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们终究不是靖安城真正的主人。
即便他们动用手中的权力开始封街巡城了,却依然存在不少漏洞。
周元看到坊神之皮介绍的瞬间,便遁走东城门,离开了人鬼杂居的靖安城。
他连车马都没带,仅凭满级健步技能奔向军堡。
途中他撤下了道具【画皮无赖】,恢复了自己的样貌,赶在傍晚前回到了军营。
令他意外的是,军营已经全面戒严,即便是他这样的营中武官也遭到了检查。
“请靖安都刺血验身,这刀薄而利、划下去也不痛,莫让兄弟们难做。”
周元接过外型精致的匕首一看,还是一件有信息编注的秘境宝兵【破邪短刃】。
他依言在左小臂、右大臂处各划一刀,流出了嫣红的血液。
“身份验明,请靖安都入营。”
一位守门老卒用手抹过匕首上的血迹,放到口中品鉴一番后,才放周元入营。
这敢情好,把画皮们混入军营的路彻底堵死了,靖安校尉果然知道些什么。
“靖安都周元何在,校尉大人有请。”
周元刚走进校尉府,准备向靖安校尉复命消假,便看到校尉亲兵在四处寻找他。
“周元在此,众兄弟引路便是。”
在一众亲兵的引领下,周元再次进入了靖安校尉的政令堂。
那冷面校尉端坐上位,示意亲兵也给周元搬张椅子。
“周元,为何突然回营,可是在城中耍腻了。”
周元一看这架势就知道,靖安军在城中多半有密探,不然堂堂一军校尉没必要和他聊城中琐事。
因此,他决定拿出些干货,看看靖安校尉想听些什么。
“禀校尉,元入城三日以来连遇异事、不敢再留,所以出城回营寻校尉大人禀报。”
“是何异事,说来听听。”
“禀校尉,元入城第一天闲逛无事,第二日出军司马府遭无赖寻事,遂引其入暗巷,打算教训一顿了事。
不想那些无赖非人为邪,元以刀破其皮,未见血肉,杀之得碎皮四张。”
“第三日,元本想立即回营禀告异常,军司马蔡诚家中又出怨鬼,不得不帮。
军司马以显灵液助我开眼,见三鬼拉扯害人,我等以凶煞之血驱之,救下张府曼宁小姐。”
邦、邦、邦······
靖安校尉用食指不断敲击桌案,直到听完周元的汇报,冰冷的脸上才挤出一丝笑容。
“句句属实,不愧是忠勇之士,未曾骗我。”
“周元,你不要认为营中在监视你,而是州府密探一直隐于靖安城。
你引无赖入暗巷之事他们看到了,你入张府处理鬼患之事,他们也看到了。”
“此非监视你这新晋武官,而是观察军司马府。
城中鬼物善隐民间,军司马府蔡诚与我关系匪浅,鬼物必然会监视他,密探也通过观察他挖掘鬼物。”
靖安城的鬼患不是短期速成的,而是经年累月的扩充。
它们前期或许隐藏的很好,但随着基数的增多,总会露出些马脚。
事实上,靖安校尉与州府上官已经盯上了它们,只是暂时没有打击,还在锁定排查阶段。
“校尉大人,城中鬼物抱团而行,恐怕数量已经不少了。
为何不调派士卒入城排查,斩尽隐藏的鬼物。”
“周元,城中鬼物极善隐藏,实在难以排查。
用放血验身之法逼迫是下下策,逼得太狠不留活路,它们反而会掀起更大的祸患。
现在它们还处于藏的阶段,只要躲藏就会畏手畏脚、约束自己,所造成的伤害也会有限。”
“原来如此,多谢校尉大人解惑。”
“对了,校尉大人,军司马蔡诚赠我武技【三才桩】,元有幸悟得其中记载的三才印。
两次治退鬼物多是此印立功,但我使用几次后感觉有些力不从心、身体乏累,不知是何缘故。”
既然城中真有州府的密探,周元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把三才印这种靠悟的武技摆出了台面。
否则,很难说清一个武夫为何能轻松逼退鬼物,自身还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势。
“亏你说了,不然我这瓶益气膏还不知如何开口相送。”
听闻周元的询问,靖安校尉僵硬的假笑终于褪去,多了点真诚的意味。
他从桌案下扒出一瓶药膏随手丢给周元,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
若周元不说出隐情,不仅不会得到药膏,还会失去靖安校尉的信任。
“周元,你们神臂玄甲之属血战供养于我,为我护道袍泽、亲卫弟兄。
你们有什么事皆可向我直言,若藏着不说,我也不会多问。”
“自我授你官身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明白,我不仅是你的上官,也是你的依靠。
咱们靖安军虽算不得上下一体,但都伯以上也算荣辱与共,你受辱受伤,营中不会不管。
营中有命、朝廷有令,你我也无需抱怨,持弓提剑杀敌即可。”
“那三才印以后少用,其以神引气血为击,用多了难免气血亏空。
回去后,益气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