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严令一下,满大箱的书信,便尽数被火舌吞没。 魏忠贤看着火光渐渐消散,再也忍不住询问道。 “敢问皇上,您为何要烧光了这些书信呐...您不是要平抑党争吗?这可是非常好的路子啊!” 面对询问,诸葛亮自有论断。 他一指那灰烬,询问道。 “魏忠贤,你既然是这堆书信的收信人,那你便来说说,这寄信之人,可是个个真心夸赞你,执意恭维你?” 魏忠贤一听,当即就想到了那些大臣污蔑自己的样子,咬牙道。 “当然不是。这些个势利眼,见老奴得势便靠近,老奴一倒台,顿时作鸟兽散了。” “那便是了。这堆信件之中,有大半数的人都是迫不得已写此书信,否则定被你排挤。此等委曲求全的书信,若引为证据,只会让朝局更加动荡,人人自危不提,说不得还引起新一轮的党争,着实是败笔。” “可是皇上,不靠此法平抑党争,又该靠什么办法呢?” “唯有以诚待人,赏罚分明,方可激励百官,造福于百姓。” 诸葛亮冷静道,即便是面对魏忠贤,他也愿意解释讲解。 然而这番话落在魏忠贤耳边,却令他着实难以理解。 以诚待人...我的新皇啊,您怎会有这等想法。 东林党人個个奸诈狡猾,虚伪至极,只看着这些书信,便知他们是什么货色了。 如此利器在手,要是他上台,这不得拿着书信要挟半个朝廷,逼得他们加入自己麾下。 只要普天之下尽是自己的党羽,不就没有党争了吗? 可惜这番想法,他断然是不敢说出来的。 再看其他人,一多半也是赞同自己的,只是碍于新皇的身份,不敢多言罢了。 然而他们这等想法,早在史书上就被证明是错了的。 唐朝时,牛李相争,引得朝局动荡,国家衰败,不也是因党派相互攻伐,很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而起的吗? 在诸葛亮看来,这都是为一己之私利,不顾大局之事。 若真信了魏忠贤的偏执之言,用这些书信要挟官员,固然那些官员们会短暂的屈服于自己,但内心绝对愤愤不平,行事不肯用力,终日浑浑噩噩,只求保全自己。 此等官吏,纵然全数归于自己麾下,又有何用? 诸葛亮深知其中厉害,所以才果断将这队书信烧毁。 于他而言,解决党争的办法就是开诚心,布公道,明辨赏罚才行。 今日观察魏忠贤,发觉他确实是缴税的一把好手,但党同伐异之心过甚。 此人可用,但不可尽用。 “魏忠贤,田尔耕何在?” 诸葛亮已有决断,当即道。 被点名的两人忙凑了过来,叩拜到。 “臣在。” “江南缴税之事,事关重大,你二人当配合无间,将税务调查清楚。此利国利民之道,若是办理妥当,死罪难免,活罪却可除,伱等明白?” “臣等清楚了!” “另外,朝中其他事情,你等不可插手,若有僭越,定斩不饶。” 两人听那定斩不饶四个字,不由得一哆嗦。 为何这四字从新皇口中说出时,总带着一股煞气呢? 那分明是统兵多年,历经百战的将军才有的气场,新皇怎会有呢? 怪哉,这明明就是个小皇帝嘛。 疑惑尚未解除,诸葛亮便已离去。 安排好破局的鲶鱼以后,他也得返回文华殿继续批阅周章了。 另外下旨召回韩爌,刘一燝,李标三人的事情,也得他去定。 诸事繁杂,幸好这幅身子颇为年轻,经得起自己如此拼命。 而他不知,在这京城之中,也有一群人正在拼命。 只不过拼命的方向嘛...却有不同。 ...... 鞭炮高挂一响,半条街的乞丐们便已经围了上来。 他们浑身肮脏,衣衫褴褛,眼中更是冒着绿光,直勾勾的盯着点鞭炮的小厮。 那小厮白了他们一眼,满眼尽是不屑,但嘴上却虚伪道。 “诸位,今日乃是我家首辅黄老爷之大寿,宴请诸多东林大才之日,他老人家心系苍生,怜悯百姓,特命我发放馒头,铜钱赠予大家。今日只要上前来道一声喜,皆有发放。” 他一说完,乞丐们忙是欢呼了起来,纷纷上前道喜称赞。 只是当他们领到那馒头和铜钱后,又不免鄙夷起来。 原来那小厮话说的好听,可发的馒头不过丁点大,铜钱更是只有一文。 一文钱,在这金贵的京城中,又能做些什么? 眼看乞丐们领钱粮过后,一个个面露鄙夷的样子,那小厮急了,呵斥道。 “看什么,我家老爷为官清廉,这可是他拿着自己的俸禄供养大家。你等白吃白拿,还敢如此瞪我,可不是白眼狼?” 乞丐们一听,也有愧色。 他们再一抬头看向这黄府入口,果然是年久失修,老旧残破的样子。 就连那入府的门槛,也都被磨破了一半。 如此清廉之官吏,连自家的宅邸都不愿修缮,却要给众人发钱粮,真可谓好官那! 乞丐们遂一转口风,再次称赞起黄老爷来。 而现场人多,有许多乞丐都被挤进了附近的巷道之中。 他们一边啃着半大的馒头,一边对黄老爷感恩戴德,心想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心善之官。 正走着,忽然发觉黄府围墙一角狗洞被堵了。 领了大恩的乞丐心有愧疚,有一人便说道。 “如此清官,我等白吃白喝,着实过意不去。不如为黄老爷清理清理狗洞,也算尽绵薄之力了。” “好,就这么干。” 几个乞丐忙将那狗洞清理干净,有一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