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彻底失去昭昭之后。
他还有事,叫来了护工,人就先走了。
蒋驰恩生她的气,知道她没有危险之后就离开了医院,蒋孝贤更是没出现过。
如此凄凉,她全都迁怒到昭昭身上,迁怒到周家所有人身上。
她靠在那里,护工给她擦身体。
她脾气很臭,让护工滚出去,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这个时间,周怀准正在金域山庄玩牌,周绍荣也在这场牌局。
周怀准接了陈迪悠电话,“哪位?”
“是我。”
周怀准回忆了好久,才记起她的声音,示意旁边的司机过来帮他打牌,然后出去接电话了。
周绍荣视线看似不经意黏在他背后,直到那门合上。
半个小时后,牌局散了。
包厢里只剩周怀准和周绍荣两个人。
周绍荣问,“二叔,要见人?”
周怀准:“是有个人要来见我。”
很快,外面服务生敲包厢门,周怀准喊进来。
门一开,便看见服务员带着陈迪悠来了。
陈迪悠穿得奢华,可脖子耳朵那里还绑着绷带,周怀准和周绍荣看了也都愣了下。
陈迪悠坐下,给自己倒茶,说,“蒋孝贤家暴。”
周绍荣抿着唇不语。
周怀准来了兴致,笑道:“哦,蒋董还有这爱好呢。”
陈迪悠哼了声,“沽名钓誉罢了,在外面有多绅士,家中就有多残暴,伪君子。”
“蒋太太这番前来,找我有何贵干,不妨直说。”
“准爷,你看看。”
陈迪悠把一份文件推到周怀准面前,周怀准挑了下眼皮,拿过去。
周绍荣眼角余光瞥见,股权转让字样。
“蒋太太大手笔,说吧,需要我怎么办。”
周怀准睨她一眼,点了根雪茄,眯眼抽了一口,缓缓吐着浓密白烟。
陈迪悠嘴角勾起,恶毒的笑随即爬上脸颊,“准爷,我要时雨昭身败名裂。”
“怎么个身败名裂?”
“把她变成破鞋。”
周怀准闻言似是皱了下眉,摇头,“不成,好歹是我侄媳妇儿。”
陈迪悠哼笑,“准爷就别跟我绕弯子了,谁不知道你和你那侄儿关系不好。”
说着看一眼他身侧的周绍荣,“周家长子才应该是恒盛未来的继承人,想必准爷也是这个想法,蒋氏百分之五的股份看似不多,但添砖加瓦这种事,没人会嫌少吧?”
周怀准咳了声,“放那儿,我考虑下。”
陈迪悠笑了笑,起身拎着她的爱马仕包走了,下楼就打电话叫了个鸭。
“她是在自寻死路。”周绍荣如实说。
“送上门来的钱,没不要的道理。”
“二叔,凛安对时雨昭是有感情的,要真动了人,”
周绍荣没把话说完,但周怀准知道他要说什么,“绍荣,做事情不要畏首畏尾,我说了多少次了?”
周绍荣抿唇没再吱声。
当晚昭昭被周凛安接回家,粘人得很,车上就没从他身上下来过,到家之后一路抱到卧室床上。
她总是冒虚汗,身体是真不太好。
周凛安给她擦脸,把刘海别在耳后:“回头好点了,跟我一起运动。”
昭昭抬脚轻轻地踢了他一下,脸红着,“不是经常一起运动吗。”
周凛安一顿,随后别开脸笑了下。
都会说荤话了,长进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