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问:“你说的是爱宝总经理陈启晟的陈?”
电话对面的虹姐本真的不太信赵晓倩所说主谋是杜杉月这件事。
只是信赵晓倩罢了,她说是,就强迫自己认为是。
听见她竟然知道,强迫的想法丢开,不得不信就是她。
她眼底恼怒一闪而过,面上却不显,恩了一声。
杜杉月……犹豫了。
金珠想靠爱宝翻身是她从虹姐琐碎话中推断出来的,关于爱宝的详细信息,其实一概不知。
之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就推给辉腾。
是因为她不懂资本市场,但是自认为了解赵晓倩。
赵晓倩要靠爱宝翻身,爱宝资产必然不凡。
在她眼中,最起码远比游朝和江淮厉害。
杜杉月不是京市上流圈的人。
加上上流圈大富之家和百年世族本就低调且高傲,不屑和娱乐圈交集。
就算是有人详细解释,她也搞不明白一星半点阶级划分。
她不清楚游朝不是二流富商。
江淮的淮安集团很气派,很多人尊着,像是想要抢他公司的代言。
但主做的不是车载用品等需要代言的小玩意。
而是价值无法估算的技术线,旗下有庞大的乙方靠他富甲一方。
她踏足的是娱乐圈,正儿八经的商业圈不曾真的进去。
在她认知里,有钱的是辉腾。
他们旗下艺人代言费是天价。
比她高无数倍。
杜杉月忘了她代言费低,是因为她的咖位那会不配,还有便是产品定调因素。
只是不清楚圈层,加上早早有目标,懒得打听别的,直接笃定艺人无数的辉腾很强。
消息散出去后,辉腾动作不断。
为了和金珠抢爱宝,联合人给金珠使绊子,大手笔签下无数艺人。
让杜杉月意识到,爱宝资本更高。
从辉腾没上赶着巴结江淮,也没找人去江淮公司谈过代言,却巴巴的拼了命的抢爱宝。
笃定的不能再笃定。
不从商也没研究过商,关于产业对标一窍不通的杜杉月,笃定的对也不对。
爱宝和淮安不是一个品类,不在一条赛道,对标的群体,也就是乙方更是天壤之别。
他们没有办法放在一起比较。
可爱宝资本很强,杜杉月却没有笃定错。
杜杉月对从商一窍不通,人心算计却鲜少落于旁人。
她一手算计着金珠无路可走。
自然清楚这个时间节点,虹姐打给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虹姐所说的有点匪夷所思的陈家想让她做儿媳妇肯定是真的,还有,这是金珠的转机,最后一个转机。
杜杉月在脑海中飞速盘算怎样能绝了金珠又蹦出来的一条路。
以及……陈家。
陈家对杜杉月有个致命吸引力。
他在京市本土。
金珠巴结它、辉腾巴结它、淮安比不上它。
而她在圈内结交的资本对辉腾和淮安无一不客客气气。
之前跟虹姐应酬时,不少饭局中圈外大公司老总,对金珠也客客气气。
因为游朝和南珠。
虹姐挺护艺人,没让杜杉月和他们过多交流,杜杉月只是个花瓶,连酒都不怎么喝。
对其中等级划分不太清楚。
她自己的划分——对金珠客客气气的那些很大公司的老总不够格,金珠不够格,往上排,底层是游朝,上一格是辉腾,再上是淮安,再往上是陈家,再再往上……
杜杉月看向衣帽间的包,眼神迷醉了,“他现在不是从前的他了,很爱很爱我。”
她收起那丝犹豫,坐下翘脚,“赵晓倩不知道你给我打电话吧。”
虹姐舔了舔后槽牙,一字一句反问,也是在质问她怎么敢:“你刚才口中说的确定不是赵总,而是赵晓倩三个字吗?”
“对啊。”杜杉月剃了剃指甲,对着灯光看了眼,轻飘的接着说自己的:“肯定不知道。她那个人呢,因为有赵家做后盾,哪怕是让金珠破产,也不可能亲手送我坐上陈家儿媳这个一定会高于她的王座。”
杜杉月一扫从前的柔弱,但笑声还是甜的,踢踏着脏兮兮但是懒得洗的脚底板,“我同意,本也没有理由拒绝。毕竟陈家真的太有钱了,拥有你这种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臭虫,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不对,见都没资格见到的财富。”
她说出不在虹姐面前装的理由,“赵晓倩有赵家做退路,可你什么都没有。人老珠黄,带着五个靠我赏才能吃上饭的乞丐,还和辉腾闹成这幅样子。金珠如果倒闭了,让我想想你的结局……恩,好像只剩下再回去求腾总,甚至要跪下舔他脚趾甲这一条路了。”
杜杉月正儿八经交恶的只一个赵晓倩。
其余的全都是交好。
本没必要交恶,好好说话能达成目的,恶声恶语何必呢。
被人喜欢同情不好吗?
但她膨胀了。
她认为余怀周是她的了,陈家又瞧上了她。
她现在想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
加上一直以来不管和谁交好都很顺利,