃划过门德尔的额头,随后是太阳穴,再到后脑勺,绕着门德尔的头部一整圈,期间,依诺先生不断用餐刀轻挑过什么地方,片刻之后,依诺先生放下了餐刀,他对着门德尔的头部端详了片刻,然后两只手搭在门德尔的头上,将他的头盖摘下。
“骄傲,自信,一个家族继承人应有的学识和教养,面对危险时候的思维,还有极具行动力的本能,这会是一道美味。”依诺先生说。
“谢谢你的夸奖,依诺先生。”门德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