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里拉出,然后塞进这些乐器之中……
她又抬起刀,斩开另一旁的声音,这一次,这些声音没有伤到她,在有了准备之后,这种小手段已经没有多大用处了,至少尾村增鶇能够提防住,她看着那个正在歌唱的少女,不论那个少女是否是自愿的,但就目前的局势,那个女孩一定是这一首乐曲最重要的一部分,那么,要结束乐曲,就先让这些声音停下。
她向前迈步,脚步踏在地板上的时候,没有一点儿声音,脚下的触感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柔软,她知道这是夜守木荒的刀,那些风,如果单单从到的运用上来说,夜守木荒绝对比她要强上不少,毕竟,夜守木天天都能够感受到风,但尾村增鶇可不会天天感受到死亡,不过还好,今天已经感受过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起码,在越接近死亡的时候,界明刀给予她的回应更加强烈。
黑色的刀刃环绕在了尾村增鶇身旁,随后,她一跃而起,不用说,那些风就已经托起了她,托着她朝着那个少女飞了过去——是的,飞翔,在空中,轻盈而敏锐,她双手握住那把刀,名为界明·伊邪鶇·折翼的刀,用一个极其夸张的姿势在空中转身,然后猛然一挥,把刀朝着少女的脖颈处狠狠斩落。
——人生而孤独的。
——正因如此,人才需要目标。
祂有两幅面孔,一幅面孔充满威严,蔑视平凡的人,一幅面孔慈善温和,安抚祂的信徒,祂有六对羽翼,三对是漆黑的死亡,三对是向死而生的皎洁,祂对着敌人降下滔天大火,那燃烧的云朵让人以为是星星在坠落,祂对信徒降下甘露,那皎洁的溪流仿佛世界上最完美的佳酿,祂是平等的,祂为一切活着的生灵带去死亡,信仰祂的人得以在祂的身旁安眠,仇恨祂的人只能在无尽的黄泉之中沉浮。
我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但我不是一个虔诚的人,作为信徒的尾村增鶇是合格的,她能够用你的刀斩断你的敌人,但作为我自己,我不是虔诚的,失去了信徒这个身份,我还能够剩下什么呢?
“不用在意。”
尾村增鶇听见有人说道,不知道是谁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的。
“不管你到底是我的信徒,还是尾村增鶇,现在的界明刀在你的手上,只要握着刀,能够带来信仰,谁会在乎你的信仰是否虔诚呢?”
说的也是,尾村增鶇在心里想到。
死亡轻轻环绕她的脖颈,一只温柔的手抚过她的脸颊,最后,那一份触觉撩起她的头发,然后放手。
下一刻,刀刃斩在少女的脖颈之上,头颅带着未闭合的嘴一同飞起,在空中打了个转,落到地上,咕噜咕噜地转了几圈,停下。
失去了头颅的身体瘫软地倒下,只留下尾村增鶇轻轻呼出一口气,似乎不大放心,又把刀插进那具尸体的中间,抽出。
少女的歌唱结束了。
但是这首乐曲还在演奏。
她猛然把刀挡在身后,身形快速暴退,但还是慢了点,巨大的力量定期了她,径直撞上了墙壁,环绕着的黑色也把那墙壁搅碎,还没有停,那股力量还在推着——
于是,正在逃跑的划片,便看见了尾村增鶇被撞出废弃小学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