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震叹气道:“我自然知道,但沈氏这不是已经跟墨重瑰定亲了,不可能再让她去和亲。”
秦少泽恨恨地道:“那就把她抓过去!”
霍司震扫他一眼:“她背靠墨重瑰和沈家,你以为是那么容易的?我们早就查探过了,那永宁侯府守得跟铁桶一样,平时就算她出门,身边也有武功极高的暗卫保护。”
秦少泽很不甘心,悻悻地沉默了半响,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冒出一个想法来。
“殿下,我可以去试试!”
霍司震:“你?”
秦少泽激动道:“再怎么说,我好歹跟沈氏也曾经是夫妻,还有一对孩子,这可不是一般的关系。说不定能成!”
霍司震悠悠地看了他一眼,不甚在意地挑眉。
“行啊,那你就去试试。”
说完,他就一个翻身,一把将秦少泽压在了身下。
房间里很快就响起了痛苦而隐忍的声音。
门口守着的下人,偏着头,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一眼都不敢往里面看的。
主要倒不是因为怕冒犯了主子,而是因为,这个画面,他们再看多少次,都觉得不忍直视!
呛鼻子,辣眼睛,清肠道,排宿便!
谢天谢地啊!他们的爹妈没给他们长一副好相貌,能保住他们的小菊花!
……
宫宴之后,礼部就开始走两桩亲事的流程。
一桩是德安郡主要去西齐和亲,另一桩则是东厂督主墨重瑰要娶沈家三女儿,永宁侯遗孀沈灵隽。
沈灵隽还没出孝期,所以现在顶多只能走到请期这一步,也就是定下婚期,等三年孝期满了,才能出嫁。
德安郡主就没什么好拖延的了,毕竟她要跟西齐使团一起去西齐,而西齐使团又不可能在京都长住。
和亲事宜定下后,霍司震很快就给德安郡主送上了聘礼。
这份聘礼是单独的,不包括在西齐使团献给北易的贡品之内。本来是准备用来迎娶沈灵隽的,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给了德安郡主。
西齐是以低姿态来求亲请婚的,因此为了表现出足够的诚意,这份聘礼准备得非常之重。
下聘当天,一大早上,晋王府大门敞开,西齐使团的下人们,排成长队,抬着一个个系着大红绸花的箱笼,鱼贯走进晋王府。
这支队伍很长,排了整整一条街出去。现场人山人海,鼓乐齐鸣,气氛十足的盛大隆重,热闹喜庆。
两边无数百姓们夹道围观,议论纷纷,都很高兴。
北易总算是也嫁了一位郡主去西齐,他们觉得和亲有来有往,就意味着两国关系友好和平,应该是不会开战了。
所以都是真心地恭喜祝贺德安郡主。
晋王府里,德安郡主在父母晋王夫妇的陪同下,站在廊下,看着一个个箱笼被抬进来,在院子里堆积起一座又一座的小山。
旁边还有礼官正在拉长了声音唱聘礼。
“黄金五千两!……白银五万两!……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等各色宝石一箱!……玉石一箱!……香料十箱!……葡萄美酒二十箱!……上等皮毛两百张!……羊绒衣料一百匹!……羊绒毯五十卷!……西齐骏马二十匹!……”
德安郡主看着这丰厚无比的聘礼,心里甜滋滋的。
就算西齐太子一开始想娶的不是她,但最终不还是要娶她。如此隆重的下聘,如此昂贵的聘礼,就算是本朝公主出嫁,也远远不及。
她这时候觉得,之前丢的面子又都回来了,更加不后悔要嫁给霍司震的决定。
她嫁过去,成为霍司震的侧妃,将来就是西齐的贵妃了。比这聘礼还要泼天的荣华富贵,以后肯定是不在话下。
更何况,她嫁的可是她自己中意的夫君,是个最有男子气概的真男人。
而那个沈氏,嫁给一个宦官头子,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嫁之前守寡,嫁之后守活寡!
那个东厂督主如此恶名昭彰,残忍变态,还不知道嫁过去能活几天呢!
德安郡主虽然之前因为沈灵隽而受到了羞辱,心里对沈灵隽十分妒恨,但现在又得意了起来,觉得自己完全把沈灵隽比了下去。
下聘之后,就到了北易这边给德安郡主准备要带去西齐的嫁妆。
她是代表北易嫁去西齐和亲,这嫁妆自然也不可能简薄,因此还需要一段时间来置办。
第二天,德安郡主带着丫鬟出门逛街,给自己采买首饰衣服。
礼部和晋王府会给她准备这批嫁妆,她自己当然也可以带她喜欢的东西过去,毕竟这一嫁过去,可能就一辈子都回不了北易了。
德安郡主心情甚好,在外面逛了两家京都最高档的银楼,然后又去了玻璃楼。
玻璃这种东西,是京都本地出产的,西齐目前肯定没有。她可得多带一些玻璃制品过去。
一进玻璃楼,德安郡主就在里面看到了沈灵隽。
沈灵隽也带着一个丫鬟,在铺子里走走看看,似乎也是在买东西。
德安郡主跟沈灵隽以前只是在宴席聚会上见过一两次,但仅限于互相认得对方而已,并没有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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