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宇成心头咯噔一跳,起身道:“张铁徽何出此言?” 张琛冷哼一声道:“我原本还相信你们的说辞,如果他们真是夫妻俩,我倒是认了。 你文宇成帮女婿,情有可原,不算违背武誓。 可我不是傻子,这两人刚才亲嘴的模样,像是偷情,却没半点夫妻的样子。” “你说谁偷情!” 文斯然面色一变,顿时就发火了。 张琛对她视而不见,眼神中浮现一抹杀意:“文宇成,你违背武誓,按律当斩。我给你个体面,你自尽吧。” 文宇成面色阴晴不定。 当年在徐州江湖翻云覆雨之时,他即使面对再大的危机,也从未畏惧过死亡。 但此刻,看着女儿,他却怕了。 自己死无所谓。 但他怕再也见不到女儿,怕没人照顾女儿。 可现在这局势,已是死局。 自己终究难逃此劫啊! “哈哈哈,我文宇成这一生也活够了。” 文宇成放肆大笑起来,气势恣意张狂却又委顿怅然。 他看向文斯然,眼神中满是慈爱:“斯然,好好照顾自己。记住,女孩子温柔一点,别那么粗鲁。” 他又看向林川,笑道:“林兄弟,我女儿的病,可就拜托你了。” 当文宇成看向叶飞,叶飞激动不已,恨恨道:“大哥,我们大不了和他拼了,凭什么要你死!” “叶飞,不要激动。” 文宇成拍了拍叶飞的肩膀,正色道:“我死之后,所有的财产你来处理。还有,保护好斯然,远离江湖。” “大哥……” 叶飞双臂颤抖,死死抓住文宇成的手臂,却被文宇成用力挣脱,并且顺势拿走了他常配的猎刀。 文宇成把猎刀架在脖子上,神色平静道:“诸位,再见!” “爸爸!” “大哥!” 文斯然和叶飞大惊失色。 张琛露出放松的表情,此行到此终于结束了。 可就在这时,突然人影一闪,林川出现在文宇成的身旁,一把夺下了猎刀。 “林兄弟,你干什么!?” 文宇成睁大了双眼,伸出手道:“快把猎刀还给我,难道你想与督武司为敌吗?” “文大哥,我不会让你因我而死的。” 林川神色坚定,转身看向张琛,心中已是有了计较。 本以为尘埃落定,谁知林川反抗,张琛勃然大怒:“你好大胆子,竟敢阻挠督武司办事。” 话音落下,张琛轰然出手,一掌朝着林川打来。 “小心!” 文宇成大惊失色。 叶飞猛扑上去,想要帮林川,可他的速度,又哪里快得过张琛的拳头。 众人心都悬起来。 这下林川被张琛击中,就要死在文宇成的前面了。 可下一幕,却出乎众人意料。 林川出掌反击,后发先至,打在了张琛的腹部。 轰。 金鼓齐鸣般的声音,从张琛的腹部传出,可他却纹丝不动,仿佛这一掌对他毫无伤害。 “速度虽快,却破不了我的铁布衫!” 张琛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 他横炼铁布衫几十年,颇有造诣,江南郡督武司分部中,寻常的铁徽无法破他防御,更别说眼前的小年轻了。 可瞬间,他却笑不出来了。 林川明明没有动,但汹涌澎湃的力量,突然从林川的手掌传出,把他震得往后倒飞出去。 多亏他战斗经验丰富,双腿连连蹬地卸力,这才没有摔倒。 奇怪的是,这一击力量磅礴,他却毫发无伤。 “看来不过如此。” 张琛不屑地哼了声,双腿微曲,小腿肌肉紧绷,骤然发力,身体窜射出去,犹如扑向猎物的豹子,继续对林川发起攻击。 可他扑到半途,突然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脚步踉跄了下,好不容易才站稳。 “林川把他打伤了!” 叶飞又惊又喜道。 文斯然眼前一亮,仔仔细细打量着林川,没想到自己这个假老公,竟然还是个武道高手。 她欣喜不已,挥拳喊道:“加油,林川加油。” 文宇成却愁眉不展,立刻制止道:“林川住手,不得伤害张铁徽。” 此刻只有他最冷静。 督武司能监管天下武者,其实力深不可测,林川就算今天能打过铁徽,那明天铜徽银徽来了呢? 甚至更可怕的金徽呢? 那是林川绝不可能战胜的存在,到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要跟着一起陪葬。 “我旧疾复发而已,你们还真以为他是高手。” 张琛这一句话,浇灭了文斯然和叶飞刚刚燃起的希望。 不过这也正常。 林川是医生,怎么可能击败督武司铁徽。 文斯然有些失望,看向林川的目光暗淡下去。 “张铁徽,请您息怒,我……” 文宇成立刻上前请罪,却被张琛喝止:“滚开,等我杀了这小子,下一个就轮到你。” 林川神色镇定道:“张铁徽,你现在连动也动不了,更别提杀人了。” “呵呵,黄口小儿,让你看看我……啊!怎么回事!?” 张琛正要出手,却发现自己四肢麻痹,完全失去了知觉,腹腔内汹涌翻滚,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撕裂腹部冲出来。 这是什么手段? 张琛见识过许多高手,即使是督武司银徽,也没有这般奇怪的手段。 眼前这青年到底是什么来头? 文宇成三人齐刷刷地看向林川,都惊骇不已,也就眨眼的功夫,林川居然就把张琛控制住。 要知道,这可是督武司铁徽。 即使是文宇成全盛时期,与之也顶多在伯仲之间。 “张铁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牵动体内旧疾,恐有生命危险。” 林川走到张琛面前,单手按在了张琛的腹部,开始检查对方的旧疾。 “放肆,你想干什么!” 张琛双目怒睁,狠狠地呵斥道,却无法阻止林川。 突然,他腹部传来阵阵暖意,那股撕裂般的疼痛感消失,整个人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