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孛星君将自己听到的情报,毫无保留的告诉了紫炁道人。
如此一来,压力瞬间分散了不少,紫炁道人也像他之前一样毛骨悚然。
不过,紫炁道人毕竟精通命理学说,思考问题的方式与月孛星君有所不同。
惊慌过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向靠墙的书柜,并从中郑重取出了几份文书。
月孛星君见此有些诧异,也跟上前去查看。
“果然如此,命理学说传自祖师符公,易命之法亦为祖师所传。”
“紫炁道兄此言何意,星宿命理自然是祖师所传,这有何疑意吗?”
“月孛你不懂,祖师当年做事太过理想,所思皆是天地存续,毫无个人得失。
以祖师之能与行事风格,不会无故传下易命之法。
毕竟祖师本就敬天重道,不可能因座下弟子命格中庸,便逆行天命。”
月孛星君虽是凶杀星辰入命,更类武夫、而非道人。
但他一样受过星宿宗的系统教育,对命理学说也有一定的了解。
因此,紫炁道人说的话,他能听出部分含义。
“紫炁道兄所言有理,星宿斗数开篇便是,命格为天赐外福、而非人生本质。
祖师对命理看的很透,确实不该传下什么更易命格之法,如此一来反倒显得言不由衷,落了下称。”
“是啊,我之前本以为祖师是担心学术失传,便将更易命格之法与命理学说一同传下。
今日得知金曜与木德来历,我才明白祖师苦心。
或许这更易命格之法本就不是给我们用的,而是给那些开智妖魔准备的。”
“更易命数,分顺与借两种,天生万民皆有命数,既能顺养,何须再假借他命。
原来有无命之魔需要命数加持,原来祖师留下的是外魔化人之法。
我虽不知外魔为何要化人,但至少现在看来,祖师之法确实有效。
木德老矣当是化人之躯,而非秘境魔躯;金曜亦有化人之志,如此殊途同归,定有隐秘。”
紫炁道人与月孛星君对视一眼,皆感觉自己发现了天地隐秘。
此刻,他们感觉天地仿佛化作棋盘,命理便是纵横之线,那易命之法当为棋子更换之术。
如此一来,这盘黑棋绝杀局才有了破解之法,白棋方能气息不绝、逐步反攻。
“月孛道兄,我初知世间真相时,常有一事不明。
憾世大魔虽难启智,但只要将时间拉长,总会有那个几个意外启智的。
如暴戾之君、昏庸之主家国破灭时,是否会血祭百万百姓,放出大魔即灭己朝、也灭敌军。”
“因此,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大魔不相互合作,圈禁天下万民。
现在我终于有了些头绪,既然妖魔有化人之志,必得数十年人寿,自然不会允许凶暴之魔作乱。”
“否则妖魔之身时关系再好,也有变化的可能,更别提那些放肆小妖、凶残邪魔了。
一旦化人实力衰弱,被某个记仇的妖魔趁机掳走,甚至折磨致死也不奇怪。”
“为此这天下保持人道势大、秩序长存的状态,反而更利于那些有化人需求的大魔生存。
所以金耀孔雀复苏后要保大梁,所以虞国衰弱后,他与木德要再开新朝,以作传世之基。”
“祖师啊,天地为盘、星辰为子,到底是谁在下棋。
是你,是那些有智大魔,还是我们这些争做星辰棋子的人。”
紫炁道人本想将自己的发现记录下来,却被月孛星君阻止。
“道兄着相了,知道的太多就做不好棋子了,且给后人留个化身为棋的机会。
我无道兄智慧,却也明白一个道理,棋子是用来布盘的。
虽可调换,但不可遗失过多,否则这盘棋不就分出胜负了吗?”
紫炁道人思虑片刻,便放下了录成文书、传承后世的打算。
月孛星君说的没错,知道的太多必然会遭到清洗,不若继续维持这盘棋,也好有个棋子身份。
他们不知道,此时周元与大金曜孔雀王,正用帮会通信功能私聊。
“木德禅师,听紫炁道长说,你已是一垂暮老者,所剩寿命应该不多了吧。”
“金曜星君不必忧心,我得岁星入命、木寿春生,应当还能再活个二三十年。”
“也好,等你寿终正寝之后,我便为你再次启智,也请禅师在我化人寿终之后,亦助我启智。
我心不贪,百年一次便可,循序渐进、方能稳定。”
“互利互惠自然可行,只是我等该如何相助对方。
我在云城玄水门下值守,星君既知通往云城之门,当能相助我,我又该如何相助星君。”
“玄水门吗,我知那处秘境通向的是云城离火门,还真无法相助禅师。
不过我有一秘法可交予禅师,如此秘境出入口便不再固定一地。”
周元没想到,扮成秘境妖魔身份还能获知隐秘信息。
因此,他准备扮演好新的身份,看能不能从孔爵这里得到更多的情报。
“我还道金耀星君之府远在虞国,没想到星君竟然有此等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