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子印上方印着存入的时间:大明永乐八年二月二日。 “都取出来!”裘不得将庄票交还账房先生,“三千两兑成宝钞,一千两兑成金叶子,剩下兑成一百两和五十两面额银票各半!” 账房先生刚要把眼睛移向林鳞游,裘不得一声喝:“看他作甚?我说的话不好使?” “客官,不是这么说……你有所不知,咱《大明律》有规定,客人支取银子,有禁限……”账房先生赔着笑,“只怕支不了那许多。” “放屁!”裘不得道,“《大明律》有银禁令,何尝有金禁令?” “有……”账房先生鼓起勇气说了一个字。 裘不得一拍茶案,引得护卫们纷纷注目,正要发火,林鳞游无奈朝账房先生挥手:“照他说的办吧!” “可是……” “还可是什么?!”裘不得着实心焦不耐烦。 “银库只怕没有如此多金叶子。”账房先生说,“从别处调取,也得时间……” “那就随便换成什么金子,只要是金子就成!”裘不得道。 账房先生见他这么暴躁,也不想过多纠缠,带了庄票匆匆往柜上去了。柜台上,三名伙计算盘正敲得啪嗒响,一副热火朝天生意兴隆的景象。 “裘兄,你要这许多金子干啥?须不好随身携带。”林鳞游问道。须知一千两银子兑成金叶子,也有个十几斤重。 “你懂啥?”马上就有钱到手了,裘不得也轻松起来,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跟江湖人士打交道,还是金子最好使。” “嗯……不过,你能不能给我留点儿?别全都取光啊!” “你少装糊涂!”裘不得道,“你身上难不成,就这一张庄票?那一箱金子,起码值十万两银子!” “什么十万两?一头牛哪里拉得动那许多!”林鳞游叫苦起来,“最多八万两!” “看来,你把金子都兑了?”裘不得冷笑道。 “没有……” “不管你有没有,你不告诉我金子的下落,我便也不问,总之这些花完了,我会再来找你要。”裘不得说,“就按你说的,算他八万两,咱俩对半分,你也得分我四万两。” 林鳞游:“……” 我次奥,是真想不起那些黄金藏哪了啊!自己身上各家庄票倒是的确还有几张,加起来估摸着有个三万两,不过这一段时间以来挥金如土地已经花了五千两左右了,加上现在被裘不得拿走的五千两,一万两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