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很惊讶啊,小尼丰,但是我想你的主人应该不是很惊讶吧,毕竟他这样疯狂的派出斥候就是为了验证这些事情吧。”老人看着一脸惊讶的尼丰十分玩味的说着调笑的话。 “文斯大人请您不要以如此言辞谈及殿下,殿下作为科穆宁的后人值得我们去尊敬,您应该知道曼努埃尔大人曾经也是因为那些劝诫而被陛下疏远的,但是如果陛下当时愿意听从想必也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君臣的礼仪已经被遗忘了,而我们现在还能骄傲的站在世间正是殿下的功勋。 “够了小尼丰,我只是一个俘虏,不要在夸耀帝国的荣光了,那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再说我好像在赫尔松看见过乔治的身影。”老人毫不在乎的站在那边,并没有太在意尼丰说的一切。 “不不不,请不要这样,文斯大人。殿下请允许我向您介绍眼前之人,文斯·克雷格,帝国曾经最优秀的将军之一,曾经位居禁卫军要职,是一名真正的勇士,毕竟他曾经参与过太多次与保加利亚人、匈牙利人、突厥人的战斗,都以胜利告终,所以我向殿下您推荐他担任军事教官的职务,以帮助我们的军官更快的掌握军事学的知识。” 老人连连摆手拒绝,自嘲的笑着说,自己已经年老体衰当不起勇士的名号,至于军事教官,败军之将实在是当不得。 可是阿莱克修斯却从老人的眼中看出一种叫做认同的东西,一种渴望认可的冲动一直刺激着这个老人,阿莱克修斯向着教父点点头,十分诚恳的对着老人说,“感谢你文斯大人,你带来的信息十分重要,你应该被奖励,教父的举荐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你对于我有救命的恩德,所以我想请你担任军事教官这一职务,位同勋三位“卓越者”您看意下如何?” “这...”老人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之前的拒绝到来此刻早已消失无踪,匍匐跪倒在地,亲吻着阿莱克修斯的脚背。 ... 已经多方确认消息的阿莱克修斯对于狄奥西亚的愤怒之情,早就溢出言表,但是一切都没有发生的自己实在不能发作,只能悄然做着一切的改变。 首先告知大卫要看紧前来的使者,毕竟那个蠢女人还是十分有价值的,但是朱莉·多利亚只是最后的手段,绝对不会成为自己的底牌,毕竟将自己的生死交给一个关系并不好的女人,如果自己都能同意,想一想自己都肯定是疯了,更不要说做了。 其次阿莱克修斯将自己的后背全部拜托给自己的教父,尼丰将带领“黑羽”旗队和郭拾带领的混编旗队在交战点外建立临时的防御工事,也就是把现在这个营帐进行改造,让它更具有防御功能。 最后自己带领亚历斯的“希望”骑兵旗队和帝国轻骑兵旗队谨慎参与交战,一旦情况有变,就立刻转进,绝不恋战。 此外阿莱克修斯再次要求贝格鲁克全面侦查战场的各个角落,以防意外发生,尤其是自己的后路,必须保证任何风吹草动都可以被侦知。 随着自己各种安排纷纷到位剩余的就看命运的安排了,毕竟在战场什么意外都可以发生。 ... 29日清晨很快就到来了,任何的算计都无法阻止太阳的运行轨迹,喧嚣的营寨中全是各种准备的人们,无论是克里米亚还是阿莱克修斯都在忐忑之中缓缓进入战场之中,只剩下自以为自己最清楚局势的热那亚人静静地站在战场上等待着众人的到来。 有了心思的阿莱克修斯看着热那亚的军阵,一种十分荒唐的感觉越上心头。只见自己名义上的盟友却在自己的这头布置了为数不多的骑兵部队,并且精锐的弩兵部队也分列在自己这边。 如此军政更像是一个追击的军阵,而非防御军阵,一旦克里米亚的骑兵发起冲锋,就凭着这样的军阵,只要一轮冲锋必然啄穿军阵,随之而来的溃败比不可少,但是好像那些热那亚人毫不在意一样。 随着三方列阵,除了那位神秘的客人外,这场大戏的演员都已经就位了,只不过这才刚刚太阳初上都不着急,静静地等待着别人的出击,不一样的寂静就这样诡异的出现在三方之间。 “该死的阿莱克修斯为什么不进攻,他们骑兵不冲锋还要指望我的步兵吗?”最先忍不住的还是马蒂诺,他实在不知道阿莱克修斯在等待着什么,可是此刻再怎么焦急也不敢轻举妄动。 无趣的鸟儿可不管人类的思维,看着不动的人群,渐渐放弃害怕,在三方围着的空地上嬉戏玩闹着,可是突然好似地震降临一般,克里米亚人终于动了,在这接近平原的地形上,毫无保留的派出了所有骑兵,一瞬间万马奔腾的场面震撼人心。 “该死的怎么回事?不等了,放弃我们现有阵地向着阿莱克修斯发起进攻吧,毕竟就凭着他那几百人,再怎么也能吃个干净。”看着克里米亚人动的热那亚人也站不住了,一瞬间毫无征兆的向着阿莱克修斯方向万箭齐发,但是第一轮箭雨中鲜有射中的,即使射中也被重骑兵的铠甲阻挡,没有了丝毫的威慑力。 克里米亚人眼见热那亚人开始自己最擅长的弩箭射击,纷纷躲了起来,可是半天不见弩箭落下,疑惑之际就看原本冲锋的热那亚阵地上早空无一人,除了部分骑兵开始追击自己的盟友以外,绝大多数的热那亚弩兵早已逃回城之上,一时间又是万箭齐发,克里米亚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会事时,一支神秘的队伍在指挥官的带领下向着克里米亚的腰腹部发起了瞬时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