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亲自跟你道歉的。”她最后看一眼那个人的照片,离开了这个房间。“到时候再对我生气吧。” * 那之后,交到她手上的任务爆发式的多起来。 宛如要在她身上拿回相应份量的价值似的,不断派来任务。 通常她回到东京的时候,都进入深夜了。 连看望夏油杰的时间都少了。 但她拿了很多珍藏的游戏和动画片给他。 即使她不在,他大概也不会太无聊。 时间一长,他脸上那种疲惫紧绷到近乎崩坏的神情,慢慢退去了。 偶尔她会在地下室待一段时间,然后擅自在播放起各种的魔法少女的动画片看。 “我觉得杰跟沙耶加挺像的,都是认真过头的笨蛋。” 她看着电视里的蓝衣魔法少女说。 高洁,又很爱正论 最后被无法承担的重量压垮。 夏油杰看了一眼,“想要不计代价铲除魔女,保护普通人,真是愚蠢的想法——最后还自我破灭了。” 也许是地下室的时间太无聊了,他意外的陪着她一起看。 就是显而易见完全没有改变主意。 大体上,她也断断续续得知了他的各种想法。 因为守护的普通人是何等的丑恶,因为同伴的血不应该溅在路上。 虽然她恨不得自己能化身JUMP系的人形嘴炮,三两句把他的心结和做傻事的冲动嘴掉。 但语言从来都不是她的长处,她又很害怕弄巧成拙,只能默默选择他能意会的方法。 ——并不是世上所有普通人都是你的责任。 所以也不要因为对一些普通人失望了,就走向极端,多看一下由更多普通人画出的、这个世界的色彩。 还是很美丽的。 还是很值得守护的。 但这些话总是滑到嘴边就说不出来。 总觉得,要是说出口了就会造成什么可怕的后果。 结果就是无言以对的把他关起来了。 但再这样下去她也快吃不消了,没了最强之一的他,交到她手上的紧急任务增加了一倍,频繁的到处奔驰。 她也快到达极限了。 “看,你多狼狈。”他静静地问她,就像这证明了他的理想的正当性,“难道你觉得现在的世界,能让你笑着生活吗?” ……确实是不太能。 她不得不承认。 “所以,杰是因为珍视我,还有其他咒术师,才那样想吗?” “我只是决定了,为着什么理由而活罢了。”他泡了一杯牛奶递给她,看着她说。“你还太小,也许不明白吧。” “杰,你才是不明白啊。”她侧身靠着沙发。 “咒术师和咒灵的强度,一直都是对等的。” “如果你想要铲除所有咒灵的话,还有别的方法——就是杀了所有咒术师。” 真正的五条悟死的时候,她已经觉得很奇怪了,为什么咒灵被削弱了那么多。 后来她在五条家的卷轴知道了原因。 “当然,这个完全是本末倒置的方法。” “那就只剩下另一个方法了。” 也许是困意。 也许是无意识的依赖。 接下来她要说的话,非常的过分。 大概过分到……她往后十年都不想回忆起这天。 “杰,你的咒术能打破这个平衡。” “如果你真心希望这个世界能让咒术师笑着生活的话,你还可以一直吸收活着的咒灵。” “然后终有一天,在外面的咒灵会弱到无法对咒术师的性命产生威胁。” 他震惊地睁大眼睛。 就像没有想到,她会说出如此残酷的话。 但她只是用抬起头,用清澈的双眼看着他。 宛如学生平述教科书的知识解题一样。 “即使在特级中,也只有你能做到的事情——我做不到,九十九由基都做不到。” 这段时间,九十九由基倒是出现过一遍。 但对方似乎完全没有意欲为了老东西的命令打架,只是回来看一眼发生什么事情。 她也因此知道了对方的术式。 “这是只有你能做到的事情。” 【这是只有你能做到的事情。】 她偏过头对他笑。 ——不知为何,炸虾令人作呕的气味在自己的鼻腔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