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易清山和诸将讨论失败的原因,他提出了义军准备不充足、装备落后等问题,包括人心不齐等问题。 此次会议让义军上下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接着又总结之前胜利的经验,总结出了:不能仗着人多就莽撞,要处处学会智取。 易清山回想起了后世解放的那支队伍,将其“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作为义军的战术核心。 他还准备回去后开设学堂,教士兵们认字,到时候就能宣传政治思想工作,这能大大加强部队的纪律性。 炸药不易点燃的问题则由钱礼父子解决,他们二人经过整晚的研究,调整出了最合适的配比比例,一点就爆。 易清山根据前世儿时的记忆,先把硝石碾成粉末,再用很窄的小纸条,中间裹上硝粉,捻成一股绳,这便是炮焾子,导火索的问题也解决了。 李拾壹也提醒道:“小龙哥,再像昨天那样傻乎乎地攻城可不行,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易清山笑道:“哦?你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李拾壹缓缓说道:“虽然这土坡阻挡了我们的进攻,但是我们正好在坡脚,可以让士兵们直接挖地道过去,等挖到城墙位置再点燃炸药,那样不就能炸塌城墙了?” 易清山一拍脑门,“妙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队伍中有不少就是之前宁古塔矿场的矿工,挖洞和爆破可都是他们拿手的!” 于是他挑选了一百名矿工,组建了一队专门用来战地施工的队伍,唤之曰工兵队。 第二日义军便用上了这招。 他们从土坡脚开始挖,虽然城上守军也看到了,但是根本无法阻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工兵们一点点挖深。 钟公佩在城上看得真切,恼怒道:“可恶的贼寇,打不过竟然想挖地道进来,实在是太狡猾了!” 姚义平却是哈哈大笑,“你们也有今天!要我说不如直接投降算了!哈哈哈哈!” 一时辰过去了,工兵们已经快挖到城墙了,马上就能夺得胜利,昨夜的准备为的就是这一刻! 城楼上的守军眼看打不到敌军,便分出一大半到城内驻守,只待这群“贼寇”一露头便将其扎成马蜂窝。 但见地上迟迟不传出动静,一些没有耐心的士兵已经开始手忙脚乱了起来,钟公佩脸上也不时滴下汗来。 殊不知易清山是想通过挖地道的方法埋炸药包,而城内守军却以为他们是想挖地道进来,还傻傻地等着敌人露头。 而另一边的义军工兵却是与之相对的激动,因为他们已经挖到城墙的地基了,可以安放炸药包了,其中一人赶紧向易清山汇报。 收到这个消息的易清山大喜过望,急忙招呼士兵们准备行动。 “将士们,工兵队已经挖到城墙下了,正在安放炸药包,到时候咱只要听到爆炸声就一起向缺口处冲,明白没有?”说完便挥了挥手,示意工兵可以开始点火了。 义军将士们则是以喊杀声回应,“杀!杀!杀!” 接着便听见城墙脚下处传来轰的一声,地道也开始快速坍塌,一直向开口方向延伸,好在工兵们抢在地道完全坍塌前逃出来了。 随着坑洞内的爆炸、地道的塌陷,上面的城墙也不出所料地出现了个缺口,姚义平站出来大喊道:“兄弟们,杀狗鞑子!” “杀!” “杀啊!” “片甲不留!” 城上和城内的守军刚刚也听见一声轰鸣,随即又地动山摇了起来,还没到他们反应过来呢,又听见城外杀声冲天。 有些胆小的甚至站都站不稳,也有的钢刀从手中滑落,一直淡定的苏和泰也淡定不了了,急忙招呼手下迎敌。 可他手下的士兵哪里能动弹,早已被刚才那一幕吓得呆若木鸡,久久不能缓过来,直到见到义军杀到跟前,这才知道要反抗。 可这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一名八旗士兵想要还击,却被数把剑插入腹部,口吐鲜血,然后一命呜呼了。 其他八旗守军也蜂拥而上,似乎想要靠他们的身躯阻挡义军们的进攻,要将这缺口生生给堵住。 义军将士们也不傻,拼命砍杀着眼前的敌人,想要把这个“缺口”扩大,好让更多的义军杀入城中。 双方人马便在这窄窄的缺口下展开了火拼,各自都不肯相让。 苏和泰也拿起武器反抗,手起刀落便杀了几名义军将士,可奈何义军人多势众,自己这边始终明显处于劣势。 姚义平一把冲进人群,他早就看重了那苏和泰,这人前两天竟然在城楼上公然羞辱与他,他哪能咽的下这口气,誓要拿苏和泰的人头祭旗。 苏和泰确是早已预料到姚义平的到来,挺起钢刀便向其脑门砍去,姚义平顺势用刀格挡,再用力拨开钢刀,使出全身气力朝苏和泰的胸口刺去。 苏和泰急忙躲闪,好在最后还是险之又险地躲过去了,他开始认真审视起这位强劲的对手。 姚义平又不慌不忙地朝劈向其右臂,苏和泰只是堪堪接住了这一击,却是再也无法控制手中的钢刀,掉落在地。 姚义平抓住机会,使出了毕身绝学——姚氏刀法,一刀便将苏和泰的脑袋砍下,但是滑稽的是他的身体仍旧下意识地做着抵抗。 钟公佩也不躲不逃,认命般地靠近姚义平,姚义平冷冷一笑,“既然你不想抵抗,那就将脑袋拿来吧!”说罢将刀举起。 就在这时钟公佩突然发难,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面目狰狞地刺向了姚义平。 这突如其来的发难将姚义平被吓得惊慌失措,下意识地朝后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