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曼曼脸都绿了!
屁的三位一体!
谁要跟沈灵隽一体!
她立刻瞪向秦少泽,也不管这是当着沈灵隽的面,就发作了起来。
“你说什么呢!我跟你才是夫妻!你说过你心里的妻子就只有我一个人!她只不过是占着一个虚的名分罢了!你要跟她夫妻一体,那你当我是什么?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
秦少泽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现在越来越强烈地感觉,柳曼曼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蠢货!
“闭嘴!”
秦少泽忍无可忍地朝着柳曼曼怒斥了一声!
柳曼曼被他吓了一大跳,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又是震惊又是愤怒又是委屈,眼里一下子泛起了泪光。
但秦少泽没有理她。
他只是继续怒声质问沈灵隽:“我知道你对我娶平妻心里有怨,但你还是永宁侯府的夫人!嫁入夫家,就是以夫家为天,你为何不在永宁侯府发药?永宁侯府才是与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沈灵隽是在侯府发药的话,侯府就也能跟着得到皇上的嘉奖了!
沈灵隽一脸莫名其妙。
“我之前不是说过想在侯府施粥吗?是柳夫人说你们都在惠民药局忙得团团转,侯府上上下下都去帮忙,没有人手分给我。那我自然就只能去沈府了。当时侯爷不是也在边上,你也没说什么啊?”
“……”
秦少泽的脸也绿了!
当时他的确是向着柳曼曼的,他把侯府崛起的希望都寄托在柳曼曼身上,生怕沈灵隽惹了柳曼曼不高兴。
结果,他万万没想到,柳曼曼半途而废,死活不肯拿出药方做贡献,而真正立下大功的,最后却是沈灵隽!
秦少泽一阵尴尬窘迫,僵在那里无话可说,暗地里悔青了肠子。
他就不该相信柳曼曼!
秦少泽不知道要怎么训斥沈灵隽,最后只能转移重点,抓了另一个问题出来:
“你当时说的是施粥,不是发药!要是我早知道,我怎么会不让你在侯府发药?”
沈灵隽淡定地回答:“我才学医没多久,又不是真正的大夫,当然只能施粥,没想到在粥里加了些药材,效果竟然这么好。”
秦少泽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柳曼曼听着沈灵隽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谦虚”发言,也是心肝肺都堵得慌。
沈灵隽挑眉道:“侯爷,您还有其他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就要进宫了,皇上嘉奖赏赐,可不能误了时辰。”
她特地把“嘉奖赏赐”这四个字说得特别清晰。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秦少泽被气得差点吐血!
柳曼曼在边上愤愤不平:“她就只是运气好!踩了狗屎运,才凑出来的那个祛邪汤的方子!又不是真的医术高,皇上凭什么嘉奖她!”
秦少泽本来就已经在生柳曼曼的气了,这时候听见她的抱怨嘟哝,更是一股熊熊怒火直往上蹿。
怒斥道:“你还有脸在这里说!她不管是不是运气好,那也是立下了大功,你呢?让你拿出药方,你死活不肯!如果你把药方献出来了,现在进宫领赏的就是我们!”
柳曼曼被骂得缩了缩脖子,有心虚和不甘,但更多的还是不服气。
“我难道就没有做出一点贡献吗?我的药前面不是也救了那么多人?只是沈氏后来居上,把我的功劳全都给盖过去了!这不公平!”
秦少泽都懒得再跟她吵。
柳曼曼的确是有做出贡献,也没人否认她的贡献,那些被她的药治好病的百姓,对她还是很感激的。
但问题是,这不够啊!
他想要的是最显赫的名声,是来自朝廷的实实在在的赏赐,是皇上的赞许和夸奖!
现在这些都是沈灵隽和沈府的,他一点都没捞着!
秦少泽现在看柳曼曼只觉得糟心厌烦,不想再搭理她,转身就走。
柳曼曼在后面又愤恨又难受,气得直跺脚。
她满心愤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半天,后面实在是憋不住,想出去透透气散散心。
因为不想被人认出来后议论,柳曼曼换了一身普通衣服,脸上带着自制的口罩。
最近京都带口罩的人很多,所以她现在这个样子,倒是一点都不显眼。
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晃荡着,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沈府外面。
现在瘟疫已经快到尾声了,不过沈府门口还是排着长队,百姓们对沈府和沈灵隽的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柳曼曼在边上听着,脸色越发的难看。
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
她的药救了那么多人,就因为她没交出药方,这些百姓就都把她抛到了脑后,一股脑儿地去感激沈灵隽了!
她的药都快用光了,却没换来多少的名声!
这些白眼狼根本就不值得她去救!
柳曼曼的目光落到了沈府门口摆放的那两口大锅上面。
两口大锅里都熬着满满的祛邪粥,几个下人正在给百姓们分粥。
柳曼曼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要是沈府的祛邪粥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