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众人都惊呆了!
从来没见过剿匪的将领,出战时一上阵就从马背上摔下来的!
对面那匪首呆了一瞬间,他也是个机灵的,当即就把秦少泽从地上抓了起来,拔刀横在他脖颈间,作为人质来威胁对面的众士兵。
“都别动!不然我割了你们将军的喉咙!”
那些士兵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反应不过来。
他们都是秦少泽的亲兵,从西北战场上就跟着秦少泽,都跟了好几年了,奉秦少泽为马首是瞻。因此,这时候秦少泽被抓,他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匪首大声喝令道:“把你们的武器统统丢过来!留下马匹!然后滚回城去!”
匪首也有打算。朝廷既然已经派兵出来剿匪,他们在这里肯定就躲不下去了,挟持了秦少泽,他们便有机会逃跑,逃到南方偏远的山里,朝廷军队手再长也难伸过来。
士兵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顾忌秦少泽的性命,一个个丢了武器,下了战马,从山上退下去了。
这些武器和战马,自然都被匪徒们笑纳了去。
匪徒们带着战利品,还外加活捉了一个秦少泽,回到寨子里面,逃跑都显得不那么狼狈了。
这些匪徒们最多也就打杀几个有钱人家的下人,抓抓女眷和小朋友。万万没想到,他们遭到围剿时,居然能一上来就喜获大胜,活捉到一个有头有脸的将军!
匪徒大都是愤世嫉俗之辈,或者穷凶极恶之徒,不然也不会干这行。
这会儿一群人都得意得不行,把困成粽子的秦少泽扔在地上,疯狂地羞辱嘲笑。
“朝廷的将军原来就是这副脓包德行!”
“废物,我都替朝廷觉得丢人!”
“这些大老爷们都是养尊处优惯了吧,哪里会打仗!连长枪都拿不动,马都不会骑!”
“咱们以前当良民时,交那么多税,就养出了这种一无是处的蛀虫!”
秦少泽被众人围在中间,时不时地被人上来吐一口口水,踹上一脚。听着那些极尽羞辱的话,他脸上火辣辣的,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不是废物!
他的武功明明十分高强,在正常状态下,这些乌合之众就是十个八个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会出现这样的异常。
现在他还是感觉自己的身体酸麻发软,提不上力气,而且被绑住了,动弹不得,嘴巴也被堵上了,只能任由众人折辱。
有匪徒还嫌不够过瘾,甚至上来,解开裤子就对着秦少泽撒尿。
这可是高高在上的王侯将相!以前他们这些草民都只能卑微仰望的存在!
如今竟然能在这样一位尊贵的老爷头上撒尿,谁能拒绝呢!
匪徒们嘻嘻哈哈地,纷纷效仿,围成一圈,把中间的秦少泽当成了茅坑。
一道道热腾腾臭烘烘的尿液当头淋下,浇在秦少泽的脸上身上,他几乎要疯了!
他这辈子二十三年来,还没受过这么大的耻辱!
那些匪徒难得有这样的一个大好机会,争着抢着各种戏弄折辱秦少泽,直到他濒临崩溃时,匪首才过来呵斥道:
“你们还不去收拾东西!光顾着在这里玩,不要命了?别以为抓了个草包将领就能高枕无忧了,朝廷肯定还会派人来剿灭我们,再不逃,晚了就来不及了!”
匪徒们这才纷纷散开,赶紧去收拾细软,准备逃跑了。
秦少泽满身是伤,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尿骚味,趴在一滩龌龊的泥泞中间,简直是想死的心都有。
两个匪徒留下来,捏着鼻子,嫌弃地拎起秦少泽,扔到了一辆马车上。
准备把他也一起带走,虽然不知道能有多大用,但好歹算个人质。
就在这时,寨子外面传来了一阵骚动的声音。
“又有人进攻!”
“不就是刚才那些兵吗!没了战马和武器,他们居然还敢来?”
“不是!这次来的是个杀神,是个怪物啊!”
“抄家伙!都抄家伙过来!”
“挡住!快把大门堵上!”
匪徒们一片兵荒马乱,众人都纷纷朝大门那边跑去,抵御外面的进攻。秦少泽这边的那两个匪徒,也把他丢在那里,加入了远处的一片混战之中。
这场战斗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匪徒们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尸横满地。
杀进来的,为首只有一人一骑。
墨重瑰一身红衣,骑一匹纯黑色骏马,手中长刀染满鲜血,仍然不掩寒光濯濯,杀气逼人。
他身后跟着那些秦少泽手下的亲兵们,样子还是有些战战兢兢的。
他们离开寨子后,因为没了将领统率,六神无主,茫然不知所措,想着先回城把这事禀报上去再说,没想到就在山下碰到了东厂督主墨重瑰。
墨重瑰带着他们这一群没有马匹也没有武器的士兵,又攻上山来了。
他们都是赤手空拳,其实并没有太大用处,不过是壮个聊胜于无的声势罢了。
这一路杀进来,几乎全是墨重瑰一人披荆斩棘浴血而行,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